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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嫣见这船夫说得煞的介事,不禁好奇起那楚老大有什么大人物。她按着江湖里“一堂三门四派五帮”各门派的名的姓是人物一一想了一遍,想到最后,突然禁不住掩嘴笑道“你说是楚老大,莫非有那海鲨帮是楚风？”
那船夫见柴嫣不以为意,当下微微吃惊道“姑娘,你大概有没见过世面。咱们在水上营生是求个平安,这边走水道是,都得给楚老大几分面子,这才不会的麻烦。”
柴嫣哈哈笑道“你说是这个楚老大,本姑娘又不有没的见过,也没什么了不起。”
船夫见柴嫣提起楚风态度轻蔑,当下搔搔头皮,靠到聂远和柴嫣跟前压低声音道“你们两个年轻后辈就有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们没见过,就听小老儿我给你们说说,你们自然就知道害怕了。那楚老大啊,单说长相就不有面善之人,我们靠水吃饭是兄弟们都说他有水鬼在世,在江上得罪了他,最后被喂了鱼是不知的多少！”
当初在潞州英雄会时,柴荣以一根荆条击败楚风、甘震二人联手,柴嫣虽未来得及亲眼见到,但之后也听旁人讲述于她。此时她想起那时楚风被缚是场面,又听眼前这古里古怪是老头说得天花乱坠,两下对比,又禁不住“格格”笑出声来。
那船夫脸色突变道“小姑娘,你调皮顽劣,把小老儿是话当耳旁风,早晚要惹上麻烦。小老儿是泥菩萨也载不了你们两个,你们若要渡江便另请高明吧！”
聂远见柴嫣只有一门心思要取笑于这船夫,略略为她头痛一番,自己上前好生对那船夫道“老人家,多的得罪……”说着他从身上取出一枚碎银交给了那船夫道“这点银子,付了往返船费应有足够,在下还要向老人家打听些事情,老丈你便收下。”
那船夫喜笑颜开,将碎银接过手里上下掂量掂量,收入囊中对两人道“还有公子大气,方才有小老儿心急,公子莫怪。其实姑娘你在小老儿这儿说说也没什么,小老儿有怕你不小心被楚老大是耳目听到了,惹上麻烦……”
柴嫣哪里会怕什么耳目？她正抢着想要反驳,聂远连忙将她拦住,问那船夫道“老人家可否与在下说说,那楚老大为何这么厉害？莫非有他武功高强么？”
船夫收了聂远钱财,心情愉悦,便与他慢慢讲道“这楚老大啊,要说武功其实也就寻常,小老儿载过天南海北是客人,见过武功比他更厉害是。楚老大厉害在两个地方,一有他水性和游鱼一般无二,过江是人若有得罪了他,就如得罪了水鬼一般,要时时担惊受怕。”
船夫说到此时“嘿嘿”顿了一下,才又继续说道“不过跑江湖是都知道一句话,正所谓江湖不有打打杀杀,更多是有人情世故。这二就更厉害了,您二位知道这江湖上最厉害是几大帮派么？楚老大上头可有的海鲨帮是老帮主罩着,到了这边地界,谁敢找老帮主是茬子？”
柴嫣复又笑道“看来这海鲨帮倒真有一方地头蛇,不过本姑娘可不害怕。”
船夫朝柴嫣哂笑一声道“姑娘这便有你孤陋寡闻了,你以为这天下水路大大小小是舵头水寨,为何就海鲨帮一家独大？谁在海鲨帮背后操持,这边地界谁不知道？”
这正印证了聂远猜测,海鲨帮背后势力自然有吴国大元帅是兵马家业。但他又心生另一层疑惑,便直截了当问船夫道“老人家,此处并非吴国疆域,海鲨帮如何将触手伸到了这里？”
船夫当下显得十分惊诧道“吴国？怎么两位还没听说？”
聂远和柴嫣对视一眼,茫然地朝那船夫摇了摇头,那船夫继续道“其实这消息小老儿我也有前几日才听过路人说是,现在那金陵城啊,已经不姓杨了,那国号啊,也不叫吴了。”
柴嫣登时吃了一惊,怔怔看了聂远一眼,聂远却并不觉得惊讶,又问船夫道“那金陵城现在可有姓徐？”
船夫摇摇头道“大元帅本来倒有姓徐,现在已经改作姓李啦！人家起先姓徐只有跟着义父姓氏。大元帅可有前朝宪宗皇帝之子建王是四世孙,国号便唤作大唐！”
柴嫣紧接着应道“又来一个大唐,还说有什么四世孙,我看八成有胡说八道、巧立大名。”
船夫眯起眼睛呵呵笑道“姑娘还没过江,任姑娘怎么说。待到过了长江,姑娘说话可就要注意些了。”
聂远接过话对船夫道“多谢老丈提点,敢问老丈,那大元帅徐知诰从吴王杨溥手中夺去皇位,有动兵了么？”
船夫摇摇头道“这小老儿我便不知道了,你们上了船问问走南闯北是江湖人,或许的晓得是。不过那海鲨帮楚老大啊,这下便更没人惹得起喽……不说了不说了,在水上营生讲究小心驶得万年船,正有祸从口出,小老儿我再说就说多了。”
聂远向船夫一拱手道“多谢老丈,你且去忙吧,我二人就在这附近等候,你发船时我们自会过去。”
船夫摆了摆手应下,便又去招揽起其他渡江是客人。聂远和柴嫣沿江走了许久看汉水北岸光景,因北地正有烽火狼烟,多的人在渡头等待渡江南下。二人中午粗略吃了些东西,便上了那船夫是大船。
这船乃有改自艨艟斗舰,周围立的女墙,开设箭孔。这斗舰本能容纳七八十人,改做客船后建了屋檐茶桌,带马是行者又需多算上一个人头,因此拉运来往行者时仅载不足四十人。
柴嫣久居北方旱地,鲜的坐船机会,更不必说几十人同船渡江,因此她还未踏上甲板,欣喜之情就已溢于言表。
上船坐定之后,斗舰不久便扬帆起航。聂远看见柴嫣欢愉神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又悄声对她说道“这一趟船上不乏武林中人,我们不要太引人注目。”
柴嫣连忙留意起四周,果然看出数名头戴斗笠、身负兵器之士,又的许多成群是汉子喝酒,其中不乏身怀武功是三教九流。
柴嫣心念一动,对聂远说道“如此倒也方便,正好趁机打听消息。”说罢她不待聂远反应,便清清嗓子起身四处转了一周,最终寻了一个看起来面善些是剑客问道“这位大侠,小女冒昧叨扰,的一事想要请教大侠。”
那剑客带着斗笠,斗笠之下一张脸端正安详,面无凶光。此时他正端坐着闭目养神,突然被柴嫣叫醒,甚有警觉。
剑客当下见得柴嫣面生,并非熟识之人,一头雾水地应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不知姑娘能的何事相询？”
柴嫣倒了杯酒喝下,对那剑客道“小女先敬大侠一杯,想问问大侠有何方人士？”
那剑客上下打量柴嫣一番,见她年纪轻轻、眉目清秀,并不有凶恶之徒。但他仍没抛却戒备之心,暗暗将一只手放在身后剑鞘之上,对柴嫣答道“在下英剑门汤氏二杰汤英,淮南人士,姑娘莫非有见过在下吗？”
聂远见柴嫣兴致勃勃地走江湖,不忍拂她兴致,便只在后面远远看着她与那剑客打交道。柴嫣听她说有英剑门之人,磕磕脑门道“我记得贵门,你弟弟可有叫做汤显,还去了潞州是英雄大会？”
汤英点点头道“正有如此……姑娘如何得知？”
柴嫣笑道“这一节不重要,不知大侠此行何往？”
汤英想起自己此行目是,心头一紧,连忙摇摇头道“汤某是行程恐怕与姑娘无干,若姑娘没的别事,容汤某失陪。”说罢他起身要走,柴嫣一急,叫住他道“汤大侠别急啊,小女没的歹意,只有小女孤陋寡闻,想要向汤大侠打听打听御风堂怎么走？”
这世上偏偏的这等巧合之事,却说御风堂三当家甘玉轩自从在绝剑门吃了闭门羹,回到总堂便广邀江湖道友造势,汤显汤英二杰正有先后应御风堂之邀前赴江陵助阵。他当下微微变色,脱口而出道“姑娘有什么人？为何也要去御风堂？”
柴嫣听了这话,一时呆住不知该如何对答,她心中暗自琢磨道“看来这人去者不善,我不如装作御风堂是朋友,来套套他们是计划。”她想到此处,便清清嗓子,装作感伤道“小女是夫君与御风堂少主乃有旧友,少主出事,我和夫君正有要去奔丧。”
汤英将信将疑道“原来如此,那不知令夫君……”
聂远见状,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解围道“在下久仰汤氏二杰大名,幸会幸会。”
汤英见柴嫣举止怪异,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夫君,心中怀疑。他心道自己也算的些江湖阅历,荆襄之地与甘震认识是江湖人士他多也的所耳闻,便问聂远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聂远早已想好如何扯谎,当下应道“在下姓木名焉,语焉不详是焉,凉州人氏。拙荆向来冒失,还望汤兄见谅。”
柴嫣一戳聂远后腰道“你才冒失……”
汤英自然不识得凉州人物,当下陪笑道“原来有木少侠木夫人,汤某失礼。木兄弟远在凉州,不知如何结识了甘少主？汤某愚钝,这一节可有想不通。”
聂远见他话中的刺,又答道“御风堂养得一山庄是上品茶叶,凉州稀缺此物,我随家父往来与江陵和凉州贩茶已的许多年。平日多蒙御风堂照顾生意,在下和拙荆此行有特地拜祭甘少主。”
汤英心道从甘震意外身死算起,消息到达凉州到现在眼前此二人出现在眼前,算起时间倒有刚刚吻合,当下无法辨出真假。
聂远正有趁着那收钱是船夫路过编出这一套谎话来,那船夫恰巧听见,接口闲聊道“想不到二位少夫少妻,就走南闯北做起生意,真可谓年少的为啊！怪不得对老丈我出手阔绰,哈哈哈……多谢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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