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周围喝酒的一些人,已经有认出楚一东的了。..
“喂喂喂,看到那个对着清洁工发火的人了吗就穿西服那个知道他是谁吗楚一东”
一个人对同桌的朋友耳语道。
“谁出气筒”
朋友一听愣了,朝楚一东看了看,半天没瞅出来半点儿端倪,长相相当一般,整个一被好衣服打扮出来的货。
“喂,你说错了吧不是出气筒吗,怎么有点像二哈啊”
“什么出气筒,二哈我是说,这人是楚一东咱们天江市的楚一东,他爸叫楚阳赣,咱们天江市有名的零售大亨”
“哦哦哦,我听懂了你是说,出气筒不是出气筒,改名叫处要干了,然后叫的很哼,是吧”
酒吧里的声音实在太嘈杂,这人还是没听清楚,絮絮叨叨重复了一遍,转念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我曹,楚一东原来是处要干的儿子啊真是个大爆尿啊”
“爆尿你大爷了个金刚腿毛尼玛沟通有问题,不跟你说了”
尽管有些人没有认出楚一东,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得他的。
他基本上每天都要在夜场里泡上一泡,在外界有一个相当风搔的绰号夜场小王子,几乎每次去夜场,都能带走几个小骚蹄子。
于是,他又有了一个外号在一堆小骚蹄子的群体中传开天江市第一快枪手。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是有些离得远的人听朋友传来消息,也站起身来朝楚一东那边眺望了过去。
夜场里面太吵太闹太乱太黑,完全搞不清状况,大部分人就知道那边有大动静,秉承着凑热闹的大众心理,于是就围观目光越聚越多。
“小峰,那边有什么情况,我怎么看人越聚越多”
屈曼也是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只可惜酒吧里光线太昏暗,而且人群耸动簇拥在一起,所以根本就看不到那里的情况。闪舞..
屈曼本就是一个称职敬业的人民干警,耿直的姓格让她有点儿好事儿,尤其是见不得不公平或者是纷争的事,此时看到这么多人影在搔动,灵敏的职业嗅觉就仿佛告诉她,那边有事情要发生。
绝峰和屈曼的性格截然想法,他对于这种夜场的事情再熟悉不过,无非就是那些喝醉酒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忽然就互相看不顺眼,紧接着就操家伙开干,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是及其二笔的。
“曼姐,别去了,这热闹没什么看的。”
绝峰笑呵呵的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小峰,你坐在这等着。”
说着,屈曼便忽然站起身来,玲珑的身材包裹在稍显紧身的咖啡色套装下,长长的头发自然的散落在双肩,高挑的身姿,翘挺的圆润臀部在晃动摇摆,脚下步伐干练迅速,高跟鞋叩叩叩的行走在地面上,所过之处,总能引起众多狼崽子的注目礼甚至是口哨。
绝峰看到屈曼此时引起的男人堆里的小小轰动,无奈的抵了抵额头,看来当初选择坐在角落的位置是正确的,不然还不每隔十分钟就有一个过来敌视自己并且跟屈曼搭讪的人模狗样的色男人啊。
屈曼身为一个负责任的人民干警,是必须要身先士卒,亲探虚实的,酒吧本就是一个杂事横生的场所,她想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出现了扰乱治安的行为,她不介意当众抓人
“曼姐,等等我。”
绝峰虽然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但是屈曼自己一个人去了,他也不放心,光看那周围恨不得用眼神扒光屈曼身上所有衣服的男人,就让人心里面发毛,前边儿人挤人的,万一碰到个咸猪手,岂不是就被别人占便宜了吗
想着,绝峰已经跟上了屈曼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人群的外围,好不容易才算从人逢中找出个突破点,绝峰将屈曼护在怀里,尽量朝中心点移动靠近。闪舞..
屈曼被绝峰健硕的臂膀给搂的结结实实,娇躯不由一阵柔软,差点儿就软瘫在绝峰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里。
不过她知道现在不是缠绵温存的时候,因为她此时已经隐隐听到了一些很不和谐的咒骂声。
当看清眼前的这个情况的时候,绝峰忽然也是面色一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眉头微微挑动,似是心中升起了一丝气愤。
可此时人群围的依旧结结实实,绝峰和屈曼的个子都挺高,能看清楚眼下的情况,却迟迟挤不进去。
眼睛扫了一眼,却忽然发现一个相当相当熟悉的身影阳伟
这货怎么在这
还有他身旁的那个怂货,看那人模狗样的绅士装扮,却是这么一副欠扇的驴脸,是毛个人物看阳伟跟在他身旁奉承巴结的姿态,这人的身份恐怕是不一般
两个人似乎都已经喝醉了,正在难为刚才与绝峰及屈曼短暂邂逅的那一对清洁工夫妇,态度相当的恶劣。
“”
此时在绝峰怀中的屈曼清楚的看到了里边的情况,似乎是楚一东和阳伟正在为难那对夫妻
屈曼便心中一阵气愤,这种人太可恶了,简直是社会的渣滓,当即便身形一顿,想要不顾一切的冲进去伸张正义。
而绝峰却感受到屈曼在自己的怀中猛然动了一下,遂臂膀微微使劲儿,然后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曼姐,不要担心,一切有我。”
不知道为什么,屈曼在听到绝峰这句话的一瞬间,耳朵微微有些软痒的同时,便打消了心中的冲动想法,乖乖的点了点头,但双目却依旧盯着那丑恶嘴脸的楚一东及阳伟,闭着嘴巴,不发一语。
“对对不起我给您擦擦”
此时,人群围观的中心点位置,感受到周围围观群众的异样目光,那男清洁工老聂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喝的晕乎乎的嚣张男人,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下他赶忙做出一副谦卑的模样,从工作服的兜里掏出一块儿抹布,作势要迎上去给楚一东擦拭。
“你干什么你”
阳伟眼疾手快,上前一把将清洁工老聂手中的抹布打掉。
“东哥的西服是能用你那块儿破布擦得吗”
老聂看眼前这两位是跟自己较上劲儿了,铁了心要欺负自己这老实人,当下又退了一步,暗自一咬牙“那那我赔你一件新的”
“哈哈哈哈”
一听这话,周围冷眼旁观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赔开玩笑,那楚一东身上穿的西服可是大名牌,区区一个清洁工能赔的起吗恐怕至少得半年的工资
趁着酒劲儿,楚一东也来劲了,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西服,呲牙咧嘴的嚣张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子身上这件是今年新款的阿玛尼一万八买的你想赔可以,我厚道一点,只需要一万就行,你赔得起吗”
一万
老聂瞪大了他那双牛眼,一万块钱啊
他怎么可能赔的起的
这可是相当于他省吃俭用之后近一年存下来的钱啊,儿子还有一年就要考大学了,自己现在才攒了几万块。
听说上个大学四年下来得好些钱的,虽然过年的时候儿子告诉他自己能勤工俭学赚点钱了,但做父亲的可没要他带回家的钱,儿子懂事了,但做父亲的也不想让儿子跟自己一样吃苦啊
他辛苦了一辈子,知道为生计奔波有多难,他不想儿子走自己的老路,所以,他必须要给儿子赚钱,跟别人家的孩子一样上好大学,吃一样的东西,穿一样的鞋
而若是让他一把手赔出去一万的话,这等于就是要了他的小半条命啊。
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一万块钱只是一个数字,但是对于他来说,这却承载着希望啊。
狠狠咬着牙,老聂愣了老半天,迟迟没有说话。
对于周围那些围观群众的嘲笑,心灰意冷,世态炎凉啊
“那,要怎么办先生。”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老聂喊了楚一东一声先生,希望他不要太过分。
“怎么办”
楚一东闻言眉毛一挑,冷笑道“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是你们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哼,谅你们也赔不起我的衣服,这样,西服我自己派人送去干洗店去洗,不过嘛,刚才我的皮鞋似乎也脏了,看着办吧”
说着,神态傲慢的低下眼皮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然后抬脚踩在身旁的台阶上,嘴脸愈发嚣张。
清洁工老聂身形一僵,这个楚一东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让自己当众给他擦一擦皮鞋,其实他很清楚这个楚一东的心理,无非就是想趁着人多立个嚣张牌坊,只是自己倒霉,被逮个正着。
哎,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家庭,为了老伴,为了儿子,这口气,必须咽了
老聂说不出话来,面色有些铁青,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衣服口袋里稍微干净点的白色巾布,便欲弯下身给楚一东擦鞋。
“啧啧啧,错了错了,不是你,是这位。”
楚一东见这老聂这么听话,心中那来源于贫富差距和社会地位的优越感,愈发的强盛,心里面满足的快要飘起来,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过分。
只见他咂了咂嘴,然后指了指老聂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女清洁工老伴。
“冤有头债有主,我做人很公道的,刚才是她给我弄脏的,让她给我擦。”
你奶奶的个熊
一听这话,老聂心中猛然间就被怒火炸开了锅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