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求贵只得喏喏点头,连忙将林十堰五人带到八楼正厅。
这里一般是汉府城金卡会员才能消费的地方,但说白了这里与其他楼层真没什么区别,充其量就是一大群下流的人吃饱了撑着组成的“上流”聚会地点而已。
“呵…有意思。”林十堰刚到楼口,慢慢扫视周围一圈后说道。
“中央太极,运转乾。你这里的风水是谁布的?”宋浪问道。
任求贵回道:“宋大师,是我一个朋友推荐来的风水师布的,怎么了?”
宋浪不禁摇头,回答道:“你这太极中心布局的很好,但是整个楼层有一股阴森的感觉,这就很奇怪了。”
这八楼的有一个中心点,就是太极的位置,由太极运转八个卦位,所以太极的气不可浊,要香不可臭,清香之气转动楼中的正面能量;而浊臭之气转动负面能量。
但是内行人一眼看出就能看出这楼层不吉利,站在门口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股浊气。
林十堰没多说什么,大厅里转悠了下,随后走到最靠里的一条顶柱前,沉声道:“这锁龙柱你自己立的?”
任求贵哪里懂的什么叫做锁龙柱,说道:“锁…锁龙柱?”
林十堰道:“这条就是锁龙柱。但是规格很小,只立于这一层楼,你不知…”
他突然止了声,伸出手在这条房柱上敲了敲,扭头目光阴沉的看向任求贵:“你这柱子是独买的?”
任求贵见林十堰此般异常的反应,硬着头皮结巴的说:“当初…拍卖会的时候看到的。足足有八条我看着挺好看的就全买下来,让工人把原来的房柱换掉用上去了…”
林十堰闻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一个房商,却不知道屋内房柱不可参异这道理?”
任求贵不知怎么解释,他那时候哪想这么多,这柱子的雕花美工他一看就知道是顶级货,可是谁会猜到这是什么锁龙柱啊。
宋浪冷笑道:“你知道锁龙柱是用来干嘛的吗?你这本是龙脉宝地的布局,硬是被你这锁龙柱给锁死了。”
“林大师啊!”此刻任求贵的表情简直像是呼了一口热屎那样,他抹着额上不断冒出的汗道:“您…您一定要帮帮我啊,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您,这柱子我也没想那么多啊只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
林十堰叹了口气,他也接触过很多求他来看风水的商人,但像任求贵这种什么都不懂,害人害己的白痴,这次可是第一次碰到。
如果不是为了见那个潜能很大的新人,他哪有心情去管汉府城的破事。
但委托已经接下就没有拒绝的道理,林十堰指了指自己刚刚敲过的部位说:“我的时间有限,你现在就叫人把这柱子砸开,这里面有东西。”
任求贵当即联系了装修队,说最慢半个小时就能到。
联系完装修队后,任求贵便赶紧邀林十堰五人到茶室坐下。又给他们三人泡了上好的茶水,端了些茶点出来。
“这四个都是我的同事,宋浪我已经和你介绍过了,坐在宋浪右边的是郑杰,左手边的是秦砚石,年龄最小的这个叫龙七頍。”
任求贵挨个递上准备好的红包,他们也没多说照常收下。
“任先生,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龙三頍正是五人中年龄最小的女孩,她问道。
“龙大师,您只管问。”
“你的妻子是不是从没生过孩子?”
此言一出,任求贵的表情就僵住了,但很快又如实回答道:“这…确实如此。我也去医院检查过,我和夫人的身体都没毛病,但她就是怀不上…”
龙三頍点头,又问道:“你夫人也经常来汉府城吗?”
任求贵接道:“以前有来过,就呆在这茶室里,这段时间家里有些内事要处理就没让她过来了。”
“这样。”龙三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任求贵还想问个究竟,但见龙三頍没有要解释的模样,便只得作罢。
装修队的人很快就到了这,任求贵与林十堰五人一同从茶室走出,就看到正厅内十余名带满工具的人。
“老任啊,你这楼的电梯真他妈的邪门,老子进去出来给夹了两次。”说话那人穿着得体,脖颈还带着一条大粗的金链子,应该就是装修队的老板。
“老张啊你可别说了,这几天我没给愁死,”任求贵显然认识他很久了,满面阴郁道:“我这三番五次的叫你我也难受啊,今天这最后一次,帮我把这柱子拆了吧。”
老张愣了下,又看了眼林十堰几人,诧异道:“你这柱子不是爱惜的很嘛,怎么就要拆了?”
任求贵苦笑道:“我也说不清啊,你就只管拆吧,出了事我给你担保。”
老张见他态度坚决,应了一声后便让身后的工人们拿起工具开始动工。
装修工人们的动作很快,没过几分钟就就把锁龙柱的外层敲碎,露出里面的钢筋和石材。
秦砚石一边看着一边嘟囔着:“真搞不懂了,锁龙柱无非就是由盘龙石制成,这任求贵居然花了几十万买下来,简直赔了夫人又折兵。”
郑杰在旁边接道:“你直说羡慕人家有钱就好了,我们听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