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时间的力量
“虚空的第二个聚落的地点，已经被找到了。”城主在和众人谈论完他的眼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又将话题重新拉回了正题。
他叹了口气，笑容既是苦涩，又是无奈：“那个地方，说实话我确认了很多遍，才勉强能够接受。”
“是哪？”
……
……
城主现在正朝着已经确定的地点赶去，这次行动的也只有城主，奥巴顿姐妹，和柏林四人。其他人来了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因此城主也没有带她们一起，她们也没有要求城主要跟着过来。
不过城主倒是给了她们一个水晶球，说是能够观测到任何地方能够发生的事，必要的时候还能够和观测地的人交流。
水晶球的灵感来自于地球的中世纪女巫，城主之前和伦敦巴黎说过，中世纪是真的有女巫的，只是这段历史经过统治者们的刻意隐藏，在度过百年岁月后，早就变成了后人眼中的一段神话。
“那么父亲大人对这些女巫的看法，是什么样的呢？”在听到水晶球的来源时，奥巴顿问道。
“没什么看法，如果当时的地球能够让女巫发展下去的话，或许可以免除那次虚空带来的灾厄。不过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能和其他人相遇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吧。”
“父亲大人还相信命运？”奥巴顿听到城主最后一句话后，小嘴微微张开，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世界上的命运有两种，我不相信的，是编织的命运。”城主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们快到了，真是没想到啊，柏林城，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再度回归这里。”
“军首，现在立刻进城吗？”柏林看着远方沐浴在死寂之中，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柏林，向城主问道。
“进城？”城主看了看现在的柏林城：“就算进城了，我想也不会有人能够接待我们了。”
“他们人都去哪了？这么快就被虚空杀光了？”
“还不一定。”城主缓缓摇头，朝几人示意了一下，说道：“亚巴顿你和奥巴顿呆在外面，我和柏林进城探查一下，柏林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的爸爸。”亚巴顿知道城主想要做什么，也知道城主把她们留下来的目的何在。从走进柏林城的地域开始，除了柏林之外，其他三人都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也初步认定了柏林现在所处的状况。
城主此次进城，也是为了确认他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而亚巴顿两人留在城外，也是为了确保此地不会再二次异变。
果然，没过多久城主和柏林便回到了两人身边，说道：“城中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
“军首，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看看能不能感应到柏林城的位置，在场所有人中，唯有你和柏林城有联系。”
“父亲大人，虚空真的把柏林城拉进了时间乱流之中吗？”
“对，确切的说，不是时间乱流，如果是那的话，我还有办法找到柏林城。他们把柏林城拉进了时间长河之中。”
“那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城主看着已经陷入死寂的柏林城，说道：“时间长河中，未来时间中，有无数个时间点的柏林城在抵御虚空的进攻。”
还没说完，水晶球中就传来雅典的声音：“提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柏林正常发展下去的话，抵御虚空入侵才是真正该有的发展？”
“对，现在我们所处时间点中的柏林城，是异常状态。如果我去时间长河中帮助柏林城，那时的历史，也就是现在的我们的时间点，就会发生改变。到时候时间陷入混乱，那么到时候都不用虚空动手，迪兰马斯特就完了。”
“不对啊，这是个悖论，提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城主叹了口气：“这就是虚空高明的地方，他们在入侵柏林城之前，这个隘口就已经被虚空同化了。”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虚空把它的特性感染到了这片区域，而且只感染了此地的一个元素，所以我们才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是什么？”
“虚空的特性，就是虚无。而它感染的，就是……”
“时间！”水晶球中传来雅典的惊呼声，城主话说到这，她就已经完全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个地方，是没是‘时间’这个东西的？”
“对！所以无论虚空在这里做什么，都不会有时间悖论产生，因为这里已经没有时间了。”
城主说到这，脸上浮现出了笑容，虚空，能够征服如此之多的世界，不是没有道理的。比起他们强大的武力，这超人一等的诡异布局才是他们真正恐怖的地方。
不过还有一点，雅典没有办法想明白：“可是其他时间点呢？那又该怎么解释？那些地方也会存在悖论啊！”
城主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现在’，是绝对，是唯一，也是至高。它超越‘过去’以及‘未来’，后两者是完全依托于它才能存在的。”
“我懂了，提督。”
“这件事我应该早就要告诉你们的。有一句话不就是叫‘掌握当下’吗？你们以为这句话是理想吗？其实在我看来，这句话是真理，亘古不变的至高真理。不过想要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只有当参透时间时，才会有一些机会。”
“……”
“不说这些了。”城主看众人陷入了沉思，笑了笑，说道：“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既然夜精灵和柏林城一道被拉近了时空乱流，那么也就只能相信他们能够度过这次危机了。”
“如果入侵他们的，有次君或者无面怪物级别的的虚空呢？”
“那我们在柏林找到柏林城的坐标之前，也插手不了。如果他们连那个时候都撑不到的话，那就……嘶，等一下。”
城主猛地抬起脑袋，说道：“或许，他们不一定需要我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