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两轮明月。.biquge都是如此的真实。
“你们有想过其中的危险吗？”我努力想克制内心的的激动情绪，这是想打破梦界与现实的边界，梦界的危险会实实在在来到现实。
“所以我们需要完善，是否需要建立一个像局域的东西，周围围起高墙，所有使用机器的人只能在墙内的梦境中生活。这里的实验只是第一步。”杨雪继续道，或者说那是徐航也可以。他只是借着她的身子来和我说话。
“你是想建立一个梦境，并在这个梦境的边缘建设一堵墙？”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这个梦境外的其他角色人与灵无法进入。而梦境里的一切都由设备的主机监测。”他顿了一下，“检测设备的人，便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通灵者。这第一个人选，便是你。”
听她这么说，我突然有点慌。
“除了你，还会更多的人加入进来。再过一阵子，便是通灵大会了，我会去找更多的通灵者。”
通灵大会？那是什么？
“人总是对渴望而没有得到的东西充满幻想。得不到，不可得，一直便是大家欲望与无奈的提现。”杨雪走到阳台，看着天上的月亮，回头看着我，“你能看出这两轮月亮的区别吗？”
我起身披上外套，径直走到她身边。
说实话，我无法分辨出来。
“或许是左边？”我尝试地问道。
“不，这两轮明月都是假的。你忘记自己在梦里了吗？”徐航笑道，虽然此刻是杨雪的身体，杨雪的笑容，杨雪的声音。
“花既开，则必散。世间万物无不如此，花如此，人亦然。可我们总能找到不一样的东西来延长开的时间，又或者，让我们自己感觉起来开的时间。假花也是花，倘若给予芬芳，给予土壤，即便终有衰败的一天，但还是会比真花享有更多的时间，也会让赏花的人增加更多的乐趣。”
他从手里变出一朵花来。那花朵从骨朵到含苞待放，再到绽放，最后慢慢凋零枯萎，仅片刻功夫。
“自古以来有多少人渴望永生？说到底是欲望得不到满足。如果打通梦界和现实，‘永生’则成为可能。”
此时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慢慢变出一朵和之前那只手近乎一样的花朵，当绽放的时候，停留在那一刻，没有丝毫变动。两枝花在盛开的那刹那没有丝毫不同，但区别便是盛开之后，之前那朵花逐渐凋零枯萎，而此花却一直盛开下去。
“梦界里的时间本身就是从另一个宇宙的投影里转化或者说‘偷’来的。灵力越强的梦境可以偷来的时间越多。但这也仅仅局限于通灵者。可如果通过设备可以复制通灵者的能力，灵力便可以作为一种转化的能量货币，用于换取梦界里的时间。”
我第一次听闻这样的想法，灵力可以像货币一样流通吗？那如何获取，又如何流通呢？
“因为普通人根本不具备驾驭灵力的能力，灵力只能储备在设备当中。在我们搭建像局域的梦境中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笑道，“有想法吗？”
我已经被震惊到无法附加。
“除此之外，倘若梦界真的和现实无障碍打通，这意味着梦界的灵也会来到现实。生死将从此无界，所有失去亲人的人都可以在这里和亲人团聚，可以享受最美的天伦之乐，可以通过灵力的交换在这里想用现实生活中不曾有过的时间和快乐，不需要任何物质基础，你只需要灵力，便可以创造属于自己的乐园。”
他张手比划着，“一切罪恶的欲望也不会限制，他们在自己营造的梦境里想做什么都可以，这只是在他们的梦里而已。却真实的不可思议，像这明月一样。而一旦回到现实，又可以做回那个人前的自己。我们不仅可以杜绝犯罪，甚至直接将罪恶扼杀在梦境之中。”
每个人都能创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乌托邦。
“可是这种真实让他们如何区分现实和梦境呢？”我还是提出之前问格兰特博士的话。
“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戒指又亮了？”徐航靠着阳台的围栏，“我们也会有类似的东西，像这样的东西，在梦界并不少见。”
刚刚戒指还是暗淡的，现在戒指却又发着淡淡的银光，这是在告诉我，此刻处于梦境之中。但用他的话说，他的灵力可以让我看到一切想让我看到的，而此刻不也是他创造的场景吗？
我陷入沉思之中，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想和妈妈天天在一起，我有太多想要做的事情了。徐航的话已经深深打动了我。我无所谓永生，但我渴望在梦境中和妈妈相遇。倘若没有灵力，倘若我不是通灵者，我甚至无法和她再次相逢。
“其实，最大的风险在于——”他又笑了，似乎没有想到此刻的我已经被说服了吧，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打通梦境与现实后多少人会像我一样可以和逝去的亲人相见，可以真正和他们在一起。他看向远方，“最大的风险，在于，会让梦界里的其他‘东西’也来到现实。这其实也是我们要建局域梦境的初衷。高墙之下，并非不是限制初入梦境的非通灵者们，而是在保护他们，以及……”他话没说完，不过似乎被别人说话打断了一下，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算了，以后慢慢和你说吧。”
“等等，”我突然反应过来，到现场除了我和他以外，一定还有别人。他这一转折一下让我把思绪扭了过来。“之前提到的货币，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成立，灵力可以成为货币流通，那么……”
“好问题。”
杨雪旁边，响起了掌声，一个背靠凭栏身穿大衣的人现身了。他，是杨永康。
“灵力只有通灵者或者未消散的灵可以自我修习所得，普通人要想获取灵力还是需要从我们这里购买。而我们获取灵力则是从梦界里前面所说的其他‘东西’身上得到。就相当于你从猪身上获取蛋白质，从蔬菜里获取维生素一样。这样说，你能理解了吗？”
杨永康看着杨雪，“第一次看你这么矮，还是喜欢一米九五的你，聊天颈椎都舒服。”
杨雪笑了一下，然后整个人突然长高，然后慢慢改变容貌，变成了徐航的样子。
“所以，愿意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