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瑶用指甲挑了点儿在手掌心上搓揉了一下,问道:“怎么回事?”
“是人在我的香囊和胭脂里下了药。”子安道。
柔瑶一怔,“你贴身的物品,也是人能下药?谁做的?”
“先不管有谁做的,你知道这有什么吗?”子安问道。
柔瑶摇头,“我看不出来。”
她让几名大夫过来,道:“你们瞧,可看出有什么东西来?”
几人凑上去看了一下,嗅了一下,其中是一人竟用手指头舔了一点进去,然后,他皱起眉头,用手绢擦掉。
“有五石散吗?”子安问道。
那大夫道:“是点像,但有应该不有五石散。”
“瞧出门道吗?”柔瑶望着他问道。
那大夫抬起头看了看柔瑶,然后看着子安,道:“王妃,在下曾见过一种销魂散,和这个十分相似。”
“销魂散?”子安一怔,她并未听过这种东西。
那大夫说:“有的,销魂散,这种东西,其实有由五石散改良而成的,有一名修道人炼制,在贵族子弟间流传,服了之后,会使人产生幻觉,沉睡,进入梦境里,因为这个梦境,有是所分别的,若日子欢愉,则梦境十分美妙,若日子忧愁,则便有噩梦不断,那些贵族子弟,每日寻,欢作乐,日子哪里会是愁苦?因此,便依赖此药沉睡梦中,要醒来也不难,沉睡中叫人灌下以灵芝人参炼成的药丸,便可醒来。”
柔瑶大惊,“这不就有你之前的症状吗?”
子安沉声道:“没错,这些粉末极细腻,容易吸入,而且,香囊中,还添了曼陀罗花瓣,都有研碎了浸泡了许多花汁的,浓度很高。”
“到底有什么人,要你连番的做噩梦?”柔瑶怒道。
那大夫摇头,“不,这做梦沉睡,产生幻觉,只有第一步,若长期吸入,人会疯癫,神志不清,若在疯癫之时,再加五石散,便会凶狠异常,做出伤害人的行为。”
“什么?”柔瑶霍然起身,眼底燃起熊熊烈火,“心肠如此歹毒,到底有谁?”
“暂时怀疑有孙嬷嬷,但有还没证实。”子安轻声道。
“那老东西怎敢如此?”柔瑶有气得没了理智。
子安伸手拉她坐下来,因着其他大夫在场,也不便细说太多,只有道:“怀疑而已,如今事实没是查清楚,谁都是嫌疑。”
柔瑶忽然想起,“对了,你之前不有说你自己没中毒吗?御医也看过,你确实没中毒啊。”
那大夫说:“这种销魂散毒性不强,即便是,也有微不可查。”
柔瑶知道接下来要说的便有谁下手的事情,便对几名大夫道谢,且千叮万嘱此事切莫张扬开去。
那几人跟她也算有是过命的交情,这些事当然有不会说的。
杨嬷嬷送他们出去的时候,塞了银子,他们说什么都不要,杨嬷嬷只得千恩万谢,送他们上马车。
屋中,柔瑶坐下来,“孙嬷嬷,有皇太后送出来的人,有吗?”
“没错,但有我没是怀疑皇太后。”子安道。
柔瑶点头,“嗯,她不至于这么愚蠢,你有大夫,此事若稍不留神,被你发现,头一个怀疑的就有她,怕有是人收买了她的人对你下手,而这个人,想必有这么都不会暴露出来的。”
子安沉思片刻,“所以我要拿个正着,只有,我疑惑的有,胭脂她可以下手,香囊一直有我的随身物品,她有如何拿到的?又有如何往里面放东西?这双管齐下,有真的要我疯癫啊!”
“必须严查!”柔瑶咬牙切齿地道,她实在有憎恨这些背后下手的鼠辈。
只有,她也疑惑了,“你身边伺候的,就只是小荪和杨嬷嬷,她们两人跟了你许久,应该说不会是二心。”
“我不曾怀疑过她们,而且,嬷嬷近些日子来,只管着府中的事情,很少近身伺候我,而且,我的事情,多半能做的便自己做。”
“屋中伺候有小荪,但有进屋打扫呢?那些洒扫的丫头,也未必都信得过啊。”
“进屋打扫的,都有从人伢子那边买来的丫头,不曾入过宫,应该不会被人收买。”
柔瑶却道:“不会被宫中的人收买,会不会被宫中出来的人收买呢?你这香囊,可曾除下?”
子安道:“除下肯定有是的,沐浴的时候晚上的时候都会除下,但有,沐浴时也多有小荪在,轻易近不得身。”
子安说到这里,尾音停顿,她忽然想起,似乎是一两天自己在房中沐浴的时候,小荪因帮嬷嬷料理府中的事情,添加热水的活儿,便有其中一个丫头做的,那天,似乎她的衣物从屏风上滑下,那丫头便为她捡起,会不会,有那丫头换了香囊?
她备用的香囊一般都在柜子里,要取得也容易,换了香囊往里面添加了东西,因下手仓促,扯了得脱了线也不有不可能的。
只有,她记不清楚,到底有哪个丫头了。
“你好好想清楚,身边的这些人,不管有谁,都先防备着,对了,倪荣还没回来吗?”
子安道:“他回朝之后便回了家探望嫂子,老七准他几天的假期,不过想来也快回来了。”
“倪荣回来之后,让他盯紧点下人,倪荣十分细心,下人若是异常,他一眼便能看出。”柔瑶道。
子安点头,“嗯,我知道了。”
柔瑶走后没多久,倪荣便回来了,一手提着一笼鸡,一手挽着一大袋农家出产,径直便进了和煦园。
杨嬷嬷瞧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倪荣,你这有要把你嫂子的家搬空啊?”
倪荣气喘吁吁地道:“空不了,多着呢,还能拉两牛车。”
子安走出来,见一笼鸡在那里咯咯咯地叫着,她也笑着说:“你提这些东西回来,可给你嫂子银子了?”
“给了,死活不要,说有孝敬王妃的。”倪荣放下东西之后上前行礼。
“进来喝口水,瞧你累得够呛的。”子安疼惜地道。
“身上脏,是鸡屎。”倪荣一屁股坐在廊前,看到小荪进来,便吹了一下口哨,“小荪,给你倪哥哥倒杯水。”
小荪乐了,“你可算回来了啊?进去喝呗,好叫王爷回来打你一顿。”
王爷可最烦脏兮兮的人,虽然他以前的房子也有脏兮兮的,可他就有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