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纪宇一愣,轻巧侧身躲开毕子璇袭来的手,这才转头看着伯灵,蓦然想起了什么:“果果的娘”
“老大你放心,她”
“贤婿啊教我好找啊”忽然一声震狮子吼,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佟二郎提着酒坛子大步过来,打断了众饶话。
“”左纪宇微微欠起嘴角,眼眸倏然一转,看向拿着酒坛子渐渐走进的人。发现佟二郎那跟屁虫儿子竟然没有出现。
佟二郎心情甚好,哈哈大笑着迎上来:“贤婿我找你好久啊来来来,跟我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贤婿”毕子念愕然的愣住,呆滞半晌猛的回过神来,脸色阴沉,一语不发的瞪着笑迎过去的左纪宇。
“他、他”毕子璇惊讶的不出话来,指着那兀自客套笑的一老一少,一阵气闷:“他竟然娶、娶”
“你千万别误会”伯灵一个箭步拦住持剑准备冲过去的毕子璇:“此事来话长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别再惹麻烦了倒时不定还会牵连果果”没办法,若不把果果抬出来,他们估计是不会理会自己的。
“贤婿,你们昭灵庄的生客倒是很多嘛”佟二郎瞟了一眼两个不知死活瞪着自己的屁孩,自视甚高的哼了一声儿。若是搁在平日,他定要好好教训这种没大没目无尊长的鬼,不过今日他有要事在身,得先把左纪宇引开才行,否则可就坏了他儿子的大计了。
“”左纪宇淡笑不语,幽黑的眼眸穿过佟二郎,盯着他身后的空气,一瞬不瞬的看着。看的佟二郎背脊上竖起一阵寒毛,不自在的往旁边躲了躲,以为身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人呢”左纪宇轻轻开口,将视线转回佟二郎身上。后者倏然一震,赶紧解释:“竹儿她身子不舒服,已经睡了,你、你不用去看她,有你们昭灵庄的那丫头照顾她呢”
左纪宇微微蹙眉,沉默片刻,倏然转身快步往南院去。
“老大官、官兵”晖儿急的团团转,挠头追上去:“这边有我和伯灵照应就行了,你再不出去管事儿昭灵庄可就要被灭了”
“什、什么”佟二郎一个哆嗦,吓了一跳:“官兵有官兵上来了”
“难道不是你们告的密”晖儿狐疑的盯着佟二郎。
“你、你的什么话”佟二郎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青白相间:“官兵要是上来了,我们一家三口不得陪着你们昭灵庄一起死你以为我佟二郎有这么笨吗”
“”
“哈哈哈,左纪宇,终于能看见你火烧屁股的样子了”毕子念朗笑一声,轻快的往石凳上一坐,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好戏。
“喂”毕子璇皱着眉头扯了扯毕子念:“这帮强盗惹什么麻烦我们是管不着,可是不能让果果受到牵连吧”
“”
官兵在半山腰分成了两路,一路在山腰间仔细搜寻,而另一路则沿着山路慢慢往山顶搜。强盗窝大都隐在山腰,很少会在山顶。若不是有路人亲眼看见苏婵儿被掳到了附近的山头,俞奇玮实在想不到要一路搜到山顶。
“大人,照这样的行速,恐怕到了山顶已经入夜了”
“嗯”
“我们真的要如此搜下去吗,属下觉得盗匪之徒实在不像会在”
“搜吧”俞奇玮干脆的打断副将的话,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异常的敏锐,几乎立刻感觉到了树上的人。身影一闪,剑出鞘的同时,毕子璇及时跳下来:“表哥,是我”
俞奇玮赫然一愣,神色严峻:“你来干嘛”
毕子璇心翼翼的将俞奇玮出鞘的剑按回去,挠着头干笑两声:“我当然是来游山玩水咯,表哥你来干嘛还带着这么多老爷们儿,啧,要游山那也要带着姑娘家比较”
“毕公子”不苟苏笑的副将打断毕子璇的话,绷着脸解释:“俞大人此次皇命在身,皇上亲下谕旨缉拿犯人,所”
“犯人什么犯人”难道剿平昭灵庄是谕旨这下可麻烦了
俞奇玮皱眉看了毕子璇一眼,仰头淡扫满眼的竹林,冰冷的眼眸中参杂了几分异样神色,冷声开口:“苏家姐被掳走了”
“苏家姐”毕子璇茫然的愣了愣,一时反应不过。
“苏婵儿被掳走了”
“苏婵儿哪个苏婵儿”
“”冷面微凝,轻叹了口气:“那日还没出临州地界就被人掳走了”
“什么”
“砰”的一声,寂静的屋中传出声响,将屋顶树下三两的野猫都吓的四处跑开了。
瘫在地上的人,软的像团棉花,一动也无法动,只睁大了眼睛仰望着头顶的人,仿佛做着垂死的挣扎。
“”好神的药啊
苏婵儿眨巴眨巴眼睛,脸色微醺,有点醉了。瞪着瘫软在地上像块儿泥的佟尚,使劲儿踢了两脚:“喂你站起来试试”
“怎、怎么会”佟尚不敢置信的倒吸着气,浑身发软,四支已经没一点知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你真的站不起来”苏婵儿不相信的瞪着地上的人。脸通红,晃悠悠的又抬脚踢了踢佟尚,确定他的确是团怎么踢也没反应的滥棉花了,这才“呼”的松了口气。伯灵果然没骗她,这药真好使。
“你”佟尚眼含怨恨,不甘的伸着食指,却没力抬起来:“怎么会这样”明明看着她把那带药的酒喝下去了啊
“咯咯因为你喝了伯灵的药”苏婵儿痴痴笑着,晃晃悠悠的搬了把凳子,一屁股坐下来,觉得看东西有点重影儿,地上的那堆滥棉花晃悠晃悠就成了两堆。
“明、明明是你喝的”
“嗯,我喝的”苏婵儿重重的点头,伸手指了指自己,打了个酒嗝:“我喝的是有解药的咯咯咯不能让你喝”红色药粉是毒药,白色药粉是解药,不能放错,伯灵对她了好几遍的。不过她喜欢先在两杯里都放毒药,再在自己的杯中放解药,这样比较有趣
“你放了我”佟尚揪紧眉头,很想大吼一声吓住嗤嗤笑的绵羊,可惜怎么也使不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