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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他来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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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8章他来了

    温桃蹊没料错。

    户部去点各地报送上来的,预备选皇商的名单时,齐明远特意去打听过,林月泉,果然在列。

    只是为他出面作保的,并不是淮阳王府。

    苏徽不知是如何使劲儿,又或者是淮阳王府在背后为他撑腰,他竟请了冀州侯孔家,为他作保。

    冀州侯原封乃是定安侯,便是之前说过的,为数不多的,爵位能够世袭罔替的人家之一。

    孔家是行武出身的,祖上跟着太祖太宗打江山,守江山,得了这个侯爵封赠。

    原他家也是该留在京中,享无边富贵的,但他们祖上是冀州发迹,到了上一代侯爷时,向朝廷请辞,想携家眷返回故土去,而后便改定安侯为冀州侯,一直留在冀州了。

    人家说山高皇帝远,冀州侯坐镇冀州,他家中子侄,到如今这一辈里,颇有些不争气的纨绔。

    前年嫡支二房的次子欺男霸女,逼的良家女悬梁,闹到刺史府衙门,可冀州侯护短,非要回护,那位刺史大人是个硬脾气的,一道奏折,呈送京中,把冀州侯给参了。

    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朝廷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训斥了冀州侯一场,罚了他一年的俸禄赏赐。

    不到半年,冀州刺史平调兖州。

    到去年,他孔家旁支一个庶女,招摇过市,跋扈逞凶,当街叫人打死了个小乞丐,又是这位冀州侯出面力保,而彼时冀州刺史想着他前任的下场,心有余悸,竟然连状告冀州侯都不敢。

    风言风语传出来,弄的满城风雨,也没能惊动了大内禁庭。

    齐明远揉着眉心:“有忠肃侯府和徐家为你作保,这事儿本是没有什么悬念的,但是林月泉能说动冀州侯为他作保,他此番再进京,只怕……”

    “来者不善。”

    陆景明咬了咬后槽牙。

    桃蹊果然说中了。

    这辈子,搭不上桃蹊,没法子从温家下手,自然要盯上别处。

    可是苏徽是怎么说动了林月泉……报仇嘛,做了皇商,将来就是他自己有足够多的机会,以权谋私。

    齐明远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动了下,别的就什么也没再说。

    事实上冀州侯和淮阳王府,在某种意义上,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过这些事涉朝堂,跟陆景明说的多了,对谁都不好。

    ·

    林月泉入京,就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陆景明派去徐州的人,还有盯在泉州的人,并没有回报说林月泉有同苏徽翻什么脸。

    反倒是朝堂选皇商的旨意派下来后,林月泉还真是派人送信回过泉州,是交给苏徽的。

    也证实了,他的背后,的的确确,就是苏徽在撑腰的。

    至于苏徽的身后是何人,不必细想也知道。

    不过……

    温桃蹊来回踱步,急的团团转的:“是我想错了吗?他既知道了我们家的山泉香由来已久,却还与苏徽勾搭成奸?我们家没有害死他苏家一门,我父亲一双手是干干净净的!”

    她说起来激动得很,一跺脚:“这畜生不是说为了报仇吗?”

    “从前他一心只为报他家的血海深仇,如今,可未必了。”

    他原本也以为。

    知道了真相,林月泉总该收手。

    聪明的人,知道了山泉香由来已久的故事,只要暗地里叫人在歙州探听一番,无论如何,也会知道,从前的那一道佛宁香。

    而佛宁香又是从何时该做山泉香的——这一切,都和苏林山没有半点关系。

    林月泉这么多年被人蒙骗,他信了背后主使之人所谓的夺香灭口的故事,从没有起过半分疑心。

    二十年来,他活在仇恨里,也活在痛苦中。

    他不过是苏徽手上的一把刀,像个傀儡一样活着。

    他的人生,仅仅是为了报仇而已。

    与温家的仇恨是假的,同苏徽的仇恨,才是真的。

    但林月泉现下这样的做派,听了苏徽的话,筹足了五十万两白银,得冀州侯府作保,只身入京——

    他又打算怎么圆谎呢?

    孤儿出身的他,哪里来的五十万两白银。

    无父无母无所依仗的人,又是怎么搭上得冀州侯府呢?

    显然,这一切苏徽都会为他处理好。

    “人都是会变的,你自己不是也说,欲壑难填吗?”

    陆景明拉了她,把人带回官帽椅上,按着她坐下去,转身去给她倒了杯茶来:“你急成这样,又有什么用?平白急坏了自己而已。”

    “我——”

    温桃蹊眼尾红红的,真是急红了眼的模样。

    “你说的我都懂,他那种人,本就不是能以常理揣测的,他根本不是人,也没有心!”

    她面沉如水:“是我痴了,竟真的信了他只是为了报仇这样的鬼话。”

    其实,也不见得。

    陆景明揉揉她:“你也别生气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只身入京,咱们有什么可怕他的不成?”

    “这些天我陪着齐明远往来枢密使府,所见徐大人也不是小人做派,如今倒也安心许多。”

    “林月泉进京,可他究竟和苏徽还是不是一条心,那得两说的。”

    温桃蹊一愣,啊了声:“你知道些什么?”

    他却摇头:“倒不是知道什么,只你想去,他要知道了所谓夺香杀人,不过是个骗局,二十年来,叫苏徽玩弄于鼓掌之间,耍的团团转,他就甘心了?”

    那是不能甘心的。

    这种事,不是随口一句玩笑就能遮过去的。

    中间横着十几条人命,那都是林月泉的骨肉至亲。

    被这样子欺骗,利用,甚至于,苏家的命案,和苏徽说不得大有关系——他既然是聪明人,难道想不到这一层吗?

    苏徽养了他二十年,难道真是什么大善人吗?

    若真是心存仁善之辈,又怎么会一味地挑唆着他去寻仇报复。

    甚至于为他铺平这条复仇之路。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既然从一开始就全都是错的,那最根本上的那个因,又怎么可能是对的?

    温桃蹊拉平了唇角:“苏徽一样可以为他带去名利,让他站上无人之巅,居高临下的俯视芸芸众生。”

    “复仇?”

    “现在想想,这话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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