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陈医生给她的那瓶药,陈医生自己本身是不是知道,那就是一瓶毒药,而不是迷药?
所以,在得手之后,陈医生才会故意消失不见?
但陈医生为什么要借她的手给叶寒川下毒?
陈医生和叶寒川有什么仇?
祁玥烦躁的躺在床上,心里乱乱的,脑子里也乱乱的。
躺了一会儿,祁玥突然拿着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个号码。
虽然那个号码也有四年多将近五年的时间没打过了,但她仍然记得。
过了片刻,对面传来一声慵懒磁性的声音:“喂?”
“楚辞……我是祁玥。”祁玥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她联系的人正是楚辞。
除了楚辞,她想不到还能够找谁帮忙。
如果是上学时期,她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人,肯定是君澈。
但现在她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
而顾淮南那些以前可以求助的人,也因为叶寒川死,让她不敢再联系他们。
就算联系了,他们也会把她这个害死他们朋友的人视若仇敌的。
所以,思来想去,就只有楚辞能求助。
“玥玥?!”楚辞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你消失那么多年,我还以为你给叶寒川殉情了呢,没想到你还活着!”
祁玥心中一痛,哑声说:“我想请你帮过一个忙,帮我查一个人……”
楚辞说道:“我们见个面吧,有事当面说,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也想看看你变成什么样了。”
“……”祁玥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点下了头,“好,那你定个地点和时间吧。”
毕竟是求人家办事,他想当面说就当面说吧。
而且,当面说也能说得更清楚。
“那就明天早上十点吧,位置等我定好了再发给你。”楚辞慵懒的说道。
…
第二天早上,祁玥又厚着脸皮找叶寒聿请假,让他再给自己一天时间去处理私事。
“祁小姐,你还没开始上班,就已经请了两天假了,你觉得合适吗?”叶寒聿冷漠的看着她。
祁玥有些尴尬,“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而且我都还没去办理入职手续呢,还算不上是你的员工,所以这也不算请假……”
叶寒聿冷冷的看着她。
过了几秒,他问:“你请假干什么?”
祁玥:“要和一个朋友见面,有重要的事情谈。”
叶寒聿:“女的批准,男的不准去。”
“为什么?”祁玥皱起眉头,觉得他的要求很奇怪。
叶寒聿淡声说:“现在我儿子认了你做妈,你就要给他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别和野男人勾三搭四。”
祁玥:“交男性朋友就树立不了好的形象了?我又不是乱交男朋友……”
叶寒聿不容商量的说道:“如果你不肯答应,你就自己搬出去,随便你怎么样。但点点我会把她留下来,你以后也别想见到她。”
“那是我女儿,凭什么?!”祁玥怒了,“你这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
“呵,你可以试着找警*帮忙。”叶寒聿冷笑一声。
祁玥:“……”
“好吧,我只去见女性朋友行了吧?”最终,她不得不向恶势力妥协。
反正楚辞订的是包厢,叶寒聿看不见,也不知道她和谁见面!
就随便应付他一下吧!
早上十点,祁玥准时的来到和楚辞的约定地点。
这是一家酒店,也提供早茶,楚辞直接要了一间包厢。
祁玥到的时候,楚辞已经到了,并且已经点好了点心和喝的。
看到祁玥进来,他脸上露出一抹笑,慵懒随性,和以前一样。
“当初你一声不吭的消失,我还以为你去殉情了呢,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祁玥眼神黯淡了几分。
他一说殉情,她就忍不住想起叶寒川。
如果可以,她也想殉情的。
但她有太多牵挂,无法放下牵挂立刻去找他……
祁玥深吸一口气,压下烦乱的心情,到他对面坐下。
楚辞帮她倒了一杯茶。
“谢谢。”祁玥道谢后,喝了一口茶,心情才缓缓平静下来。
她抬头看向楚辞,有些意外的说道:“我没想到你现在会在京城,你的根据地,不是不在京城的吗?”
而且,京城里的灰色产业链算是夜宸的地盘。
楚家和夜家也能算是死对头,楚辞怎么会一直待在京城呢?
祁玥想不明白。
楚辞眼神暗了几分,里面涌动着许多复杂的清晰。
他喝了一口气,深深叹了一口气,才凝重的开口,“夜宸死了,京城的地盘被我拿下了,现在京城的灰色地段,都是我在管理。”
“什么?夜宸死了?!”祁玥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错愕的看向楚辞,“是你们两个家族发生冲突,他被你们杀死了?”
祁玥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虽然她和夜宸的交流并不多。
叶寒川那几个朋友当中,她交流最多的就只有顾淮南。
但她却知道,和叶寒川关系最好的,是夜宸。
夜宸对叶寒川也是最好的,叶寒川有什么困难,夜宸都是能把命豁出去的那种。
曾经她问过顾淮南,夜宸为什么对叶寒川那么好。
顾淮南告诉她,叶寒川曾经救过夜宸。
从那之后,夜宸把叶寒川的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
祁玥虽然和夜宸交流不多,但想到他是叶寒川最好的朋友,在叶寒川死后,他也被人害死,她的脸色就很不好。
看向楚辞的眼神都不友好了。
“你想什么呢?他死的时候,我都不在京城。而且,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来京城抢下这边的产业的,否则你以为那么多人盯着他,这边又不是我的主战场,我怎么会专门跑到这边来抢?”楚辞无语的说道。
祁玥脸上的敌意收了起来,但却更疑惑了,“他打电话让你来的?所以他是知道自己会死吗?他难道有什么绝症?”
楚辞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不太可能是有绝症,我从来没听说过他身体有什么问题,说去殉情我还比较信。”
“殉情?他给谁殉情?”祁玥皱眉问道。
楚辞勾起唇角,是笑非笑的说:“你前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