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璃没有想到的是落枫飞竟然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的还那么多,可是她真的没办法说什么,毕竟当时就算是她的规劝,也是为了让他重生。
可如今看来他并不想要成为鬼使,也不想成为城主。
最后落枫飞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完后,看着愣愣的落璃,突然有些期冀的问道“落璃,你是对我有好感的是吗?不然你也不会希望我重生。”
听到落枫飞这么问,落璃沉默了,她听到落枫飞这么问,心里想到的却是那个害她很深的半妖奈落,落枫飞看着沉默的落璃只好苦笑道“我明白了。”
说完他嘲讽的笑笑,最后挥了挥手,说道“公主您先离开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落璃只好点点头,便离开了枫叶苑,回到正宫宫殿时,看着落枫城的现城主落青大人,正在擦拭一张画作。
她走上前好奇的问道“落青大人,这个上面美丽的女子是枫飞的母亲吗?”
落青点点头,迷恋的目光看向手里的画作,对落璃说道“是啊,她就是枫飞的母亲,也就是西国曾经的长公主,优姬。”
听到落青城主这么说,落璃惊讶的问道“您是说,枫飞少城主的母亲是犬大将叔叔的亲妹妹,优姬长公主?”忽而想到什么“可是我曾听凌月阿姨说过,优姬长公主不是为了保护杀生丸哥哥战亡的吗?”
落青城主的眼神有了一丝暗淡,叹息道“也算是为了杀生丸吧,斗牙王曾经有一把能够劈开冥道的刀,叫做天生牙。那把刀连接的是冥道。”说到这落青城主却是再也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只是看着手里的画,很是迷恋。
落璃自然也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她看着画上笑的很明媚的女子,想来落枫飞是更像优姬长公主多一些吧。
她走出宫殿,不再打扰落青城主,看着城里来来往往的子民,都在为迎接新的城主做着准备,这个人和妖怪和鬼怪能够和平相处的城池,还真是令她感觉到喜欢了。
只是闭上眼睛会想起那个将自己心脏拿走的半妖奈落,还是会感到一丝痛苦,既然他知道自己是白巫女的后人,而且总是想着禁锢自己,这样子她真的会疯的,所以她决定等到落枫飞继位之后,她便回到西国去,想来青晖叔叔能够帮她拿回心脏的。
而奈落此时在白灵山上,听白童子来报“奈落,我最近可是听路边的小妖怪说,落枫国的城主要换人了,更有趣的是新换的少城主,跟你还有一些关系。”
奈落坐在和氏茶桌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和我有关系?谁啊?你可不要跟我说是落璃?”
白童子听到奈落提落璃,有些摸不到头脑,“这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奈落的身影顿了顿,不悦的问道“那究竟落枫城的新城主和我有什么关系?”白童子看了眼面色不善的奈落,急忙说道“那个少城主虽然是一个半妖。”
说到这他看了眼奈落,发现奈落并没有生气,才安下心来继续说道“可是却是妖怪和鬼使的孩子,前不久被奈落你的分身无双剥了脸弄死了,只是不曾想如今竟然重生成为了能力强大的鬼使,更是成为了落枫城的新一任城主。”
白童子摇了摇头“想当初他被无双剥去脸皮的时候,那场景才是令人惊心动魄呀。”
奈落听了也只是挑了下眉头,玩味的说道“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呀,能够死而重生成为鬼使,看来冥界的力量要比我想象的强大啊。”
白童子却是好奇的问向奈落“奈落,你不怕新的落枫城城主来找你报仇吗?毕竟他生前可是被你的分身害死的,死况还那么惨烈”说着不由“啧啧”感叹了两声。
奈落则是笑笑“那是无双那个家伙做的事,我可不会为他负责的,再说了,落枫城的城规也是很耐人寻味的,历代城主在任期间不得离开落枫城。”
“哦?那个城还有这样的规定,可是那城主真的是只能从冥界选择吗?”白童子听奈落这么说不由起了好奇心。
奈落白了他一眼“让你去打探消息,结果什么都得让我说,神乐怎么教你的。”但还是破天荒的告诉了白童子“落枫城的城主只能冥界挑选,并且必须是冥界的人,就像在冥界也有一个和落枫城相同意义的城池,那里的城主只能是由人间挑选,这就是当年狄阿布罗魔尊和人界的主上大国主的约定。”
“可是奈落你怎么这么了解落枫城的事?”白童子有些纳闷,毕竟他根本找不到人打听落枫城的事,能够进落枫城的人不多,进去的更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这些。
奈落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只好说道“既然落枫城上任了新的城主,那么上任大典,我们一定是要送过去一份礼物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奈落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希望落枫城的城主能够好好享受这份大礼。”
白童子只觉得恶寒不已,急忙找了个理由逃了出去。
而在西国的凌月仙姬看着上门拜访送请帖的灵溪,不由挑了挑眉,慵懒的声音问道“落枫飞那个孩子已经去过冥界了?”
灵溪低下头恭敬的回答“是的,凌月夫人,不日就是枫飞城主上任的大典,落青大人特意托在下给您送请帖。”
凌月仙姬用妖力将请帖吸了过来,放在自己身下的椅子上,就对灵溪说“你告诉落青,我会去的,行了,你可以走了。”
灵溪点点头就离开去往另外的地方送请帖去了。
凌月仙姬看着手里的请帖,突然恍惚,很多年前,落青上任的时候也是兴高采烈的给他们送来了请帖,只是后来的落青,她不是不知道落枫城的责任,如今想来,这个趋之若鹜的城主座位,对于他们来说是丢不掉的烫手山芋吧。
她看着请帖,最后将请帖放了下去,感叹道“枫飞那个孩子也是够苦命了,只是这是他的命,没办法逃离的。如果当年,”想到一半,她紧忙摇摇头“不,当年必须那么做,不然。”最后她还是没说出来,只是神色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