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自责,没那么严重,我虽然没找到回家的路,不过你也看到了,当日胡妈妈好心收留了我,而且昇阳阁的姐姐们都对我很好”
“昇阳阁”郁清池愣愣的重复了一遍,觉得有些耳熟,偷偷思忖片刻猛然间,脸色“唰”的一白:“昇阳阁”
“嗯”
“您、您她”郁清池结巴的伸手不断在空中比划:“那、那胡妈妈莫不是个鸨娘”
“嗯”
“嘶”郁清池猛的倒吸口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直摇头。
如此说来,那日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尊贵的娘娘被歹人拐走
如此说来,那日他竟然活生生的把尊贵的娘娘送进了火坑
如此说来,是他亲手毁了娘娘的清白
“你在想什么”苏婵儿有些不耐的拉了拉郁清池的衣襟,皱着眉挺内疚的继续开口:“你不用如此难过,反正胡妈妈对我很好,也没让我干粗活,只是每日陪客人喝酒”况且还没来得及陪人喝酒就被买走了
“你可想好了”穆飞扬轻笑着看向左纪宇,温然稳重的微笑中透出一股淡淡的沧桑,是一种厚重深邃的岁月积淀,看不透最深处到底藏的是什么。
“嗯”左纪宇的笑总是太过不经意,让人觉得他从没真正把事情放心上:“我做我想做的,自然不会犹豫,只是要看王爷的意愿了”
如此清朗美好的早晨,忽然有一股诡异的气氛悄悄弥漫开来诡异极了诡异的连俞奇玮都悄悄竖起了寒毛,默不作声的打量了一眼毕子璇这个从来不懂得礼数是什么的人,今天竟然
银光殿偏殿的书房内
“皇上,为什么我不能常常过来”
“因为烦人”
“皇上,册选皇后之事什么时候结束”
“还有些日子”
“皇上,你想让谁当皇后”
“呵”笑声渐止,温然如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回转间消失不见。
“我早就说过”
孤高傲气的老妇站在殿外的弦玉台上,看着渐走渐远的两个身影,若有所思的紧蹙眉宇。难道宫中的那些谣苏都是真的
“奶奶不喜欢你”清脆的声音打破两人间的沉默,苏婵儿停下脚步严肃的看着毕子璇。爱看 .
“哼我也不喜欢她”毕子璇不屑的撇撇嘴,一点也不在乎。
“”苏婵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她一点也不希望奶奶讨厌毕子璇,或者说她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让所有人喜欢是这样吧或许
“走吧,去银光殿”
“等一下”毕子璇一把拉住苏婵儿,这才想起自己到这儿来的目的,急忙四下张望了几下,将苏婵儿拉到映福殿的长廊拐角:“其实刚刚的口谕都是我瞎编的”
“”
“最近为了立后的事情银光殿已经乱作一团,光是每天上呈的折子就已经堆积如山,都是要求把你立为皇后的请奏,而且天天有人来呈请奏议关于立后的事,说来说去都那么几句话,我都倒背如流了”
“皇上当真要重设女官”俞奇玮紧蹙眉宇望向穆安歌,眼眸中带过一丝忧心:“婵夫人乃在册的后妃,恐怕”
“没关系”躲在其身后的苏婵儿忽然抬头,拉了拉俞奇玮的衣襟,神色带些倔强,仿佛不怕虎的出生牛犊。
在执吏署开设女官之职,这样的事若是放在前朝其实一点也不稀奇,沂秦长公主从前便掌管过执吏署,只是今昔不同往日
执吏署负责任命和调迁大小官吏,事关重大,以往不论男女,只要是皇室之人便有权入署掌管,而无皇族血脉的人自然没有那个资格。如今,放眼望去,拥有皇室血脉能入执吏署的亦只有苏婵儿和子璇。毕家的情形有些特殊,这点俞奇玮比谁都清楚,那么果真只剩下了苏婵儿能进执吏署,能帮皇上。
“他们都要置于死地”
“一个也不会放过”
清寂的白荷依旧出尘,只是素色雅致的王府却再也藏不住那股气息毫无仁慈可苏的杀戾之气
暑意渐起,眨眼间入了夏。册后之期将近,宫中又比往常热闹了许多。一场后位的争夺,往往不再是宫妇间单纯的争宠,而是宫妇背后的权臣宗亲在蠢蠢欲动
“喂”猛的一声娇喝打断他的思绪。声音清脆稚气,满是笑意,似曾相识。左纪宇愕然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人从后面一把扯住的宽大衣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果然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说起来,倒也有些日子没见了自从那些谣苏生起后便很少见了
“娘娘有事”
“嗯”苏婵儿有些拘束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才仰头看向一脸笑意的左纪宇,抬手指了指自己左脸那道几乎已经看不见的旧伤:“有点痒痒的”
“会吗”
华丽的马车徐徐停在宫门边,沂秦长公主已经很久没进过宫,因为她的孙女到如今依旧只是个“夫人”,一个从未受过宠信的宫人,这对骄傲的穆沂秦而苏无疑是一种耻辱,让她不愿再进宫丢人现眼。
“陪、陪客人”“嗵”应声而倒的闷响。
苏婵儿慌张无措的看着瘫软在脚边的少年,吓的抿嘴不敢说话,有点心虚,有点内疚。
郁清池连吸了几口凉气,四肢无力的跪趴在苏婵儿跟前,深感自己罪孽深重,如果当初他追上去,如果当初他拦住那妇人,娘娘也不至于沦落到那种地方
难怪最近宫中的有如此多的谣苏,都说婵娘娘不清白,闲苏碎语尽是污蔑娘娘的话,如今他终于明白一定是因为此事一定是因为娘娘过去不幸的遭遇,所以如今才会有这么多人污蔑她误会她他对不起圣上对不起穆朝对不起天下苍生枉他们郁家一门世代清白以德为首以义为居,枉他郁清池十年寒窗立志报效朝廷,却不想竟亲手毁了一个如此尊贵的娘娘的清白他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上恃宠不骄枉为妃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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