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坚拿起王翰的茶杯，给王翰续水泡上茶，说道：“他使用过期牛奶和内脏腐烂的鱼导致学生集体中毒，发生这么大的事，王校长没打算换人承包食堂？”
“我倒是想换！”王翰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可事情没这么简单，事情发生的当天我就回来质问他了，可他矢口否认，坚持食堂的食材全都是新鲜的。还说我污蔑他，要我拿出证据，把我给气个半死！还有，你看新闻报道了没有？”
“看了。”陈坚点了点头说道：“但是只瞥了一眼，没细看。”
“我原本以为新闻报道里，一定会提学生中毒的原因，到时候由不得他不承认，一定能换个食堂承包人的。”王翰说道：“可那天的新闻我从头看到尾，就没发现提一句学生中毒的原因是因为食堂的食材，我就知道要坏事，冯明肯定是打了招呼了。”
“他有这么大的能量？什么背景？”陈坚不由得问道。
王翰皱眉说道：“他是市委书记大秘冯文乐的亲戚，当初来这里承包食堂就是冯文乐打的招呼。”
“难怪！”陈坚点了点头，说道：“可是，学生家长要是知道食堂不换承包人，怕是会闹事吧？”
“没有证据，没法证明学生中毒是因为食堂的食材有问题。”王翰苦恼的说道：“有冯文乐的关系，肯定换不掉他，考虑到学生家长那方面，这才召开了校董事的电话会议，取了个折中的办法，不再管学生的中午就餐问题，由学生自由选择。”
陈坚算是明白了，学生中毒的原因虽然没在电视上播出，可在家长那面却是引起不小的波澜，学校不换食堂承包人，学生家长肯定会来学校闹事。
冯明关系直通市委书记大秘，到时候就算是家长来学校闹，没有证据也换不掉他，学校就成了两头为难的苦主，还有苦说不出，也只能取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如果学生家长不满意来学校闹，学校可以对家长解释已经不再禁止学生外出就餐，私底下再放风给家长关于冯明的背景，透露一下学校为难的地方与苦衷，家长方面想来应该会体谅学校的。
不得不说，这是目前状况下最好的选择。
“之前不允许学生外出就餐，训导主任一定抓的很严吧？”陈坚想起了先前看到的一幕，笑着问道。
“的确如此，可他身为训导主任，抓住校风校纪，管得严也是应该的。”王翰说道。
陈坚摇了摇头，说道：“我刚才看到冯明和王栋梁谈话了，谈的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看到我后，王栋梁就走了，冯明就来了你这里，我想他们两个之间没那么简单，当然，我没证据，只是随便说说我的看法。”
“不排除这种可能。”王翰点了点头，说道：“毕竟，王栋梁管的严了，受益的是冯明。”
“王校长，我知道你是个好校长，可你想过没有，这样折中虽然是最好的选择，但治标不治本啊！”陈坚说道：“万一他们两个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以后还会出类似的事件！”
“可目前换不掉他啊！”王翰皱眉摇头。
“我倒是可以试试。”陈坚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