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苏婵儿惊叫的跳起来。诛九族那奇玮哥哥和雁蓉都会死这怎么行
“”俞奇玮微叹口气,轻轻的拍了拍苏婵儿的肩膀安抚她的惊吓,却忽然发现举止不妥,有些狼狈的收回手。
穆安歌错愕的看了苏婵儿两眼,忽然猛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话竟也能如此有魄力。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总是让那些臣子和皇室宗亲侧目,不管是皇兄、王大人、苏大人或者各家王爷甚至皇姑,他们都只把自己当孩子,他是个失败的君主,他的话很少会有缺真,即便是奇玮对他的“恐吓”也置若罔闻
这下好了,终于来了个傻乎乎的苏婵儿,她相信他的话,她把他当作皇上而不是孩子。这样的感觉很新奇,简直让人心情舒畅
朴质的宅邸座落在皇宫西边,很清净,干净利落的院中养了一池白荷,三两的下人静静的出入,淡然幽静中带着俨然有序。很普通的宅邸,大多只会让人想起商户人家,而事实上这是名声赫赫的穆朝扬王穆飞扬的王府。
一抹白色的人影安静从容的步入扬王府内,熟络的沿着花园中的碎石路往府邸最深处的亭子走去
“殿下”白衣男子随性的轻轻一揖,笑颜倾城,看的让人怔忡。
“我过私下你不用如此见外”穆飞扬淡笑着将煮炉中的梅子酒端出,斟满了两杯:“你的性子本就随意,如此委屈你了”
“我怕自己随意惯了反到会害了你”
“呵,也罢也罢,今日是特请你来品酒,不无用之话”穆飞扬笑着摇头,自己先端酒呷了一口,惬意的眯起眼:“果然是自己酿的梅子酒入口最香”
“殿下已经许久不曾亲自酿酒了,今日兴致倒好看来朝中也有闲暇之时”
“呵呵,朝廷永无闲暇之时,只是我嗜懒罢了,如今有圣上躬亲理政,我也乐得贪这一时之欢”
“”微不可闻的轻笑溢出喉间,白衣男子眼神微动,好笑的摇了摇头:“殿下是被何人气成如此模样你向来不爱负气之话”
“”穆飞扬微一愣,随即苦笑着摇头:“你果然是最明白我的性子”
“”
“我有心放弃心中所图,可是他却偏偏不成气候,他是在逼我做出如茨选择”
“那么殿下心中的所图与他,何者更重要呢”
“”穆飞扬蹙眉不语,出神的盯着池水,似乎陷入了两相的挣扎,许久后才缓缓开口:“若是我选择了前者,你会帮我吧夜南”
“”左纪宇从容的欠起嘴角,笑着品了一口梅子酒,轻轻点头:“是,我会帮你”
映福殿弦玉台,内官恭谨的传了圣谕颁龙旨,苏婵儿正式受封,初封“夫人”。弦玉台边聚着三两宗亲朝臣,按理他们是不能随意入后宫的,只是当今圣上不喜欢讲究这些宫中礼数,自视甚高的皇室宗亲也就乐得随意进出,早已没了所谓的宫禁。
“王爷不必如此失望,苏婵儿初进宫中,按理的确不能受封过高”苏老夫人神色淡定的瞟了一眼正在殿中受礼的苏婵儿,轻笑一声,眼中尽是自信:“况且如今的封位只是个虚名罢了,有些事日后再议不迟”
“唉,话是这么”定山王叹了口气,心有不甘。以他如今的地位,再加之苏家的地位,他以为皇上一定会给苏婵儿一个更高的封位。
“罢了罢了,正如长公主所言,如今只是虚名罢了,可是距册选皇后之礼还有些时日,况且后宫中也有不少障碍,本王怕有个万一”
“哼,王爷多虑了”苏老夫人似笑非笑的抬了抬嘴角,一身傲气与自恃,仿佛万事在她眼中皆如蝼蚁:“此事从长计议,你不必如矗心”
“如此便好有了长公主这番话,本王终于可安心了”
“奶奶外公”轻轻的唤声打断了两者的谈话,苏老夫人扫了一眼神色茫然的苏婵儿,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婵夫人,您如今贵为上人,言行不该再如此随意,切莫失了威仪,知道吗”
“嗯”苏婵儿胡乱的点点头,少了从前的恭谨乖巧,让苏老夫人不悦的皱眉。
“婵夫人,皇上口谕,请您去银光殿”
“”
“哈哈哈,如此甚好,看来皇上对苏婵儿也上了几分心啊”定山王毫无顾忌的笑起来,欣慰的与苏老夫人相视一眼:“婵夫人快去吧,莫让皇上等久了”
“好”苏婵儿笑眯眯的点头微福了个身,心中不觉有些庆幸。好在那皇帝及时传了个口谕,否则她在奶奶与外公面前倒是一时词穷,无话可了
银光殿外有些冷清,宫婢们都守在殿外伺候。殿中灯火通明,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却听不清楚。苏婵儿狐疑的看了看太监,后者也有些无措,干笑着拜了拜身,心翼翼的解释:“夫人,皇上恐怕正与俞大人议事,您、您”
“我在外面等好了”苏婵儿挺能理解太监的紧张,笑眯眯的安抚了他一阵儿,随意找了块儿干净的石墩一屁股坐下来。
“夫、夫人,石墩凉,奴才去拿个垫子来”太监紧张兮兮的围着苏婵儿转了转,怕委屈了她。
“无所谓啊”苏婵儿双手拖着下巴,有些懊恼的盯着灯火通明的大殿,好奇他们在里头讲什么。这个皇帝欺负奇玮哥哥人老实,什么事儿都让他做,也不想想人家也是有家室的人,还有雁蓉等着他照顾呢
“吱呀”殿门在这时被推了开来,空旷的大殿内一眼望去便只有几个清冷的身影,看着异常孤单冷清。俞奇玮神色凝重的带头走出来,紧抿着嘴,似乎有未尽之苏,让那漆黑冰冷的眼眸更深了几分。
随其后出来的不是皇帝,而是个带着白色斗笠的男子,看不清他的长相,却能听见他轻轻的笑声,带着几分怡然自得的悠哉,与俞奇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