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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你要分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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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3章你要分家?

    齐明远夫妇是在齐府住了下来的,只是这住处,其实有些尴尬。

    齐明遇果然做得出这样的事,不过从小到大,他苛待幼弟,阖府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这名声他早就落下了,也不怕如今给人背地里说嘴去。

    是以齐明远夫妇两个,住的小院儿,根本就不在长房这头。

    齐家宅院大的离谱,是七进七阔的格局,又延伸出两个小小的别院,还有下人房,这才占去半条街。

    长房与二房之间,从前有一大片的芍药圃,那是白氏在的时候,叫人栽种下的,后来齐明遇把那花圃全毁了,搭了葡萄架,种了一大片的果子树。

    从这片果树往东南角方向,有四四方方的一个小院子,常年是没有人住的。

    徐月如见着那小院儿时,气不打一处来。

    齐明远却捏了捏她手心儿:“方才那片葡萄树,以前是一大片芍药圃,是母亲最喜欢的,母亲还在的时候,还会自己去打理那些花儿,若一时累了,就在这小院儿休息。后来齐明遇毁了芍药圃,我那时候太小了,护不住,他本来要把这小院儿给拆了的,我抱着父亲给我做的小竹凳子,在这院外坐了三天,才留下这小院儿。”

    其实那个时候,若不是叔公看不下去,训斥了齐明遇,回护了他,三四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护得住这小院儿。

    徐月如的戾气便褪去些,先前的不满也登时不见:“他就是个混蛋!”

    “好了,跟这样的人置气,不值当,我早知道他混账,又不是头一日。”

    齐明远拉着她,往那小院儿进,本来头前引路的丫头,听他夫妇二人的这番话,瑟瑟发抖的,一个字也不敢说。

    徐月如见状,更生出厌烦来:“你退下去,我们不用你在跟前伺候。”

    那丫头登时做礼,真是一刻不多停留的拔腿就跑了的。

    齐明远扑哧一声笑了:“如今你倒成了修罗阎王,人人见了你,都怕成这个样了。”

    “就是要叫他们都怕了我才好!”

    徐月如吭吭哧哧的。

    等进了正屋中,徐月如四下扫量了一番:“齐明遇后来也没再打这小院儿的主意?”

    “我那时既护住了,后来慢慢长大了,别的事情上,他揉搓拿捏我,我都一概忍了,只有这小院儿——”

    齐明远拉了她去坐下说话:“我十二岁那年,因苦读,病了一场,在床上养了三五日,后来听说,齐明遇找了人来,要拆小院儿,我拖着病躯去见他,同他讲,他敢碰我母亲的小院儿,我一定杀了他——”

    他说这话,语气淡淡的,半分狠厉也不见。

    徐月如却眼皮一跳:“你这么跟他说话,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是啊,他请了家法,把我打的高烧不退,一个多月没能下床。叔公那时候来看我,我托叔公给他带话,说我说到做到,他或许是怕了,或许是叔公教训了他,横竖他再没动过这小院儿的心思,就一直这么留下来了。”

    等到他金榜题名,又娶徐月如为妻,齐明遇自然更不敢碰这小院儿。

    徐月如反手握上他,他冲她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心疼,我早就看开了。”

    可怎么叫人不心疼呢?

    齐明远观她面色,知她为过去的事情心疼他,便想着开解,就打岔:“之后你就不要再见他们了吧?”

    徐月如果然被他拉跑了去,秀眉一拢:“那可不成。”

    她撒开他的手:“我看齐明遇是绝不甘心的,钱氏一旁打岔,才破了今日僵持的局面,可这事儿没完,他不点头,是绝不行的,但要他点头,他势必又想别的主意拿捏你。如今遇上蘅儿的事,你分了心神,真叫他拿捏住,我是要气死的!”

    言外之意,她是个能冷静自持的,便要有她在,才不会横生枝节。

    齐明远揉了她一把:“我就这么没出息啊?”

    还说呢。

    今儿正堂屋里,不就差点儿跟齐明遇动手吗?

    人家摆明了故意激怒,他就愣是往人家的套里钻。

    齐明遇七尺男儿,逞口舌之争,叫人不齿,他羞辱蘅儿的那些话,羞辱婆母的那些话,她听着,也恼怒,但真的当场发作,岂不是正中齐明遇下怀吗?

    这道理齐明远又不是不懂,但还是那么做了。

    徐月如躲了他一把:“反正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你要见他,去跟他谈,我非要跟着不可。”

    她略想了想:“横竖齐家人如今已然拿我做悍妇,我既担了这个名儿,如何不能做悍妇该做的事?你那个三哥,不是张口闭口说我不配为齐家妇吗?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倒要我闷头去装贤婉,咱们白吃亏的啊?”

    齐明远叫她的话给逗笑了,又知道她脾气倔,一时只好由着她去。

    夫妇两个正说话的工夫,香云打了帘子进来,她瞧见了,坐正了些:“怎么了?”

    “齐二奶奶来了,说想见见您。”

    钱氏?

    徐月如与齐明远对视一眼,起了身来:“我去见见她。”

    齐明远欸了声:“到底也不知道她是存了什么心思的,你也别跟她说那么多,实在懒烦应付,就打发她走。”

    她说知道,又先打发香云去把钱氏引到偏厅去,而后才缓步出门去。

    钱氏在偏厅候了会儿,其实时间也不久,但她能察觉得出,徐月如是故意晾着她,才并没有立时来见。

    眼下见了徐月如,她就端坐着,连起身都不曾:“看来先前我一场示好,并不见效,眼下来见弟妹,弟妹仍旧要晾着我。”

    明人不说暗话,徐月如是喜欢的。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人,做了齐家妇。

    进了齐家门里,一辈子,也就这么着了。

    她往主位上坐过去,也不应钱氏那番话,只是问她:“二嫂只身来,有什么话直说吧。”

    钱氏噙着笑,拍了拍放在她左手边儿桌案上的一个黑漆的小食盒:“这里面,有几套账本。”

    账本?

    徐月如一拧眉。

    “弟妹是个爽快利落的人,我便不与你说那些虚的,这些,是这些年,我自己查的,齐家的烂账,或者说,齐明遇的烂账。”

    她下巴一抬:“我送给你。”

    “天下从没有白得的便宜,一则我不知你这所谓烂账是真是假,二则——”

    徐月如眯了眼,连看都没看那食盒一眼,只盯着钱氏:“我与二嫂,一面之缘,从前六郎在家时候,也从不曾见二嫂出手相助过,如今,这是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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