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不知道他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每一天都在极度的思念中,可是因为有太多的事情,也不想将她卷入危机之中,所以才强压下心中的空虚和想念,每天都在病房中处理那些事情,为的就是能尽早将她和儿子接回家。
可是安然心里也委屈,加上这段时间的思念,突然他这样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所有的情绪全都一涌而出。
看她流泪,靳逸尘的心也软了,心里对她的那一点点的埋怨也在瞬间消失不见。
将啜泣的她拥入怀中,柔声说道:“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离开我,我会害怕”
不是孤独,不是想念,而是害怕。
安然心中一震,抬头定定的看着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靳逸尘对上她的双眼,正色说道:“我会怕再也找不到你,我会怕自此失去你。”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靳逸尘便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安然愣了会儿,然后就跟着他进了卧室,发现他竟然是在收拾行李。
“干什么”
听她这样问,靳逸尘停下手中的动作,捏了捏她的脸颊:“当然是回家,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过年吗”
她也是想要回去,可是想到当初对沈思雅的誓言她就却步了。
当日她可是以他的性命起誓的,如果她跟着他回去了,那些誓言万一应验了怎么办
她向来不相信这些,可是涉及到靳逸尘,她就害怕了也相信了。
似乎看穿了她心底的恐惧,靳逸尘捧着她的小脸,温柔的说道:“什么鬼神我统统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我只要你,不管挡在前面的是什么,只要敢阻拦我,那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是与整个世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柔,可是态度却是那么的坚定无畏。
原来他都知道了,可笑她却还想要自己为他承担一些什么。
安然心痛的伸手抚上他消瘦的俊脸:“对不起”
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她却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而是让他一个人面对一切。
靳逸尘却是丝毫不介意,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我们回家”
可是她真的会害怕,怕靳逸尘会再受到什么伤害。
明白她心中的顾忌,靳逸尘笑着俯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我没用她的血。”
所以那个誓言也是无效的,她也没有必要为那个无效的誓言承担任何的后果。
回到家的时候,不仅是靳老爷子和简睿轩,还有安老爷子和安烨也都在。
“爷爷,对不起。”
对于疼爱自己还有疼爱小家伙的靳老爷子,安然除了道歉之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靳老爷子对她悄无声息的离开,甚至是带走小家伙没有丝毫的怨言,而是慈祥的说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简睿轩笑着打趣:“不过你如果再不回来的话,你和大外甥的卧室我就要据为己有了。”
安老爷子心疼的拍着她的手背:“你这个傻孩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你怎么能一个人承担呢”
安然扑进安老爷子的怀里:“爷爷”
安老爷子拍着她的背一直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安然看着一直温柔浅笑着的安烨,用嘴型无声的对他说着对不起,安烨只是温柔的对她摇了摇头。
因为两个月没有见到小家伙,所以他一直被大家轮流抱着哄着,稚嫩的笑声让整个在空间都洋溢着让人幸福安心的笑声。
直到小家伙玩累睡着了,一众人才回房间休息,安老爷子和安烨也留下来住在了客房。
回到房间中,安然才有机会问靳逸尘:“沈思雅以献血为条件逼我离开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靳逸尘如实回答她:“安烨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原来安烨竟然听到了
那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止她,而是事隔两个月后才对她说出实情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靳逸尘说道:“因为当时我的手术虽然成功了却一直在昏迷中,而袭击我们的凶手也没有找到,这时候让你离开反而是最为安全的。”
如果这两个月她不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原因离开,重伤的他甚至不敢确保她的安全,而且这样一来他也能放手解决那些事情。
但安然还是极为内疚:“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傻丫头”
靳逸尘淡笑着说道:“就算你不离开,我也一定会送你离开的。”
虽然这话有安慰安然的意图,但他可以确定自己一定会做这样的决定。
突然想到什么的安然问他:“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有眉目了吗”
靳逸尘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了,略一迟疑后还是点了点头。
安然心中一动,问他:“是谁”
靳逸尘在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然后从里面拿出了调查的一些东西给她看,安然看着里面的内容,完全无意识的说了一句:“原来真的是他”
只是说完之后她却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就好像她早就已经猜到了一样。
靳逸尘也笑着对她说:“其实我们都已经猜到了,只是都不敢相信。”
安然不解的问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正是因为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安然就算心中早已有所猜测,却不敢确定也不敢相信。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靳逸尘沉声道:“起初我也是想不明白,可是”
靳逸尘又抽出一份文件给她:“甚至以为自己的调查的结果是错误的,直到我看到这个。”
“什么”安然从他手中接过那份文件。
当她看到那份文件之后,心中简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瞠目结舌的看向靳逸尘。
“我也是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靳逸尘平静的继续说着:“可是看到这个,瞬间就明白他为什么要冲着我来了,因为他是真的恨极了我。”
安然蹙眉,不解的问道:“可是这些事情是因为而起,也是因为我要做的,他不是应该冲着我来吗退一万步说要报复也是报复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要攻击你一个人”
这样神经大条的安然,靳逸尘突然有些庆幸,要不然反而会让她困扰。
“也许也许他认为一定都是我主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