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多谢您救我一命”姜维挣扎着坐起,出声道谢。
“不用急着谢我,能不能救你,老夫也不敢夸口,听天由命吧小娃娃,你忍着点”华佗蹲下身子,开始用高深的内力和高超的医术为姜维接上被斩断的脚筋。
姜维紧咬着薄唇,冷汗、眼泪哗哗而下,手指狠狠地面,指甲与地面相划,发出刺耳的磨擦声。
半晌过后,华佗头顶升起缕缕白雾,缓缓收功,欣喜道:“幸不辱命,这脚筋算是接上啦”
“多谢前辈大恩姜维无以为报,给您磕几个头吧”姜维双手撑地,就要给华佗磕头。
华佗急忙劝住,从怀中掏出一颗雪白的药丸,塞入姜维口中,叮嘱道:“别乱动十日之内,你不能移动半步,否则你这两条腿就算是废了。这枚辟谷丹能让你半月之内不用吃饭饮水,你好自为之,听天由命吧”
“前辈,你要走了么”姜维见华佗正在收拾行囊,急忙问道。
“不错,你的脚筋已经接上,老夫也算是仁至义尽,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该走啦”华佗背起行囊,转身就要离去。
“前辈,留步”姜维喊道。
“你这小娃娃,恁多事呐还有什么事一齐说了吧”华佗无奈地转过头,佯怒道。
“前辈,小人想拜前辈为师,请前辈收下小人吧”姜维见了华佗的盖世武功,心向神往,便起了拜华佗为师的念头。
“你要拜老夫为师你学武功做什么”华佗闻言一怔,旋即好奇的问道。
华佗本以为姜维会说,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救国救民之类的陈腔滥调。
可没想到的是,姜维给出了一个让他大吃一惊的回答。
姜维咬牙切齿,双眼中透射着仇恨的光芒,他狠狠一拳砸在地面上,怨恨道:“报仇我要报仇我要灭了武神门,将吕旷这狗贼开膛挖心,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孩子,你的心已被仇恨所充斥,心术不正,我不能收你为徒,你死了这条心吧”华佗无奈地摇了摇头,背起行囊,缓缓地向着门外行去。
“前辈,你别走我要报仇,报仇”姜维望着华佗远去的背影,嘶哑着嗓子喊道。
华佗已走,空旷的大厅中只留下姜维撕心裂肺的喊叫,在大厅中久久回荡
十天
整整十天
姜维一动不动地坐在饭店的大厅之中,不饮不食,这当然是那辟谷丹的功效。
姜维脚上的脚筋已好了九成以上,伤口处结上了厚厚的痂皮,看上去已无大碍。
而客栈中的死尸早已腐烂发臭,一阵阵恶臭传来,熏得姜维直皱眉头,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突然,一只肥胖的蛆虫从腐尸的肚子上爬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白花花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姜维再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呕吐起来。他已经十天没吃过东西,吐出的都只是些口水罢了。
姜维吐着吐着,一个苍老的男子声音突兀地传入他的耳中:“少年,你想学习上层武功,称霸武林,天下无敌么你想手刃仇敌,报仇雪恨么你想左拥右抱,美女如云么”
“想”姜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紫杉的老者,看上去六十岁上下年纪,五官俊俊秀,年轻时想必是个美男子,他头发黑白掺半,手中拿着一柄拂尘,身穿麻鞋,一派仙风道骨。
那老者见了姜维,惊喜道:“少年,我看你骨骼精奇,万中无一,是根好苗子。但若是无明师指导,你这辈子只怕是一事无成,碌碌无为本座不忍见明珠蒙尘,你拜我为师吧”
“尊驾是”姜维试探的问道。
“本座便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美男子,武功天下第一,暗器天下第一,轻功天下第一的大宗师凤凰门前任门主于吉是也天上天下唯我一人独称尊,古往今来打遍天下无敌手说得就是我”于吉说起自己,不由得洋洋得意,大吹牛皮。
“师父在上,徒儿姜维给您磕头啦”姜维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急忙跪下磕头。
于吉是凤凰门门主吴良的师父,武林三大宗师之一,武功深不可测,若能拜他为师,学成神功,必能在武林中大放异彩,出类拔祽。
“嘿嘿嘿嘿”望着磕头不止的姜维,于吉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吴良、公孙摇金和欧阳兰兰趁着夜色,匆匆朝北便行。到了天明时分,三人已经行了百余里,距幽州边境不足百里,一日便可到达。
朝阳初升,官道上却行人踪迹全无,连鸟鸣之声也听不到,仿佛生机全无,吴良见状,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紧握着马鞭左手微微有些出汗。而马车中的公孙摇金却是睡得正甜,尚未睡醒。
忐忑不安中,吴良驾着马车,又行了二 三里,眼前突然被一座大山遮住了视线。
那座大山又高又峻,郁郁葱葱,杂草野花散布林中,显得生机勃勃,毒蛇怪虫隐藏其间,伺机伤人。一条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中奔流而出,在山脚汇成一条小河,向南方流去。
大山中只有一条崎岖不平的窄小山道可以通过,山道极窄,仅能容一人一骑勉强通过,马车却是万万过不去的。
吴良停下马车,将马鞭搁在一旁,掀开车帘,推了推熟睡中的公孙摇金,无奈地道:“金儿,快醒醒马车没办法再走了,剩下的路只好走着去了。”
公孙摇金“嘤咛”一声,缓缓醒转,傻傻地问道:“吴良哥哥,咱们这是到了么”
“傻丫头,哪有那么快。山道太窄,马车无法通去,咱们得步行走出大山啦。”吴良摸了摸公孙摇金的秀发,有些发愁。
吴良愁的是,公孙摇金这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呼奴唤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娇弱,这几十里山路,她怎么走得出去想来想去,只有委屈自己,背着公孙摇金走完这崎岖难行的山道啦
“嗯”公孙摇金应了一声,从门帘的缺口处钻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马车外,欧阳兰兰急忙跟着下车。
公孙摇金微微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吴良干咳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旁的草丛中。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欧阳兰兰上前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劝道。
“怎么啦欧阳姑姑”公孙摇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