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凝儿那边,您过去是怎么说的?”金氏一边给容浩昭揉捏着肩膀,一边试探性的问他。
容浩昭摇摇头:“凝儿这孩子,倔强的气性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她就只认一个理字,说她也不听。”容浩昭又叹了口气:“太子这边迟迟没有动静,我虽日
,老爷忧虑的只怕就是儿女们的婚事。”大夫人沉吟了好一阵子:“老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金氏来到容浩昭身后,轻轻给他揉捏着肩膀,不疾不徐的说:“老爷,我不过一介内宅妇人,说得若是不对,老爷就当我是酒后胡话。”
顿了顿,接着说:“论容貌,凝儿天生丽质,活泼可爱,能成为太子妃自是好事一件。只是太子迟迟不提此事,怕只怕那日他是随口一说,并无真情实意。故而为了凝儿将来着想,若有其他更好的婚配,我们也不妨也留心些,断不能为了太子的无心之说,堪堪误了凝儿的终身。”
她语气十分中肯,说到了容浩昭心里。
“还有一句要关起门来说的话。凝儿毕竟是庶出,在达官显贵女眷面前,人微言轻,日后若老爷有个需要她的时候,只怕她也心有余力不足。故而,她和太子之间的姻缘,能不能成,是否符合老爷的预期?……老爷还请三思。”
大夫人是聪明人,说话留三分,点到为止。
容浩昭想说的,她都点到了。“恩,夫人所言极是。”
太子的婚事,说来最后还不是宫中太后皇后做主,一切都是未知数。以后的事情,还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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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容承衍在外头寻花问柳,又喝多了酒。
他刚踉踉跄跄的踏进大门,就被其中一个下人叫住:“大少爷,大少爷,老爷和夫人都在,您可要小心着点。”
容承衍一听,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儿,来来来,这个给你。”他咂着嘴,从怀里掏出些散碎银两,一把放在那下人的手掌中。那下人得了好处,点头哈腰谢过后,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下,容承衍倒是有些犯难了,即刻回去自己房中,一定会被爹爹和母亲逮到,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顿教训。
容承衍实在不想听到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叨叨,想了想,转个背,索性到后花园树荫下先去睡一觉,到时候酒醒了,酒味淡去,再回房中也不迟。
“咔擦咔擦”,容承衍来到后花园,穿过一片绿油油得藤蔓植物,来到一树荫之下,旁边刚好有一块光洁的石板。真要躺上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动静。
“什么人?搅扰我的清梦?”容承衍嘟哝着,举目四下搜寻,扒开眼前的树叶,容承衍看到一个柔软纤细的背影,那人做丫鬟打扮,穿着粉红的衣衫。此时,她正拿着个小小的锄头,小心翼翼从地面上挖掘着什么东西。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容承衍忍不住心中痒痒起来。他撮起嘴,打了个口哨。那丫鬟听到动静,转身来看,不是别人,正是春桃。
春桃四下看看不见人,用手袖轻轻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继续低头忙活自己手中的活儿。
“真好看!”容承衍见春桃在斑驳树荫下,因为天气热而有些微微发红的脸蛋,一时间心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