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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剑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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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shung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转眼,时间就到了九月十五。

    紫禁城巅,陆小凤再次见到了星韵,只是此时他宁愿没有看见她,因为陆小凤没有把缎带给她,而她却已经有了。来的人有些太多了。

    “你的缎带哪里来的?本来我给你准备了一条的。我听说花满楼也来京城了,怎么没见到他?”陆小凤对着星韵说道。

    星韵随手将缎带扔给了陆小凤平静的说道“一个登徒子身上拿的。至于花满楼,今晚的事情不适合他,他在客栈等消息。”至于登徒子的下场,陆小凤不问也知道。

    看着漆黑的夜空,星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

    很快,西门吹雪和叶孤城都出现在了紫禁城巅,一切都如设计好的戏剧般缓缓展现。陆小凤疑惑地发现在叶孤城出现时,星韵的眼睛根本没有看他,反而是看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陆小凤觉得可能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要发生了。

    而当陆小凤发现这个叶孤城是假的的时候才明白星韵在最开始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她的哥哥,所以她根本没有看他。在回过神来,陆小凤发现星韵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这里了。

    当陆小凤来到皇帝所在的禁宫时,看见的是星韵与叶孤城不断交击的剑,以及站立一旁的皇帝,还有死在地上的南王世子和太监王安。一切似乎很正常,但陆小凤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不对的是什么。

    明月虽已西沉,看起来却更圆了。一轮圆月,仿佛就挂在太和殿的飞檐下。

    还是紫禁城巅,还是两个白衣人,只是此时的气氛却与刚才不同。决战即将开始,没有人能阻止。星韵看着面前的两人,发现自己的心很平静。柔和的月色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看上去恍若仙人。

    随着战斗的进行,星韵就明白叶孤城赢定了,因为西门吹雪的剑上有了不该有的东西,而叶孤城的剑上放下了曾有的东西。最终,叶孤城赢了,但西门吹雪却没有死,他本该死,但他却没死。

    “为什么收手?”西门吹雪问道。

    “因为你不该死,该死的是我。”叶孤城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恐惧,没有喜悦,只有一片平静。

    “介意我再与另一个人比一场剑吗?”看着四周的侍卫,叶孤城平静的说着。

    “星韵,每次你跟我比剑总会留手,这一次我想看你全力出手,我想在生命的尽头看一下更强的剑。”看着星韵,叶孤城的脸上有一丝温和。陆小凤此时才发现原来叶孤城并不是没有感情,他也有着感情,至少他疼爱她的妹妹,叶星韵。

    星韵飞身站到了叶孤城的对面,低着头,没有看他,也没有回应。

    “不要让我失望,我不想有遗憾。”

    星韵抬头看着对面这个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人,看着他的眼睛,星韵明白了他的想法,也明白了他的决心。

    “好。”星韵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也许是痛苦,也许是不舍,也许是其他的什么。

    得到了星韵的回应,叶孤城的眼中有着光,璀璨夺目。再次使出了他那天下无双的剑招天外飞仙。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想要的回应,他的剑比刚才的更加辉煌而迅急,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灿烂和辉煌,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的速度,见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要么刚才叶孤城没有出全力,要么,在这一刹那,叶孤城的剑又有了突破。

    看到这一幕,陆小凤有些担心的看着站在叶孤城对面的星韵。因为他明白这一次,叶孤城的剑不再留有余地,这是寄托了叶孤城所有一切的最巅峰的一剑。面对着辉煌璀璨不似人间之剑的剑招,星韵似乎没有察觉,只见星韵的脸上冰冷而平静,这一刻陆小凤发现他们不愧是兄妹,他们真的很像,尤其是冷着一张脸得时候。星韵握剑的手缓缓将剑拔出,并向前方击出,明明是非常缓慢的动作,却没有人怀疑这一剑能否挡住那绚烂的一剑,这一刻,时间仿佛没有了意义。因为在剑击出的刹那,陆小凤仿佛看见了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孩浅笑倩兮,仿佛看见了天堂。这一剑中,有人看见了名利,有人看见了权势,有人看见了美人,仿佛这一剑代表了世上所有的美好,那么让人留恋。

    从幻像中醒来,陆小凤不敢相信这只是余波而已,无法想象对面的人承受的是多大的压力,第一次明白为什么叶孤城在死前要与她再比一次剑。陆小凤看见星韵在白雾中出剑,仿佛谪仙在云中起舞,那样清冷,那样绝美,仿若仙子。两人的剑只有一个交击,霎那间就是生死。叶孤城看着从自己心口流出的血,仿佛还能感受剑锋刺穿心脏的感觉,心满意足的笑了“这一剑叫什么名字?”背对着叶孤城的星韵脸上已满是泪痕,声音有些梗咽的说“流年。”仿佛怕对方没有听见般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最是多情是流年,这一剑叫流年。”压抑的声音中体现出了她的伤心与痛苦,看着剑锋上的鲜血,第一次觉得那么刺眼,第一次觉得自己手中的剑是那么沉重,感受着精神空间中的红球,第一次没有了开心的情绪,只是星韵没看到的是光球中有金色闪现又再次沉寂。

    感受到身后的动静,星韵顾不上擦去眼泪,转身接住了倒下的叶孤城。看着满面泪痕的星韵,叶孤城突然感到一阵心疼与愧疚,轻声道“对不起。”至于是为了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随后又说道“不要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只可惜不能看到你出嫁的那一幕了,有些遗憾啊。”叶孤城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即将死去的不是自己一样。叶孤城的右手轻轻抬起,似乎想要抹去她眼角的泪,只是才到半路,终于没有了继续的力气,重重得落下了。伸出手握住叶孤城的右手,轻轻放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擦去眼角的泪,只是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星韵喃喃的说着“我不哭了,你起来好不好?不要睡了,好不好?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呢?”也许是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没有了意义,星韵紧紧地抱住了叶孤城的尸体,发出了一声悲鸣“啊!”悲鸣中蕴含着深刻的痛苦和悲伤。

    看着抱着尸身痛哭的星韵,此时的她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多了几分人气,带着泪的脸是那么让人心疼,让人想把她揽进怀中好好安慰。陆小凤看着哭泣的女孩,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如果说击出流年一剑的星韵恍若谪仙,清冷而无情。那么此时的星韵就是跌落凡尘的人,情感真挚而多情。

    不知过了多久,星韵起身,抱着叶孤城的尸身朝外面走去。

    看着挡在身前的人,星韵回身对着陆小凤说道“能帮我抱着吗?”也许是因为哭了很久的原因,星韵的声音明显沙哑了很多。陆小凤看着星韵点了点头,接过了叶孤城的尸身。

    “今天,我要带他走,挡我者死。”沙哑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意志,话音刚落,星韵身上爆发出了强大的剑意,那一刹那仿佛天地都在悲鸣,双眼中满是猩红的光,手中的剑遥指前方,战斗似乎一触即发。

    似乎一场冲突已经无可避免,此时一阵声音传来“圣旨到”“各色人等即刻离开皇宫,不可停留。”

    一句话打破了现场的僵局,随后传来了稀稀拉拉的兵器落地的声音,在没有即将开战的压力之后,有些护卫甚至已经握不住自己的武器了。

    随着所有人离开了皇宫,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又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天边渐渐泛白,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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