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欢圈住慕寒沉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沙哑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哭泣声：“慕寒沉，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不回家，不是故意不陪在我妈妈身边的……”薄欢哭着解释，“我当年如果待在她身边好好照看，她或许就不会坠楼而亡。”
“慕寒沉，都是我的错。”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愿意听她倾述。
憋了多年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
慕寒沉的心脏乱了节奏，平日里冷静倨傲的男人此刻手足无措，拼命掩饰脸上心慌。
“我记不起来为什么不在我妈妈身边。”薄欢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见了妈妈最后一面，听她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些话，除了让她进娱乐圈，已经找到自己所谓的父亲，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母亲隐约觉得还交代了什么，可就是记不起来。
慕寒沉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并未因为她这句“不记得”而松了口气。
他知道，薄欢不记得的内容，都跟自己有关。
如果不是他，不是慕家……
她母亲或许不会死，她也不会幼年丧母，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她也是受害者！
而真正的凶手，是他跟整个慕家！
“不是你的错。”慕寒沉颤声开口，却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薄欢，跟你没关系！”
“当初为了我，我妈妈跟外公断绝关系。又为了照顾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最后还死得那么凄凉……”
“医生说，我妈被送到医院时还在叫我的名字。她说她找了好久……
薄欢抓着慕寒沉的衣领，羽翼般的睫毛染上泪珠，说话时剧烈抖动，唇瓣微张：“她们都说我不详，慕寒沉，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详？”
“胡说什么？！”慕寒沉冷声低吼，脸色铁青。
多久了，他没有对发这么大的火！
薄欢目光暗淡下来，小声呢喃：“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慕寒沉目光温柔下来，指腹滑过她泪湿的眼角，温柔安抚着：“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谁敢说你不幸，我就把他舌头割了。”
薄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也只有慕寒沉会不顾一切的爱她。
见她不说话，眼睛红红的盯着自己，慕寒沉柔声开口：“眼睛红成这样，慕南之看到你这幅样子，会以为我欺负你。”
薄欢胡乱的擦掉眼泪，轻轻捏住慕寒沉的手，小声开口：“慕寒沉，我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
听见薄欢的话，慕寒沉指腹狠狠颤了颤，脸色铁青。
她怀疑了……
“你那时候年纪小，不记得很正常。”慕寒沉顾左言他，将她拉到洗手台前，拿着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拭脸颊。
“妈妈去世前我去了哪儿，在做什么，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薄欢任由慕寒沉给自己擦拭，轻声开口：“慕寒沉，你说我是不是受过伤摔过头，所以才忘记那些事？”
慕寒沉低着头拧毛巾，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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