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狐女王本来就心存恐惧，这会儿后脊凉飕飕的，总觉得那狐脸人在偷偷地盯着她看。
嗓子眼有些发干，舔了舔唇瓣，激动道：“你是说，它会扒了我的皮吗？它想要代替我的身份？”
夜兮也就是说着玩儿，谁曾想她居然当真了。
其实她琢磨过，这狐脸人的目的应该不在妖狐女王身上，它应该是有其它的目的。
这个目的和这个狐窟脱不了干系。
也很可能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夜兮也挺好奇这狐脸人的身份的，于是开口问了那妖狐女王。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妖狐一脉之中，红狐的血脉应该不多吧？这么一只七尾红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印象？”
“你怀疑这狐脸人是我们妖狐一族的人？”
那妖狐女王愣了愣，倒也没有再隐瞒什么。
“妖狐一族但凡有红狐这等稀有血脉的都会有所记载，这千百年来的红狐血脉屈指可数，三百年前的狐王是四位红狐，七百年前是一只六位红狐，再往前就是这狐窟的主人了，千年多以前的唯一一个仅次于银狐的九尾红狐血脉，所以，整个妖狐一族，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个七尾红狐。”
不过她这话倒是提醒了燕绝寂一件事。
微微凝着眸子，扯了下薄唇道：“如果本来是九尾，之后变成了七尾呢？”
夜兮抬眸看了过去：“什么意思？”
燕绝寂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千年前，我扯断过两条狐尾，那尾巴是红色的。”
夜兮接过他的话道：“所以，你怀疑这狐脸人就是千年前的那只九尾红狐，只是因为被断了两尾，才会变成了七尾。”
所以，这万妖域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怎么一个个的随便活活都是千百年的。
“你确定是她吗？除了红狐血脉，她还有什么其它的特征吗？”
燕绝寂凝神在努力回忆，千百年的事了，如果是些无关紧要的人，他确实记得不太清了。
但是这只九尾红狐，他的印象还算不浅，因为这九尾红狐曾经，试图用媚术诱惑他来着。
“身上的妖灵气息很像。”
那妖狐女王也愣了：“如果狐脸人就是千年前的那只九尾灵狐，那么这狐窟之中为什么还会有千年之前的那颗妖灵所化的媚之灵珠呢？”
夜兮看向她，忍不住勾着唇角一笑：“那颗珠子有人见过吗？也不想想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你的意思是，她在骗我？”
夜兮道：“恭喜你，答对了，人都没死，妖灵又怎么可能化作什么狗屁珠子。”
突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所以，什么妖狐一族，鬼狐一族，天狐一族的秘密，也有可能是它故意散播出来的，我们都可能着了它的道了。”
那妖狐女王一脸的不解，对于整件事的认知，依旧很糊涂。
“那它为什么要骗我们来着狐窟？”
夜兮抬了下粉唇，扫了她一眼：“那你得去问它了。”
夜兮心底其实也有一些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