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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负重登山苦作乐 俯揽群山豪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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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斤重担一身挑,受尽磨砺苦中乐。.

    登山望海心飞扬,豪气干云吐壮志。

    司马长青与慧明方丈并肩而行去品尝,屋内只剩刘梦龙一人,刘梦龙趴在床上感觉百无聊赖,忽觉不练功真是寂寞难熬。其双手在床上一顿胡乱的画圈,右手摸到床头角落之处,忽觉此处微微发空与别处决然不同。

    好奇心起,攥紧拳头猛敲空处,连敲数下,空处塌陷,其将手伸进塌陷下面一掏,拽出一张褶褶巴巴便签,将便签舒展放平,只见上面洋洋洒洒写满了行云流水般的行书字体。刘梦龙仔细端详,发觉竞都写的是关于此屋暴毙人物简历日志,从前朝到唐朝共有十二人死于此屋,还俱是江湖成名剑客,刀客。

    只见其上写:隋朝皇泰丙寅年桂月初三崆峒门苍云剑客欧阳志暴毙于此屋,死相狰狞令人不寒而颤。隋朝大业甲子年龙潜月初十昆仑山九转乾坤血刀客仇万里悬梁吊死此屋,瞪目吐舌浑身鞭罚血迹斑斑……唐朝武德庚午年桃月初八华山派,笑杀千人斩尸海饮酋血孤独剑客白清风被大卸八块于此屋,血洒墙壁头挂悬梁死状惨不忍睹。最下面一行落款是武德丙子年荷月初七未亡人明智大师留。

    刘梦龙看罢心头冒出一股寒气,头皮发扎,眼前仿佛闪出无数鬼影,感觉浑身发冷,有点不寒而颤,闹了半天吾住的是鬼屋,这亦太瘆人了。

    不行,吾得找师傅换个屋住,再住下去吾说不定亦将步这些人的后尘。随手将便签放回原处。

    其侧头思虑着:“既然死了如此多人,为何还有人敢来住在此屋,难道藏有宝物不成,不然亦不会前仆后继来此居住,哪这些人又是出自谁手杀死,还余有活口,真是令人想不通猜不透,愁死个人。”刘梦龙卧床难眠,思来想去决定告知师傅,观其反应再做定夺。

    腊月的响午,阳光带着丝丝暖意挥洒世间,令人昏昏欲睡,午休小憩,刘梦龙想罢多时亦有些心累,吃过午饭趴床平卧睡去。一缕白烟从枕中飘出,烟中朦朦胧胧似有一老者面庞,凝视刘梦龙良久才慢慢散去。

    落日余晖的渐渐散去,黑色夜幕慢慢笼罩天空,鸟鸣兽吼亦不再有声,长安城的百姓亦是早早熄灯梦周公。

    而刘梦龙则是吃过晚饭让沙弥多点几支蜡烛,沙弥不解亦未多问,而是带着疑惑离去。刘梦龙自幼饱读诗书,对神仙鬼怪书籍亦是偶有涉猎,今日观之便签,心头久久难以平静。

    遂已到天黑,感觉心中恐惧,让沙弥多点几支蜡烛后,心才稍稍平静些许。其亦不敢合目,闭目之后鬼影闪烁,更加心虚。只盼着早点天亮,心神才可彻底安定。

    在其惶恐不安中,门吱呀一声打开,其猛然一惊吓出一身冷汗,转头一看,是司马长青与慧明方丈来至屋中。

    慧明方丈见刘梦龙脸上淌汗,忙问道:“施主,身体可是偶感风寒,怎么平白流汗,若有不适尽管道来。”

    司马长青则是若有所思看着徒弟,刘梦龙道:“吾身体无恙,只是今日偶然从床角,翻出一张便签,才惊恐半日。”

    此话一出,慧明方丈与司马长青相对无言,司马长青一使眼色,意让慧明方丈去解答。

    慧明方丈心道:“汝个牛鼻子杂毛老道,合着好人都汝来做,恶人吾来当,明明是汝安排彼住在此屋,到头来让吾去解答,岂有此理。”

    慧明方丈不吃这套,东张西望故意不看司马长青眼神,气得司马长青胡子翘起老高,亦不能发做恐失了颜面,缓步来至床前,柔声道:“徒儿啊,汝是想换屋而住,可找慧明方丈,彼负责此事。”

    司马长青话落,慧明方丈不悦了,皱着眉头道:“牛鼻子,汝如此道来,就有些牵强附会了,汝安排的为何要找吾,真是岂有此理。”

    刘梦龙见二人互相推诿,把心一横暗道:“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吾道要看看,吾没做亏心事,恶鬼怎上门,凭吾三寸不烂舌,与鬼论公道。”

    想罢,对司马长青与慧明方丈道:“师傅,方丈请回吧,吾在此屋无事过会就好。”慧明方丈与司马长青借坡下驴,道声早点休息,离开此屋。

    道亦奇怪,刘梦龙想开之后,晚上亦未再恐惧,美美睡上一觉。

    次日天光放亮,天空蔚蓝如宝石一般,白云悠悠游荡天际。人们沐浴着阳光,早早出门奔波,而刘梦龙亦已起床。

    一摸屁股后背水泡已下,不再疼痛。遂穿好衣物,吃过早饭,来至正屋,轻敲房门给师傅请安,司马长青见刘梦龙亦能下床走动,老心宽慰,轻声道:“徒儿,吾已为汝从新安排练功事宜,汝可听好。”

    刘梦龙拱手应是,司马长青道:“清晨爬山三回,饷午游曲江三周,午后冰上练剑,掌灯打坐吐纳内功,汝可记下。”

    刘梦龙道:“徒儿记下,吾这就去爬山,不知爬那座山。”司马长青道:“石矶山。”刘梦龙转身就走,被司马长青叫住,给其身上又加了俩百斤沙袋,大袖一摆,汝可以去了。

    刘梦龙出了寺庙后门,抬头看看石矶山,心道:“石矶山,吾来征服汝了。”随后迈步拾阶而上,登阶爬山。刘梦龙休息一天,浑身似乎有使不完之力,即时背负沉重沙袋,亦是大步流星,快速蹬阶而上。

    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感觉有些乏力。彼驻足扶着石阶微微踹着粗气,看着山顶比对一下,发觉才爬至半山腰,尚有一半山路。

    刘梦龙坐在石阶之上,望着山下皑皑白雪,冰墙雪屋,小桥人家,富丽皇宫,王公府邸,哈哈一笑,自语道:“贫富俩重天,自古皆如此,王公将相府,百姓草木屋,侯府一席宴,百姓几年银。”

    音落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起身继续登山而行,越往上爬,石阶越发陡峭,刘梦龙一下没踩稳,脚下打滑,骨碌碌滚下石阶,连着滚下数道石阶,匆忙中抓住路边树干,才堪堪停下,摸摸脸磕的生疼,手亦划出几道白印,眼前金星闪烁,脑袋磕的有些迷糊。

    刘梦龙索性躺在石阶上,任由寒风冷刀刮着脸庞,四肢放松,仰望着蓝天白云,飞鸟掠空,心中平静如水,默念着:“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平生何须狂,纵马驰草原。”

    躺罢片刻,支撑着再度起身,撅舍一段树枝当做拐杖,亦步亦趋继续努力登山,一路登山,一路欣赏无边景色,雪树银花积雪岩,山泉渐渐流远方,雪地兽行份外喜,风吹树雪落缤纷。

    刘梦龙满眼俱是无边美丽雪景,浑然忘了其正在登山练功,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让其忘记身负俩百斤重担。

    在其悠悠观景之中,慢慢爬到山顶,山顶有一座小亭,四四方方,雕梁飞檐,石桌围栏,灰迹斑斑,木柱漆落显得古朴灰暗,小亭不知经过多少年的风吹雨打,雨雪凋零,依然伫立在山顶,经历了世间无数轮回,沧海桑田,留下了无数文人墨客的稀世墨宝。

    刘梦龙缓慢步入小亭,估摸着柱上的刀刻字迹,一句句优美诗篇,仿佛看到了当年文人墨客聚宴小酌,醉酒高歌,兴致所及提笔留诗的潇洒景象。步出小亭,来至崖边,俯观城镇田野,远望无边云海,心情激荡,张臂拥抱蓝天白云,闭目倾听北风挽歌,恍如其身融于蓝天白云之中。

    浑然不觉自吾,心中无边怨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豪气,油然而生,凌云壮志顶天立地,豪气干云冲天而起上至天庭直冲云霄,静静陶醉其中,心中无吾无天,脑清灵明四大皆空,唯有一股豪气凝聚不散。刘梦龙忽然诗兴大发,朗声吟诵《登山铭》

    心怀大志勇登山,雪树银花尽在眼。

    顶天俯揽众山小,豪情壮志冲云霄。

    沉浸在天高气爽的自然境界中,久久不愿醒来。直到耳中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刘梦龙才睁眼醒过劲来。

    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群女子正往山顶而来,刘梦龙转身回到小亭坐定,不一会儿,这群女子来至山顶,仔细一看这群女子中有一人曾经见过,就是哪位粉色衣裙女子。

    其旁边围着五六名莺莺燕燕女子,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香气扑鼻,脸上胭脂水粉摸了厚厚一层,穿着红的、绿的、紫的、白的颜色衣裙,外罩貂绒披风,胸口低垂十分暴露,猜不八九不离十,俱都是青楼女子。

    众女子经过小亭,冲着刘梦龙抛眉弄眼,娇声浪语挑逗。刘梦龙眼观鼻,鼻观心冲耳不闻,如老僧坐定一样。粉衣女子侧目看了刘梦龙一眼,顾盼流目间一股媚意荡人心扉。

    众女子见刘梦龙不识风趣,亦未纠缠,扭腰摆臀袅袅婷婷,款步而去,向着亭后几丈外石矶庙行去。刘梦龙待众女子微微松了一口气,起身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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