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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医治是不是”苏婵儿抢着说道。
白秋风脸上有温和的笑容渐渐的展开“让大夫说完。”
“老实说吧,白公子中的是百日醉,如果一百日还没有找到解药,就会命”大夫没有往下说,而是面上的担忧之色越拢越深。
“百日醉的解药是什么”苏婵儿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琳琅果,产于兴平,而且只有兴平的皇宫之中才有。”大夫低低的说道,然后就安静的立在一边。
“只此一种解药吗”白秋风缓缓的开口,态度中看不分明任何情绪。
“其他的解药也不是不可能没有,只是老夫才疏并不知晓。”大夫回答。
“不管琳琅果在哪里,我们都要替公子采来。”安珍说道。
这也是苏婵儿所想的。
许是说了太多话,老人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
“爹”
男子脸色一变,惊呼一声,立即向前倾了倾身子,将手搭在老人肩上,源源不断的内力,输了进去。
“不用白费力气了秋风”
老人的痛苦,减弱了一些,喘息稍平,拉下男子的手说“爹还有一件心愿未了,死不能瞑目。”
“爹,您有什么心愿孩儿一定会不遗余力,帮您达成的”男子黯然收回内力,郑重道。
“好,好”看着男子真切的目光,老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将自己手中的一大一小两只手,叠放在一起,老人语重心长道“秋风,霜儿的终身,爹就交给你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
老人说完,复又猛烈地咳嗽起来。
“爹这怎么能行”
“不白伯伯”
站在人群最前面,苏婵儿怀着复杂的心情,咬唇看着一对新人,不发一言。
新娘身穿大红嫁衣,头上蒙着红色的盖头,看不到脸,由于是大婚,衣饰有些繁琐笨重,却难掩其窈窕的身形。
新郎
苏婵儿的眼神闪了闪,还是坚定地看了过去。
无论早晚,总归是要面对的,逃避永远不是解决之道
这一眼,无言,却胜过万语。
他瘦了好多,也憔悴了好多,却依旧俊朗无匹。
尽管一直在微笑,可她却知道,他并不开心。
他开心的时候,眼里会有暖暖的笑意,瞳孔微亮,像是金色的阳光洒在其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脸上带笑,眼中却一片沉寂冰凉,甚至有着一丝哀戚与挣扎。
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几乎忍不住就要原谅了他。
失了他,不过是她一个人的痛,可却是整个天下苍生的不幸
抬起头,将男子深深地看进眼里,她狠心道“我相信然后呢为了不让你的父亲死不瞑目,所以,你就选择抛弃我、忘记我们的誓言,改而娶你的青梅竹马”
她的表情,讽刺而略带了丝恨意;她的语气,尖锐而微含不屑
她的眉梢眼角,每一处,都写满了她的自伤,她的怨恨,她的失望,她的自嘲,她的悲愤,她的不甘
她知道,他了解她,就像她了解他一样,要想骗过他,就不能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果然,白秋风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痛苦之色。
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
他的神情,骗得了其他人,却骗不了她
男子与女子心内,俱是一震,异口同声地反对道,同时,手臂微微用力,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来,却被老人紧紧攥住。
“秋风,答应爹。”
垂死的老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着男子,固执地保留着最后一口气,等着男子的回答。
“可是,爹,孩儿已经有”
心爱的人了啊
只是,这句话,白秋风到底,还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老人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手上的力道渐松,只是轻轻地紧了紧无力的手。
白秋风慌忙扶起了老人的身子。
老人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喉咙里,咕咙咕咙地响着,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神色痛苦而焦灼。
白秋风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话,就这样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
他真的能狠下心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敬爱的的父亲死不瞑目吗
他问自己。
答案,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沉重,几乎就要压弯他的脊梁
狠狠地闭上双眼,白秋风握紧拳头,半响,才咬着牙艰难道“好,爹,我答应您”
“秋风哥哥”
连堂堂的新任白府庄主,那样一个精明绝伦、智谋超绝、心思玲珑的人物,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不是不知道他的深情;不是不了解他的苦衷;不是不知晓他的付出;不是不感动他的牺牲;也不是不想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只是,白秋风眼中的那抹忧虑,是她心中最深的刺,始终萦绕在她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刚坐定,一名矮壮的男子,就满脸堆笑地奉上了一壶茶,一对眼珠,不安分地上下滚动,打量着苏婵儿。
也许是怀孕的关系,苏婵儿最近很容易疲累。
她本就一夜未睡,再加上走了这么久,这会儿,早已疲惫不堪,见伙计送上茶水,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顺手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一句话卡在喉咙里,苏婵儿看着男子,就这样直直地倒了下去。
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血流出来,更没有中毒的迹象,人,却已经断了气。
一阵风吹过,苏婵儿这才发现,在这简易的茶棚里,只余下了她一个活人,气息尚存。
一时间,茶棚里的气氛,莫名诡异,让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谁唔”被迫咽下径直飞入口中的不明物体,苏婵儿终于忍不住恐惧起来。
婆婆所说的江湖险恶,便是如此吗
不经意间,便会中了他人的暗算
粗糙的茶水,顺喉而下,苏婵儿的嘴里,立即涌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一直蔓延到胃里。
她微微皱了皱眉,放下杯子,自顾自地沉思起来。
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
天水镇,暂时是回不去了,她害怕白秋风会去找她;
至于白府
她苦笑,本以为,那里,会是她以后的家,可如今,不提也罢
天大地大,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她深深地明白他心中的矛盾与挣扎
因而,更加坚信,自己今天的到来,本身,就是一个毋庸置疑的错误
她的出现,迫使白秋风,必须从她和黛霜两人之间,选择其一,也就此将他,逼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俏丽女子吃惊地望向男子,眼里的神色,剧烈地变化着。
他答应了恃宠不骄枉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