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鬼的声音褪去冷漠之后变得低沉醇厚，像一坛陈年老酒，别具味道，他笑声低沉，似有若无。
靳明月觉得自己的耳朵都有些麻麻的，脸也变得更红了。
用力搓了搓脸，靳明月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理好衣服之后就匆匆下楼。
孰料，比先前更具味道的声音再度传来，“你的东西……没有带……呵……”
靳明月：“……”
使劲搓了搓因他而变得酥麻的耳朵，靳明月强作镇定走回房间，“我知道！我故意没拿的，要你多事！”
凶巴巴的声音，微微嘟起的唇，却掩盖不住因为紧张而险些被自己绊住的双腿。
连续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子，回到桌前靳明月抱起那两份工作，再次转身离开。
改变来的太快太突然，靳明月像逃一样出了家门，直到走了一段她才发现自己出门时竟然再次将那枚玉扣挂在了脖子上。
“唉！”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带着这块玉几乎成了她的习惯，就像影子一样，如影随形。
但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玉月牙的另外一半，应该是秦时的栖身之地。
她皱着眉拉了拉口罩和帽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在早点摊停下来的时候，靳明月还特意看了看周围的人，见没有人注意她才从车上下来，要了一份老豆腐和两根油条。
身边是个空位，靳明月将书包放过去，可手臂伸到一半就被挡住了。
她用力，却还是被阻挡着，好像那里有一面无形的墙。
靳明月皱了皱眉，难道自己又碰上了什么东西？
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不可抗拒的意外，靳明月没有去用手触碰。
她起身准备换个位子，可早点摊很火爆，除了这两个，几乎没什么位子了。
靳明月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玉扣，暗暗祈祷身边坐着的不是个厉鬼，不会再跟自己车上关系。
“小姑娘，你的！”老板娘一声吆喝，将老豆腐和油条放在她身边。
靳明月连忙道谢，抓起油条开始吃，刚咬了一口油条，冰凉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我也要！”
“呃……”熟悉的冰冷出现的太突兀，以至于靳明月一口将油条吞了下去，噎的她直翻白眼。
一抹冰凉沿着她的喉咙向下抹了一下，被噎的感觉消失了。
靳明月转过头，就见到晨曦之下，一具似有若无的接近透明的影子坐在那里。
不知道是不是受那个年代的影响，秦时的坐姿可谓正襟危坐，如果换成家里的沙发，或者书房的座椅，这样的坐姿气势十足，可他正襟危坐在早点摊前只为吃一碗老豆腐，这样的坐姿就看起来十分滑稽。
靳明月一不留神笑出了声，秦时淡淡的看过来，一种还不赶紧给朕要一碗的样子。
靳明月嘴角抽了抽，扬手又朝老板娘要了一碗老豆腐，还没坐下，就听身边的鬼说：“还有你手里那个！”
“再……加两根油条！”
“小姑娘，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可不能浪费啊！”老板娘不赞同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