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瞧贴近萧峪房间,贴在门上,听着房里的动静。
没听见水流声、也没有听见脚步的声音,难道他已经睡着了?
我继续趴在房门上,突然萧峪从里头打开门,我栽了个跟头。
我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拍拍衣服,“还没睡呢?”
“你鬼鬼祟祟站在我门口干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站在这里了?这人难道会算卦?
“没,没干什么,就是想着找你聊个天。你这人也是,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越过萧峪,走进他的房间。
这是我头一回看清他房间的全貌,房间基调以黑白为主,他的房间格调简单,扑面而来一股简洁清新有质感。
相比之下,我的房间,杂乱无章有时甚至堪比猪窝。
不由得再次对萧峪肃然起敬。
“不是聊天吗?怎么不说话?”
萧峪像是看出我藏着的心事,眼神犀利,直接将我看穿。
我咽了口口水,我是来帮王和说好话的,怎么我那么心虚。
倒好像是我犯了错做贼心虚一般。
“那个,王和啊,他这么大的年级了,谈个恋爱很正常对吧?”
“嗯。”
萧峪不解地看着我,见萧峪没有生气之势,我接着说:“那你看有时候他也忙,挂一次两次你的电话,也不必追究对吧?”
萧峪明白了,王和是叫田静来说好话了。
“不对。”
“为什么不对?”
这点小事,你萧峪还想着为难人家?
萧峪饶有趣味地说道:“我找他肯定是有急事,他挂了电话,原本就不礼貌,现在还找救兵,错上加错。”
“你简直强词夺理啊你!”
我随即转念一想,明明这点小事,萧峪却揪着不放。
难道说,萧峪是嫉妒王和有了女朋友?
忽然,我换上一副明白、我懂你的表情盯着萧峪。
男人嘛,到了这个年纪感到寂寞空虚,心中无依无靠也正常。
但是他嫉妒人,不让别人好好谈恋爱就是萧峪的不对了。
我搬起椅子,坐到萧峪面前。
语重心长地和萧峪交谈:“萧峪,我理解你,二十七八岁的人是该成家了,我懂的。但是,人王助理好不容易发展一段感情,你不能嫉妒啊,是不是?”
萧峪脸色沉下来,这女人居然认为自己嫉妒萧峪?
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你别不说话,你这样阻碍员工幸福是不对的!”
萧峪终于开口:“怎么不对?”
“你嫉妒他有女友,你没有,你恐吓人家,这就是你不对了。”
“我为什么嫉妒他?我不是有你吗?萧夫人。”
萧峪将我拉进他的领域,侧身将我压在身下。
我立刻抱住自己,“我和你说,你别乱来啊,我喊人了!”
萧峪一手锁住我,另一只手撑在床上抵住下巴,打量猎物似的看着我。
“喊人?这家里所有人都是我的人,你喊吧,就当给我们调情了。”
“你不要乱来!我可是孩子妈!”
“我是孩子爸爸。”
“假的!”
萧峪冷哼,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学会帮人求情了。
擅自闯进他额地盘,竟然还对自己指手画脚,胆子很大。
“不是
可以假戏真做吗?嗯?”
我拼尽力气抵住萧峪,萧峪没有再进一步对我做别的事情。
只是从高处看着我,观摩着我,我像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猴子。
“你你,可以起来了吗?这种姿势太让人误会了。”
“是吗?我不觉得,我就是想知道,我什么都有,我该嫉妒谁。”
萧峪太小气了!他之所以不放开我,原来是惩罚我说错了话。
这个男人腹黑地令人发指!
我搭上他的肩膀,“萧总,好说好商量,是我用词不准确,我给您配个不是。”
“怎么赔?”
我这不是给他道歉了吗?那不然他要我怎么办?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脱口而出。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哦?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面前是萧峪靠得越来越近的面孔,萧峪该不是玩真的吧?
我闭上眼,大喊我错了我错了,结果萧峪只是盯着我的反应,放声笑了出来。
“真有趣。”
我羞耻地推开他跳了起来,这男人太危险了!
我赶紧跑到门外,想到王和拜托我的事,我又掉转回头朝着萧峪喊。
“你啊,别嫉妒人家王和,别为难人家!”
“滚!”
意料之中的我被这男人赶了出来。
我走在走廊上思考着,我和萧峪男女之分,力量悬殊,必须约法三章!
我找到纸笔,跑去书房认认真真开始书写起章法来。
该怎么写呢?
我吃喝萧峪的,萧峪应该是甲方。
首先,甲方不得对乙方做超出合约之外的事,如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其次,甲方不得对乙方私生活进行干涉。
这点太重要了,每次萧峪应酬晚回家就可以,她和玲玲逛街吃东西时间晚了,萧峪就责令要求她。
这完全不平等!
萧峪从监控里看到我在书房不知道写什么,这女人大晚上又整什么幺蛾子?
他从房间出来,站在书房门口盯着台灯下认真书写章法的田静。
暖黄色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勾勒着她的脸,显得柔和。
紧皱着眉,不知她在思索什么。
写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门口有人。
抬起头,对上萧峪的双眸。
“你吓死我了!你站那干什么?怎么我在干什么你都知道?”
“我房间有整个别墅的监控。”
“整个别墅?”
我的内心升起不好的画面……
萧峪黑着脸解释,“你房间没有,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拿起约法三章的条例给他看,“你瞅瞅,这是咱们在这个屋檐下的约定,我这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了。”
萧峪拿过去,越往下看,愈发哭笑不得。
身体接触有相应的罚款?
“你没意见的话,你就签字吧!”
我小声嘟囔,不能每次都是我吃亏吧。
“你先签。”
我爽快签下我的大名,把笔递回给他。
“我也得加一条。”
我点头同意,让他加一条也能接受。
结果这男人写下,“一切以甲方所做为准,甲方拥有最终解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