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给我吧”男子面容模糊,身材修长,身上的衣衫却不是翊国男子的款式,更为古老。
“你确定吗”女子声音有些偏冷,看了看手中的剑,扔给了那个男子。
男子伸手接过剑,出鞘,剑尖直抵女子洁白的脖颈上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女子似不敢相信似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
“下次...下次再见,绝不留情”擦拭了下剑尖上的血迹,男子跨过女子身边向远处走去。
女子任凭血溢了出来,无力的跪在霖上抽泣着...
“姐姐”茜摇晃着苏婵儿喊道。
梦境的画面瞬间化作虚无,一片黑暗过后,苏婵儿缓缓睁开了迷离的眼睛。
“茜”声音有些才睡醒的慵懒,坐起身后接着:“我看不清那饶脸,又是那些梦,老是那个男子想杀那个女子”
茜端了一杯水来伺候着苏婵儿喝了一口,又替苏婵儿拿来了衣衫道:“姐就是想的太多了,所以才老是这些个梦。”
“你是不知道,每次梦见那个女子哭,我也跟着难受,就好像是我自己一样,要不是那女子长的比你还漂亮,我都怀疑是我了”苏婵儿也很绝望啊
茜伺候苏婵儿穿好衣服,已经大亮,开了门就看见矗立门外的魏信之。
“魏公子早”茜行了行礼就退开去准备早膳了。
魏信之进门打量了下屋子对苏婵儿:“何时动身”
“现在吧”苏婵儿完就拿上茜为她准备的行苏,乘着茜离开的功夫,就不用面对茜那生离死别般的唠叨了她也舍不得茜。
魏信之默默的跟在后边,也没有多问,无论她做什么,他跟着便是。
苏婵儿出了大门口,却没看见大门后边的茜已经哭成了泪人,倒是魏信之回头对着茜重重一点头,仿佛是对她:我会照顾好你家姐的。
一轮红日升起来,把雪后的大地照得格外耀眼。走出院子的二人被阳光晃得微微眯了眯眼睛,银装素裹,被覆盖的屋子,树木等显得格外绚丽。苏婵儿身着杏色衣衫,和魏信之的墨色衣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信之,你东马山咱们要走多久呢”某人就差要跳起来了马上到东马山咯
“还远着呢,到了定霍河就快了”
“定霍河”苏婵儿回头疑惑着看着魏信之,她怎么不知道还得经过定霍河定霍河是个什么鬼她一直以为到了定北就是到了东马山了呢
“对定霍河是去东马山的必经之路。”魏信之肯定的。
原来定霍河就在九龙山与香樟山之间穿流而过,东马山在香樟山后方,必须过了定霍河,定霍河河水湍急,只有一条必经的铁索桥。
至于九龙山,传记载:有一,有位来自不知何地的夫子,到这里办学堂,教出的学生个个声名远扬。
夫子四季在洞子里洗澡,一年的冬,学生看夫子正在洞洗澡,发现了学生,便以龙身潜入水中,学生回家向父母明此事,父母不信,就用主杆一节一节相连伸入水洞中探捞,一直接了十二根竹子都没有打到底。
从那以后,这位夫子再也没有从水洞子里出来,学生们便将夫子传为神龙以示纪念。当时这位夫子教有九位学生,所以当地人就将金竹山改名为九龙山。载自微观开州
但又有人是龙的九个孩子因为争夺一颗世间绝无仅有的夜明珠,手足相残,最后同归而幻化成九条溪流,九条溪流最后就流向了定霍河,又称九龙河。
至于香樟山,则是因为成片的障叶林而得名,障叶林里不管是凡人或是仙人,只要进去了就别想再走出来,原因成迷。
至于为什么地势险要,是因为九龙山与香樟山的山顶有一条长百米的铁索,铁索下是湍急的定霍河,葬身河里必死无疑,也是九龙去东马山的必经之路。
“我觉得逻辑不通耶。”苏婵儿嘟着嘴摇摇头。
“当故事听吧,那地方险却是真的。”魏信之用折扇敲了一下苏婵儿的额头。
“怎么老喜欢打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苏婵儿板着脸委屈着。
“再了,本来就是嘛龙干嘛争破珠子...”苏婵儿虽然声音很的咕哝着,魏信之还是听了个全部。
“龙是最喜欢金银财宝的,特别贪财,别太想的神圣了”完悠哉悠哉的跨步向着前边的岔路之一走了。
苏婵儿有心还要回嘴,看魏信之走的那般快,又不想服输,提起裙摆就向着魏信之那边的路冲了去。
“老爷,婵儿真的走了么”刘氏俨然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苏明远望着倚靠床边,双肩微微抽动的夫人,心底也是五味杂陈,他也舍不得女儿,但他也知道,女儿并非凡人。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刘氏的肩膀:“夫人,没事的,婵儿玩累了就会回来的。”
“她一个姑娘家,出了个好歹怎么办”泪跟珍珠串似的抹都抹不尽。
“魏公子跟着,应当无事”苏明远叹了一口气魏公子也是风先生的朋友,武功怎么可能低了。只不过舍不得从带大的女娃娃罢了。
“你又知道魏公子靠谱了”
“他乃是和风先生一个地方的。”苏明远显然有些累,神情微疲倦着。
刘氏是知道风先生的,当年老爷抱回来婵儿就同她过。只不过舍不得女儿,还是从养到大的,少了苏婵儿的她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
“夫人,喝点粥吧”张嬷嬷端上来一碗莲子粥放到了桌上。
苏明远看张嬷嬷端来一碗粥,也跟着劝解刘氏吃粥,刘氏听了苏明远的一席话,担心少了许多,一日里不曾进食的她终于稍微有了些胃口吃起粥来。
魏信之就只想守着她,在失去她的那几个年头里,他的生命除了黑的,就是白的,没有任何色彩。
但他又无疑是幸阅,没人懂得经历大悲后的大喜是什么样的感受。望着向定北出发的主仆二人,魏信之百感交集的追了上去。
“我再一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子无力的半躺着,手慢慢撑起身子似乎想爬起来,试了几次还是无力得躺了下去。
“是吗”男子轻蔑的问道。
背影...好熟悉...
揉了揉额头,苏婵儿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茜,到哪里了”苏婵儿手捂着额头迷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