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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三十六章 两件重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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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春节,郑子娟不在铜官山。.shung离开南京半年了,她要利用春节大假,好好陪陪在南京安度晚年的父母。自然,她的儿子邢晓华也就留在了南京。

    不过,邢斌也不寂寞。除一、三、五下午照常去医院做透析外,他却在不断地应付两个人。

    第一个就是胡玉清。这老子至今痴心不改,一放假就赶了回来,可惜没逮着郑子娟。他想去南京找,苦于没有她的地址。打电话吧,她就是不接。于是,他改变策略,盯着邢斌不放。连续一周,每逢一、三、五下午,他都会拎着礼品,出现在“血液净化中心”里。

    邢斌气得要找人打他。岂有此理,哪里盯着人家喊着要娶人家前妻的?人家还指望在儿子的推动下,能和郑子娟复合。

    这一天,已过初七,胡玉清要准备回青岛上班。他再次找到邢斌,不过,这一次不是在医院,而是在一座高档次的茶楼。邢斌根本不想去,可胡玉清太犟,反复是最后一次。好吧,看你再玩什么花样。

    开门见山。胡玉清掏出一张银行卡,对邢斌说:“邢老师,人,我不追了。这几天老同学聚会,我也听了不少你与郑子娟的故事,你们是有感情基础的,看样子他还不忘你们的过去夫妻情,但是,我想留个念想。”

    “念想,什么念想?”邢斌一时摸不着头脑。

    “邢老师,求求你,把那幅画卖给我吧!我问了铜官山的一些画廊,像你们这样的业余画家的一幅画,大约000至500元,我给你0000元,怎么样?”

    “0000元?……”邢斌难免一惊,这是他不敢想的。那可是他二十年的习作呀。真的值吗?有了这0000元,我的“邢斌美术研习班”的房租不就差不多了吗?看样子,这老子对郑子娟真够一往情深的。咳,我怎么会犯糊涂,把这个受人追捧的女人给搞丢了呢?

    见邢斌紧锁眉头不作声,胡玉清又说道:“听说你还在搞创作,很好!你虽不是科班出身,但你有一种别样的灵性。现在的画家,从校门到画室门,太过于追求技巧,概念性东西太多,离自然太远。你的画恰恰相反,你这么年的社会最底层的生活经历,加上家庭离故、病病等磨难,让你对人、对生命有了更准确的认识。你的画,技巧上可能还有不足之处,但色彩是真实的,一下子就把人带到了曾经的原始记忆里;而你画中人的神情,更是震慑人心的,这绝对是有故事的人,在倾诉他的衷肠。这就是你的风格,这是那些学院派根本画不出来的。”

    说到这里,胡玉清停了下来,他要借喝茶的工夫,给邢斌消化一下。的确,邢斌也听傻了。这个评价也太过了吧,我的画真的好?这家伙是不是在给我老鼠药?那他害死我又有什么好处?其实,我与他在郑子娟面前,我是毫无胜算的。郑子娟可能是看在儿子的面上,只是在同情我而已。

    “胡处长,这马屁拍得有点过了吧?”邢斌怏怏说道。

    “邢老师,我现在是以一名画商的身份在和你说话。画商有拍一位未出名的业余画家的马屁吗?我虽是一名大学行政管人员,但我业余时间做画商也有十几年了,请相信我的独特的眼光。这也正是我选择专做当代画家的原因。把那幅《爱朗诵的女孩》卖给我吧,也许我会把你捧红。”

    “捧红?”邢斌有点热血沸腾了。世上真有这样的怪事,一个跟抢一个女人的男人,要把自捧红?邢斌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在桌边来回走了起来。他在考虑,是不是该把这个建议告诉郑子娟。

    “你眼下最大最追切的需求是什么?换肾对不对?可又没有钱,是不是“倘若我把你捧红,一幅画卖0万、0万,你还愁没钱换肾吗?两个全换都行!”胡玉清的这一串话,太击中邢斌的要害了。

    此刻,他还能无动于衷吗?当然不能。他想了想后,对胡玉清说:“现在画在郑子娟的店里,郑子娟也不在铜官山。这样吧,好事不在忙中急,等郑子娟回来,我跟她商量商量。”

    于是,本来还势不两立的男人,握手言和。

    第二个人是位女的。她叫夏淑玲,今年大约八岁,身段较好,面相妩媚,曾是邢斌所在厂供供科的科员。当邢斌一调进那个厂,就有他俩是天生一对,全厂无与伦比的金男玉女。一相孤芳自赏的夏淑玲,也确实被邢斌的外表和才艺所征服。

    不过,当时邢斌正热恋着郑子娟,哪有心思拈花惹草。更何况夏淑玲的未婚夫还是名军人,邢斌深知那是高压线,碰不得。顶多就是厂工会组织的联欢会上,对唱一下《思念》、《想你的时候》、《无言的结局》之类的情歌。不过两人唱得确实很好听,一度成为厂里各种活动经典和保留节目。

    后来,厂里被浙江私人老板接手后,隨着下岗潮,夏淑玲随一位副厂去深圳。据说,混得还不错。不过,流言也有不少,说她做了那位副厂长的姘妇。半年后,她的转业军人丈夫,便与她离婚。而她,在那边一待就是1年。

    去年11月,夏淑玲的父亲突然中风,她闻讯回来服侍。无意中,她得知市电视台广告部对外承包,便来了兴趣。一边照顾年迈的父亲,一边带着一帮青年玩玩电视,挣点吃吃喝喝的钱,岂不两真美?因为她在深圳这些年,做的就是文化产业。

    一个好汉三个帮。在正式投标之前,她必需几个得力的帮手。在翻阅过往记忆和通讯录,她看到了邢斌的名字。对,这个大才子得想办法把他找到。

    如何快速找到邢斌,并与他深谈?想到了春节期间一个最冠冕堂皇的办法——聚会。她在“和谐大酒店”订了个包厢,把仍在铜官山工作,且有可能在今后业务有可能助一臂之力的人,约了十来个,都嘱咐他们帮助喊一下邢斌。

    结果,心想事成。有三个人还与邢斌有联系。一个是开广告装饰公司的,一个是自学成材后开牙科诊所的,还有一个就是邢斌的老邻居。邢斌本不想去,自从得了这个毛病,白酒不能喝,油重的食物不能吃,豆制品不能碰,海鲜更不敢碰,得个人情划不来。可有三个人出面来请,你还能摆大架子吗?去就去,看你夏淑玲怎么得愁!

    夏淑玲巧妙地把邢斌安排在自己身边坐下,稍寒喧几句后,便把一份“聘用协议书”塞进邢斌的手里:“你先看看,饭后我俩找个地方细谈。”

    邢斌反正不能喝酒,趁大家拼酒起哄之时,他靠在沙发里详细地阅读了这份协议书。其主要精神是:

    1由夏淑玲担任总经理的“好朋友文化传播公司”,自年月15日起,全额承包“铜官山电视台二频道”广告业务,为期一年。如一年内未发生欠款、违反《广告法》、重大纠份,可再续一年。

    “好朋友文化传播公司”拟聘请邢斌先生为“策划总监”,主要负责广告文案审查、大型活动的总策划和总导演、新创栏目的节目主题策划。

    公司作为回报,提供一人一间办公室,并配齐相应用品。每月支付基本工资000元,另有:电话费100元,交通费00元,大型活动一次性补助、过年过节礼品(每次不低于价值1000元),年终红包。

    对于一个下岗多年,又生了病的人来说,这等于雪中送炭。可邢斌不敢接。因为他知道铜官山作为一个资源型城市,广告市场很,而电视台二频道基本是个死频道,他都不知道上频道是个什么样,周围人也很少有人看,偶尔翻台路过,好像都是某个某个保健品,在重复插那个烦死人的老广告片。

    饭后,夏淑玲把邢斌和另两个准备做业务员的人,又带进了一间茶楼。今日做事之夏淑玲,早已非昔日之夏淑玲。入座之后,开门见山:“三位,协议书都看了吧?怎么样一起干吧,让人生最后亮丽一下。”

    邢斌沉默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不想夏淑玲却说:“你的担忧,就是我乐于承包的原因。由于这个频道冷,所以才会有这么低的承包费。就因为这个频道的节目孬,所以才没有收视率。假如我们把节目办得稍微好看点,收视率马上会上升。我观察过了,他们一频道的节目太正大重,我们从生活入手,以观众参与、互动为主,办几个轻松快乐的节目,一定会拉来大客户。这也正是我要请你来干的原因,我相信你……”

    “原来这样呀。有点意思,不过我一、三、五下午不能去办公,我有特殊情况。”邢斌想把丑话都说在先。

    “除周六上午一周例会,其它时间你自己做主。”夏淑玲雷厉风行的作风,着实让邢斌有点刮目相看。

    “那好吧,我好好想想,三天后给准确回复。如果同意干,我就直接带一份《整体思路报告》给你。我如果来干,我会全心全意为你服务的。”邢斌诚恳地说道。

    是啊,儿子已上大学,即将毕业、工作,谈女朋友,买房,结婚等等,作为父亲又岂能视而不见?好好干个五年,到那时父亲也像个父亲样子,有机会就要为娟子减轻点负担。

    走在回家的路上,邢斌追不及待地给郑子娟打了个电话:“娟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现在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和商量。”

    “电话里说不清吗?”郑子娟问。

    “两件事都挺复杂,说不清。”邢斌答。

    郑子娟想了想后说:“那我后天就带儿子回来。”

    邢斌收起电话,顿感身子轻了许多:难道我的新生活真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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