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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故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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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案上的奏折依旧堆得老高,龙亦正批阅奏折很久,实在乏了才稍作歇息,夜很静,他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心很空荡,起身去了永宁宫。

    永宁宫内烛光通亮,宫女们伺候在旁,一大桌子菜早已凉透,悠然趴在桌前睡着了,龙亦正见状,心疼不已,突然想起悠然说过的话:‘我希望守着我心爱的人,每日为他做些饭菜,等着他回家。’

    龙亦正心头一痛,小心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榻上。询问宫女们才知,她经常想起了就会一直等着自己,待宫女们离开后,龙亦正看着熟睡的她,眼眶一热,轻轻躺在她身边,将她抱入怀中。

    此后,龙亦正时常会想起有人一直等着自己,心中不在感觉孤单,他经常留宿在永宁宫,他们耳边厮磨,各说各话,似乎不愉快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悠然是自己乖巧可人的至爱,日子过得非常甜蜜幸福,他想与她谈心,她总是答非所问,但龙亦正觉得这样也很好,他很幸福,甚至希望将这种甜蜜的状态一直延续下去。

    她依旧无法正常沟通,龙亦正始终感觉她是故意,尽管心中太复杂,但所有的折磨似乎都是值得的,不想再去计算那些令人烦恼的事,只要她在自己身边,自己便能安心,最好她永远不要再想起自己曾经伤害过她,自己可以忘记她的背叛,他愿意欺骗自己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下去,如果她不再是那个能与自己心意相通过的人,那留着这副他喜爱的身子陪在身边也好。

    龙亦正想了很久,甚是心疼文悠然,他感觉自己现在很幸福,已然希望能一直这么甜蜜下去,她是自己的妻,应该给她正式名分,担心封后典礼程序繁琐,以她现在的状态很难保证能顺利完成,过度的劳累和刺激也许会令她再次疯癫,故而省去了大典,只将封后的诏书发到了永宁宫,命诸葛无名按纳后的正常例子和翻倍的礼金送至文府。

    苏公公带着一众宫人,喜颜悦色地躬身进了永宁宫,小太监和宫女们正在扫地、掸尘、抹桌子,看见圣旨立刻下跪,见文悠然丝毫没有准备跪听圣旨的意思,知道她状态不稳定,苏公公自顾地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侧妃文悠然,后庭之奉,德才兼备,特禀明皇太后,奉六宫之宪章,故册封为皇后,钦赐。”

    自己疯癫着已然成了这宫里公开的秘密,也是公开的笑话!文悠然很意外,着实没想到龙亦正会封自己为后,他一定是内疚了,只有这样才能足以显示他的大度,又或许,文家已然彻底退出了朝堂,此番封毫无背景的自己为后,符合各方的利益。

    文悠然却丝毫没有要领旨的意思,睫毛微微一颤,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直直地走出殿外,抱着猫儿去了园子闲逛。

    苏公公一行人一脸愕然,面面相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急得满头是汗,没办法只得自行将圣旨交给永宁宫管事,灰溜溜回去复命。

    微风轻拂着文悠然绝美白皙的脸颊,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至凤目涔涔而下,脑海中想起龙亦正曾说过的话:‘刘嫣是父皇和母后封的奕王妃,而你文悠然才是我龙亦正的妻!’此刻她的心再次动摇了,不想再去过多猜想些什么,甚至想着卑微地留在他身边……

    各宫嫔妃得知皇上居然立了这疯癫之人为后,很是不解和意外,倒是唐青瑶这个拥有这后宫实权之人,表情淡然,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她自然知道文悠然才是皇上心中至爱,更加知道她心计深重,不容小觑。

    龙亦正百忙之中抽了个空,大步去了永宁宫,见到文悠然,嘴角漾起温柔的笑意,轻轻道:“悠然,我带你去个地方。”

    文悠然睫毛微微一颤,凤目波光流转,嫣然一笑,点了点头。

    双辕金顶的马车轿厢轻轻晃动着,文悠然白皙的指尖轻轻叫窗帘掀开,许久没出宫了,宫外的一切都令自己向往。

    龙亦正伸手将她柔软的小手握在手心,微笑道:“悠然,你有多少年没有回过国子监了?”

    文悠然微微一怔,心头激动不已,努力将目光继续落在窗外,不去看他,不去理会他,因为她担心自己会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

    见她不说话,龙亦正轻轻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将她抱好,语气轻柔地说:“悠然,你我分开后,我去过你所在的学室,那里遍布灰尘,我坐在你曾经坐的位置上,想象着你努力学习着的样子。”

    文悠然心中狠狠一阵绞痛,鼻子一酸,凤目瞬间盈满泪水,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自己必须狠心,不能被他感动,闭上眼睛,装着睡着的样子,不去理会他。

    她乖乖靠在自己怀中,似乎睡着了,龙亦正将她横抱起来,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臂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如同呵护着自己生命中的至宝,小心翼翼。

    到了国子监,马车停了,见文悠然似乎还没有醒来的意思,龙亦正将她抱在怀中,下了马车,他一个示意,苏公公立刻道:“回皇上,一早便清场,不会有人打扰,您和娘娘可以放心在这里头好生逛逛。”

    龙亦正点了点头,抱着文悠然大步走了进去,暗卫们立刻轻功飞上屋顶,小心着暗中保护。

    文悠然想着他一直抱着自己也挺累的,这才动了动醒了过来,灼亮的美目看着他,甜甜一笑道:“夫君,我要下来。”

    “好。”龙亦正心头一甜,轻轻将她放了下来,她似乎立刻恢复了精神,脚步轻快地跑开了,龙亦正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柔软细腻的小手握在手心,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满脸尽数温柔和笑意。

    文悠然同样被他的情绪感染,心中甜蜜不已,只感觉身体似乎无比轻盈,这么多年,自己已然是很久没来这里了,昔日美好的回忆纷纷涌上脑海……

    龙亦正一直想与文悠然好好聊聊,即使她听不懂自己的话,他也想对她倾诉许多事情,文悠然同样觉察到他的意图,根本不给他机会,笑着跑来跑去。

    龙亦正看着调皮的她,始终感觉她是故意,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追在她身后,追逐间,找回了以往简单美好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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