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想的没错，确实有一人在蓄意破坏，不过尚早还是没想清楚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她问道：“这案子和符号案有什么关联？”
“你知道宜霖区甚至是东坪区所有的安保系统都是安力安保公司的吧。.shung”
“知道。”
“这么多区都出了问题，安力那边肯定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没报告给警方是为什么？”
“怕怕坏了声誉？”
“是。”廖为时沉声道，“马上就到夏季楼盘竞售会了，不止是房地产商之间要竞争，各个安保公司都开始做准备了，现在是别人挑他们，不是他们出价高就可以，如果安力在这时候出了这种丑闻，你觉得他今年业绩会不会下滑。”
“那他们”
廖为时道：“我怀疑他们私自开始调查，凶手就是在这个时候混进去的。”
“你是说，这些安保人员很有可能做了假证？”
他看她一眼，“你不是很懂心理学，很擅长诈审吗，让任局去找当日晚上值夜班的安保员，你远程看他反应。”
“哦？”她微微眯起眼睛，“那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
廖为时往椅背上一靠，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摸着下巴：“表情自然，神态放松，看来对我猜出什么不是很在意，双手自然搭着，也没有形成防备姿态。”她看着他深邃的欲望深深的眼睛，有些放荡，有些大胆，不免心慌道：“反正没想什么好事。”
然后把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尚早只觉一股热气忽然喷在她脖颈上，痒痒酥酥。
廖为时倾过身子去，在她耳朵下方的脸颊线处轻轻一吻：“猜对了。”
她僵住。
只觉得一股热流在往上涌，沿着她的血管蜿蜿蜒蜒到了心脏，到了大脑，冲得她头脑发晕，浑身酥麻。
她转过头去，是他微眯着的双眼，那里无数释放的一切似乎正在将尚早的衣衫剥光，在她身体上游走不断。
“预告还不出？”
她心口微滞，在他眼神的攻势下渐渐软了下来：“案子完了，可以重播。”
他满意一笑，将身子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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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早除了要远程监视的视频，还要了一些关键资料，包括安力公司的人员名单，以及单芃一家的详细资料。
夏志誊出事晚上在东城保安亭值班的叫鲁肖弛，在安力公司干了五年多。
尚早凝视着视频监控器里的他，那人稳重严肃，全然不似之前的梁之昂或张志东，一诈就能说实话。
安力肯定挑的都是可靠嘴严的人，说不定背地里还有威胁，让这些人轻易开口一点都不简单。
那头是喻时承在审问：“名字。”
“鲁肖弛。”
“在安力做了几年了？”
“五年。”
“你们区近日几名业主的车被扎了带，你知道这件事吗？”
他沉吟：“不知道。”
“不知道？”喻时承狠狠把一摞文件摔在桌子上，“这些都是那些车被扎了带的业主的名字，他们都说已经通知安力了，你们公司也会给出答复，你跟我说不知道？”
鲁肖弛面不改色：“公司没有通知给我。”
喻时承面色难看：“你们公司没让你值班的时候心一点？”
“没有。”
尚早盯着这一切，眉头皱紧，他表现得太过于自然，她几乎都要怀疑鲁肖弛没做假证了。
安力的领导也并非没有审过，只是互相扯皮推诿责任，反正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事项太多，忘了报警。
可她偏偏就不信了，怎么这么巧，这些事都堆在一起。
喻时承继续审，语气放缓了些：“现在安力的丑闻已经都被公众知道了，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你们是否内部进行了调查，所以来问你，你如果当时做了假证，会干扰警方办公，这可是个连环杀人案，杀了四个人了，你真的要放过他？”
鲁肖弛沉默半晌，不说话。
尚早不再看他，转头开始翻童西刚刚传来的资料。
喻时承正欲说话，只听见耳机里忽然声音沉沉：
“我知道了。”
尚早翻着单芃一家的资料，看着一张脸后生生定住，只觉得瞬间头皮发麻，似有一只手紧紧扯住了她的头发。
她冷不防打了个寒战，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抖。
随后开始一个一个地看安力的员工名单。
待看到那行字后，她抖得更加厉害。
“赵直——在职。”
尚早现在满脑子都是赵直临走前跟她说的话：“头发也不见长。”
喻时承听见尚早话音颤抖，觉出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她把手放在心口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声线还是依然在颤抖：“安力公司有个叫赵直的，你快去查一下他还在不在，估计没什么结果，记住，这个人嫌疑很大。”
她又看见单芃丈夫的那张脸，完完全全就是赵直的脸，赵正，赵直，她怎么当初就没想到，那遗像上的照片是赵正年轻时候的照片，所以还不能看出赵直的影子，而童西刚刚传来的资料里，是赵正五十四岁的样子。
她的手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尚早努力握拳使自己平静下来，忽然耳后伸出一只手，一把握紧她的拳头，那手那么大，将她整个拳都紧紧包在手心里，一阵温热。
廖为时刚刚到，恰好听到了尚早说的话。他明白尚早的恐惧，他现在住的房子，还是赵直之前卖给他的。
尚早见是他，慢慢转过身去，搂住他的腰，头埋了进去，剧烈发抖的身体平息不少。
廖为时沉吟道：“你猜的没错，他是最符合条件的那个。”
隔了一时不到后，喻时承打来电话，廖为时按下免提，里面传出喻时承沉沉的声音：
“赵直很有可能就是符号连环案的凶手，鲁肖弛刚刚招供了，安力在近几周晚上都在区里安插了安保人员来监测是否有可疑人员，赵直就在夏志誊死的那夜的人员之一，而且刚刚去安力查赵直的下落，他两天前就不见了。”
尚早一把冲到电话机前：“单芃！通知深隍市警方重点保护单芃！”
喻时承愣住，随后道：“好。”
挂断后，廖为时沉声问道：“已经两天了，你觉得单芃还有救吗？”
尚早呆在原地，喃喃道：“希望一切都不是最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