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出来。”米糠站在院子里等着。
“有旬先生在,肯定没事的。殿下还是回屋里等着吧。”宾应元说。
“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等着。”米糠脖子上的血迹已经擦掉,但是衣服却没有去换。
兰嬷嬷被抬进去,米糠就站在院子里等着,谁都劝不走。虎妞撑着伞也陪着站了很久,宾应元过来替了虎妞让她去休息也顺便劝劝米糠。
“殿下,你的腿不能久站,你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去房间把自己收拾好免得大家担心。”宾应元说。
“我没事的,我就想在这里早点知道消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米糠说着就要推开宾应元。
“哎,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凳子。”宾应元说。
“不用了,很快就能有好消息的肯定没事的。”米糠神神叨叨地不停说着。
宾应起看不下去,冲过来一个手刀敲晕了,正要倒下。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把米糠接住带到了远离宾应起的一边。
“什么人”宾应元的手下们都拿着武器冲了出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清楚了再说。”原来接住米糠的是一直没出现的一。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我只是把她打晕了好让她休息一下,都快疯了她。”宾应起说。
“她没练过武,身体骨骼又是才接上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刀下去她可能脖子就断了。”一说。
“我有分寸的,才用了两成力。怎么可能下那么重的手。”宾应起辩解着。
“石林的人,明明发现了为什么不解决了”一又质问道。
“我们就这么几个人,还带着女人孩子怎么打,那里地形复杂很容易被偷袭,只能尽快离开。”宾应起说。
“宾应元,你派人追杀戏还是别演了,明明一起出发,为什么你的马车会和夫人的分开,你心里清楚。”一又说。
这时候宾应起诧异的看了他哥一眼说:“不会吧,我哥干嘛演戏,你不要瞎猜。”
“胡说,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别忘了,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你这么说太过份了吧,有本事拿出证据来。”宾应元丝毫不见慌乱。
“你这么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留下把柄。不过你演的太真了反而显得假。别的事我都不管,米糠的安全就是我的任务,这是我的底线。”一说完就带着米糠走了。
“宾应元,是不是你干的给句痛快话。”叶旬从里面出来了,开门第一句就是直接的质问。
“怎么可能。”宾应元说。
“好了,我知道了,再问你一句,还有没有下次。”叶旬说。
叶旬并没有等到宾应元痛快的回答,啪地关上了房门。
“哥,真的是你干的吗”宾应起也问道。
“你们怎么都不信我,信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真是寒心。”宾应元说。
“哥,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差点害死无辜的人,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宾应起颓然地蹲了下去。
“你跟我过来。”宾应元冰冷的声音命令着。
兄弟俩去了旁边的荒地,四周空旷视野开阔。宾应元背着手看着不远处地驿站,而宾应起则坐在了地上茫然地看着天。
“说吧,这里没人偷听。”宾应起先开了口。
“说什么说了你能理解还是你问吧。”宾应元苦笑着也坐了下去。
“石林的人是不是你派的为什么”宾应起说。
“不是我是老爷子,他要验一验天意。石林的天罚是最方便的法子。”宾应元说。
“我不信是老爷子,他才不会这么狠。”宾应起说。
“你错了,老爷子能把咱们宾家三朝不倒平安迁回老家,你以为是怎么做到的都是拿人命填的,咱们家八卦阵的卦墙上刻的人名你以为是怎么刻上去的,那都是为了家族去死的人,刻上去的。”宾应元说。
“我知道那些人是为了大家牺牲,可是跟你今天这么做有什么关系,你这不是对朋友能做的”宾应起说。
“小起啊你还年轻,还信什么江湖道义,朋友之情。我一把年纪了,不信,爷爷老江湖了,也不信。你把他们当朋友,他们未必把你当朋友。”宾应元说。
“我不管他们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把他们当朋友,我攒了这么久的身家都给了殿下,我信她。”宾应起说。
“米糠确实是好人,但是太蠢了,她几乎可以说是被叶雨潭和叶旬牵着鼻子走,趁着她和叶雨潭分开你不把握机会把关系牢牢抓住,你等着以后叶雨潭把你把宾家利用完踢开吗”宾应元说。
“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就一个人跟着他们好了,宾家不掺合不就不会吃亏了吗何必又想跟着蹭口肉吃又怕被狮子咬。”宾应起不屑地说。
“浑小子”宾应元踢了宾应起一脚:“你怎么说话的,老爷子至今不让你接手宾家就是觉得你太不稳重了,你能不能替整个宾家想想,你败了不过是重头再来,大不了小命不保,可宾家呢那么多无辜的人都会被卷进去,胜了也就分口汤喝,败了那就是灭族。”宾应元说。
“可是这种事不就是赌吗,既然输不起那就别赌,想稳赚不赔哪有这么好的事。”宾应起说。
“你这孩子怎么转不过弯。赌也要看看自己兜里的钱够不够,看看摆场子的人讲不讲信用,看看菜头是不是货真价实吧连宾家的追踪都处理不好,你觉得她能成功吗这条路成千上万的人都想走,甚至人人都想走,可成功的只有一个,我不得试试她到底能不能活着撑到最后吗不然我凭什么信她能成就凭她废了的身体,出逃外嫁的公主身份,还是你们这帮围着的野路子”宾应元说。
“那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宾应起说不过宾应元。
“那我应该怎么做,你给我说说,家里几千条至亲的人命重要还是一个外人的人命重要这事成了,我们的命就和她绑在一起,不成,趁早放弃免得到时候被牵连进去填命。”宾应元说。
“听见了吧,帮你都是有目的,你自己选是成一个有用的棋子还是做你的万事不管的老百姓白日梦。”一把米糠耳朵上的机关放了下来。
这是叶雨潭做的小机关可以拆开,中间是用极细的丝线连接在一起。一半放在别人身上另一半带在自己耳朵上偷听,算是个简直的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