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统筹建立在宁远的分公司,根本就不需要苏正东去费心。
苏正东焦灼的联系女儿的手机呢。
不光是女儿的,还有马泰、五虎的,都叫人一停的联系,每五分钟就拔打一次,一直到打通为止。
午饭他们都没吃,正在往盐湖这边赶,一路上有省警务厅的车前后护送,宁远市这边也派出了相应的人员或明或暗的为这位苏老板提供保护。
宁远的大老板说话了,苏正东在宁远地区是绝对不能出一点问题的,你们全力以赴,确保他各处考察的安全。
至于苏正东一行去盐湖做什么,没人会过问,人家的分公司在宁远落户就是宁远的最大收获。
终于,打通了女儿的手机,苏正东振奋不已。
他倒一不是担心女儿会出什么问题,有大房车和凯撒,有马泰他们,有那么多猎枪和猎弹,扫光盐湖老山的野兽都不是没可能,有什么好怕的啊
只是联系不上女儿,做父亲的难免心焦,再就是那张旧照片的事,让苏正东神魂难安。
“爸”
这声音有如九天仑音一样叫人汗毛孔都舒张开来,听到这声爸,苏正东就是这种感受。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爸都联系你三天了啊,终于和你联系上了”
“爸,我不可能有事嘛,有车有枪的,还有泰叔海叔他们,只是山里面没有信号而已。”
“你们都进山三天多了啊,有收获了吧”
“没有,没一点收获。”
“啊,不能吧盐湖老山野兽很多的啊,这可能呢”
“爸,野兽是多,可是笨蛋林突然发神经,说什么这里应该规划野生动物保护区呀,猎杀野生动物是犯罪啊,是破坏人类的生态平衡什么的,说了一大堆,我们都没什么兴致了,入山三四天就朝天放了两枪,这会儿正爬上一个小山坡看风景呢,准备就在这看看返回呀,”
“呃,嘿嘿有点意思啊”
苏正东都没想到有这样的神转折,他们进山三四天,居然是逛山沟风景去了一只猎物都没打,小伙子考虑生态平衡野生动物保护之类的问题啊才多大啊你
“爸,你怎么突然联系我啊对了,那张老照片,爸你看了没有没有什么印象”
“看了”
苏正东声音转为低沉,甚至隐含一丝哽咽。
“爸,你怎么了啊”
“闺女,和爸爸说说,给你照片的人是谁仔细说”
“是个漂亮大美女啊,大约三十岁左右”
“她现在、在哪”
苏正东的声音变的无比急切、焦灼。
“她和一个猛汉也进山了啊,比我们进的早一点,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啊她、她们就两个人进山啊”
“应该还会雇一个当地的猎户带路吧,他们开一辆大悍马。”
“这几天你们没在山里碰上她”
“没有,我们车大,不太好走,走的也慢,再说了,山区这么大,都不知她们从哪条路进的,碰上的可能性好小吧,怎么了”
“哎,那可咋办啊她、她”
“爸,她到底是谁”
苏苏觉得老爸的情绪不对,“爸,我看她眉眼儿和我长的有点象啊,她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让你看照片”
“她,是你失散26年的亲姑姑,爸爸的亲妹妹”
“啊”
苏苏听罢,不由手一抖,手机差点飞出去了。
按常理说,即便是亲姑姑,可也没有接触过一天,换个说法,就是没什么情份,亲人老不在一起都不亲了,何况一个素未谋面如陌生人一般的姑姑
苏苏反应大是因为她对苏享印象挺好,然后是担心她入山三四天了别出什么事,毕竟她们只有两三个人,只有一辆车,连个照应也没有。
就算一面之交的朋友,也会生出恻隐之心,何况是亲姑姑啊,血脉相通的亲人,那感觉自然又不同了。
“闺女,你们一定要找到她,爸在赶往盐湖的路上。”
“呃,爸你也来了啊”
“是的,来三天了,只是联系不上你们,决定先到盐湖再说,应该能打问到你们进山的路线,毕竟你们的目标太扎眼,肯定有不少看见了。”
“是的啊,爸,我们进山也碰见一些出山的小车,哦对了,我们进山走的是小水村村北这条大路,比较宽的,大车也能开进去的一条路,这样的路很少。”
“好,爸知道了,爸会沿这条路追上你们的。”
“爸,你坐的什么车啊安不安全这边紧兽好多的,我派一辆凯撒去接你呀,爸爸”
“不用,爸这边一块七八辆车,有一半是省厅和宁远的警车,问题不大。”
“啊,这样啊,那你们沿着大路一直走就行了,肯定能追上我们,”
“好,爸到来之前,大房车不要动了,我们保持联系。”
“知道了爸,我们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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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在一边听的清晰。
“什么是你亲姑姑啊”
“嗯,和我爸失散26年了,照片上的少年就是我爸,小女孩儿就是我姑姑呀,”
而林枫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蓦然转过头,望向深山的某一个方向,山川树林就在他视野中飞速的倒退,异象陡然出现,通灵之眼的威力展示出来,穿透了山壁山体、树木的层层遮掩,大约在几十里之外,一幕景象清晰的呈现在了林枫的视野中。
这幕景象有点骇人,大悍马一头栽在一个陷兽坑里,但是因为坑不够大,悍马掉不进去,车头栽进大半个,坑边卡住了悍马的粗壮a柱,不过前档风全撞碎了。
车里没有人,车周围躺着十几头狼尸,但是在四周,有更多的狼围在这里,旁边的那棵大树上,猛兽大汉在最下面的树叉那里站着,离地约三米多,这个距离还算安全,狼即使凶狠也很难飞跃三米高去攻击树上的人。
在更高的树叉上,是优雅的美女苏享,只是此时她不再优雅了,一脸忧伤和不甘,额头有血迹,身上的皮衣多处破损,可见上树前有过和狼的一场恶搏。
对于他们来说,这基本上就是绝境死地了。
在苏享的斜上方那个树叉上,蹲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非常精壮,也是浴血满身,脸上有划痕,血痕殷然。
少年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怒火和不甘,是的,不甘。
谁陷身在这样的绝境中,都会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