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捎了一段。”苏君泽回道。
怎么可以用送字来形容,他无非就是在来接姚歆宸的路上被姚韵雪拦了车,仅此而已。
“喔~”姚歆宸应声后扭头看向窗外。
夜色很美,路灯在宽阔的道路上显得有些孤寂,就仿佛如此刻的她。
脑海中姚韵雪的话再次浮现,揣度良久,她扭头看着身旁的苏君泽,轻声问道:“喜欢你,会不会换来你等同的喜欢?”
车子遽然放缓了速度,苏君泽明显没有料到姚歆宸会突然问到这个话题,他脸上扬起了淡笑,语气也掩饰不了此刻他心中的喜悦:“傻丫头,当然会啊。”
他对姚歆宸可不止是简单的喜欢,一直在等待着她的习惯和回应,以为要很久,却不想惊喜来的让他措手不及。
磁性又喜悦的声音确实比他阴沉时要好听许多,但这份喜悦,却是因为她的问题。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直接告诉他姚韵雪是喜欢他的,甚至姚韵雪到现在还对联姻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似戏剧性一般的转折。
她想大声的告诉苏君泽这些,可所有想说的话和姚韵雪的问题,全部都堵在了嗓子口,她甚至连一个简单的说辞都无法给他。
她没有再开口,苏君泽也没有再问。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了苏家老宅。
车子停下的瞬间,姚歆宸心中也已经有了决定,她语速极快的说道:“姚韵雪让我问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我。”
苏君泽抬头看她,却只看到一个仓皇而逃的背影。
姚歆宸一口气冲回房间,她倚靠着紧闭的房门大口喘着粗气。
她问了,她居然问出口了,居然…还是如此直白,如此蠢笨问出来的。
心里感觉不舒服,但人又觉得格外轻松,这种感觉让她难受。
她缓慢的走向窗边…
窗外笼罩的夜色黑的有些发白。
身后传来扭动门把手的声音,姚歆宸原本放松下来的身子不由的有些绷紧,随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的心也在心房里开始擂鼓。
下一瞬,腰间缠上手臂。
她垂首,眼底的这双手臂她很熟悉,甚至是熟悉到连哪个位置有痣她都是清楚的。
“歆宸,你吃醋的样子真不是一般的可爱。”苏君泽忍着的笑,轻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温热的气息包裹了她整只耳朵,挠的她整颗心也跟着一起痒痒的。脸上浮现红晕,身体却老实的伸出双手落在他的手臂之上:“谁要吃你的醋,我喜欢吃辣椒,你倒是哪天让我吃一个啊。”
“那还是算了,我怕你会喷火把房子给我点了。”他收紧了双臂的力道,身前人的身子贴的自己越发的紧。
他将下巴抵在姚歆宸的肩膀之上,伴随着每一次的呼吸,他都能嗅到她身上属于少女独有的幽香。
缓缓的,他埋首在她的颈间,鼻尖儿轻轻的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温柔的抚摸着。
“你干什么?”姚歆宸躲闪着他的动作,羞赧的问道。
可苏君泽却不肯轻易的放过她,他的鼻尖儿紧跟
着再一次找上了脖颈,开始比之前更深一次的抚摸。
脖上传来的感觉痒痒的,连带着痒进她的灵魂深处,她开始在他的怀中挣扎。
苏君泽的手臂并没有用太大的力,她只扭动了两下腰身,他的手臂便放开了她。
姚歆宸刚刚转过身,他的双手一手落在她的腰上,一手从耳后插入发丝,拖着她的脑袋,红唇带着他独有的清香气息压了下来。
唇瓣上的唇是火热的,脑后的手掌是火热的,连现在紧挨着她身体的他,都是火热的…
灼热的感觉让她轻轻抗拒:“嗯…你太…热…了。”
艰难的吐出话语,他却吻得越发沉沦。
仿佛只能留给她呼吸,其余的一切都被他侵占,化为他所有。
“咚…”
“唔…”
直到,再一次有感觉和声音冒出时,姚歆宸才找回了一点自己的思想。
身下的柔软,头顶上熟悉的吊灯,都让她知道此刻自己是被他带到了哪里。
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推拒的动作,身上猛然一凉,她惊得叫道:“啊…你干什么!?”
她竟然连苏君泽的唇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姚歆宸不由的开始颤抖。
猝然,姚歆宸躲避的动作停了下来,苏君泽正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长发已经有些凌乱,原本整洁的衣服此刻领口大开的扭挂在他的身上,他的眼中泛着光,一种危险的亮光,紧紧的锁定着她。
他想干什么?他可不能乱来啊。
心中的话语在脑海中划过,身体却一步也不敢再退缩。双眼闪动的,是之前浸上的迷乱。
苏君泽终是压抑不住体内快要爆炸的感觉,他再一次俯身压下。
如果之前姚歆宸被吻得完全迷失了方向,那么这一次,她被吻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时时刻刻保持着防御的状态。
“现在,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了吗?”他的手掌停在她绯红的脸蛋上,语气轻柔的问道。
同样的轻柔语气,此刻完全的变了味道,如此邪魅的苏君泽,自身带着一种名为勾引的药,迷得姚歆宸五迷三道的直点着脑袋。
空气中都漂浮着暧昧的气息,姚歆宸难受的抓住了苏君泽的手臂,眼中盈满泪水,恳求道:“别…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只要低头能让苏君泽的动作停下来,她一定会低头的。
这感觉太难受了,像似煎熬,她怕她的毅力和坚持会崩塌,她怕她自己会忍住不,她怕她真的会化被动为接受…
苏君泽眼中泛着火,原本就红的薄唇此刻红的越发妖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姚歆宸。
而她眼中的晶莹,冲散了他的自以为是也冲淡了他的欲。
姚歆宸,直到现在都没有喜欢上他!
直到现在还抗拒着他更亲密一步的动作!
这样的认识,已经够了。
他拉过一旁散落的衣服裹在身上,头也不回的钻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