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三壶不在话下。”宾应起说。
“你这个人真是在边关待野了哪像个世家公子哥。”叶旬坐下来。
“嘿嘿嘿,旬先生不去陪着莲儿姑娘怎么回来了。”宾应起说。
“来说正经事,什么时候走”叶旬说。
“明儿一早就走,宫里面乱着呢。”宾应起说。
“就知道你待不久,米糠准备了一些东西给她娘,你走的时候带上。”叶旬说。
“是”宾应起说。
“米糠估计还得俩月才能走,你们顶得住吗”叶旬说。
“还行,太后娘娘也是在宫里十几年的老人了,一般人伤不到她。我们去了也主要是去拜访一下大臣们,给殿下造造势。”宾应起说。
“大臣们都什么态度”叶旬说。
“嗨,能有什么态度,都当我是傻子呢。殿下实在是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又是个公主而不是皇子,要是先皇在位还能好点,现在坐在位子上的大皇子可是个狠角色,大臣们也怕跟我们走近了好不了。”宾应起气愤地灌了一杯酒。
稚儿不再劝他别喝,而是默默给两人倒酒。莉莉姐妹俩不管不顾地吃着菜并不插话。
“难啊,咱们是不是非要走这条路”叶旬问宾应起。
“别人我不知道,宾家和殿下是要么做要么死。”宾应起说。
“哎,兄弟,知道你压力大,平时看你傻兮兮的遇到事了这份通透甚是难得,怪不得老爷子会选你做宾家下一任家主。”叶旬和宾应起碰了一下杯。
“已经不是了,总算是担子轻了一些。”宾应起说。
“你以为你甩得掉宾家想得美,不把你榨干了才不会放过你呢,好好珍惜现在吧,不管成不成事,等路走顺了宾家就开始要回报了。”叶旬说。
“不说这些事了,到时候再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宾应起又喝了个精光。
“得了啊,今天难得回来跟稚儿过节,别真喝得烂醉了。说说事吃吃菜,这么好的景色不赏可惜了。”叶旬说。
“旬先生,你们盯着点殿下,她好像一点都不紧迫,看她那样我也不好说什么。”宾应起说。
“看来宫里真的不太好,放心吧,会盯着她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这里已经安顿差不多了,别苑也开始动工,等把镖局的人接过来,手下自己的人也算是拢起来了。”叶旬说。
“一群东拼西凑的还是差点,兵我倒是不怕少,宾家和叶哥能出不少人,朝堂上能说得上话的人太少了。”宾应起说完望着月亮皱着眉。
“这个可能需要叶雨潭去。你大哥到时候也借用一下,我反倒不太担心这个。”叶旬说。
“要是殿下和我们一样是男儿身倒也罢了,女子本弱。”宾应起说。
“为母则刚有了,要是米糠生了孩子,是不是就能堵上这帮老迂的嘴”叶旬说。
“不确定,倒是有后继也还算能说得过去,就是怕将来他们会扶持小殿下做傀儡。”宾应起说。
“现在的米糠不也是个傀儡吗只不过是我们这帮还算靠谱的人把控着。”叶旬说。
“旬先生你还真是”宾应起差点呛着酒。
“喝慢点,真浪费。”叶旬说。
“旬先生,我可没有把殿下当傀儡的想法。”宾应起说。
“我知道,你有的话我早就把你灭了,不过你到底看中了她什么,这么信她,我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太冒险了。”叶旬问。
“直觉吧,说不上来。要我现在也有点担心,可当初就一门心思觉得可以。”宾应起说。
“应起哥哥,别说你了,我们也都是这样的,看到她就觉得她能行。”莉莉说。
“还真开了挂了。”叶旬嘀咕着。
“什么”宾应起没听清问了一句。
“说你们都着了魔。”叶旬说。
“旬先生,别说我们,你不也是吗”婉婉说。
“也对。来,为了大家都着魔了,干了。”叶旬自嘲一笑。
“旬先生,其实我挺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帮殿下,甚至可以说对亲妹妹也未必会这样。”宾应起说。
“想知道”叶旬问。
众人皆点头。叶旬坐正了,拿筷子敲了小醋碟一下。开口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后,一个你们想不到的世界,米糠呢是我邻居,我呢是众人眼中的聪明绝顶的神童,她呢就是个普通孩子,家里人住一块难免攀比,不管她家人怎么比,她都冷冷地淡淡地仿佛这个世界与我无关。我就好奇啊,怎么就这么淡定呢,于是我就去跟她交朋友,捉弄她,她也不生气,就笨拙地反击,一来二去就发现其实她挺有意思的,我们俩就狼狈为奸成了朋友。后来意外分开了很久不联系了,这辈子难得遇到了自然是更亲近一点。”叶旬说。
“旬先生你醉了吧”稚儿说。
“嗯,你们就当是我喝多了说胡话。”叶旬说。
“旬先生,我之前还奇怪你连自己开的好好的医馆也不要了跟着殿下提着脑袋跑,听了你的故事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倒是能理解你了。”宾应起说。
“旬先生,你为什么不自己娶了米糠。你别说你不喜欢她,谁都不信。”婉婉问。
稚儿听了婉婉地话,捏紧了酒壶,宾住呼吸等着叶旬的回答。
“放屁,我怎么会喜欢她,我喜欢的是莲儿那种,温柔体贴会做饭长的还好看的。”叶旬说。
“你真肤浅。”宾应起说。
“你好到哪里去米糠一开始可是要指婚给你的。”叶旬说。
“你有莲儿了,我也有喜欢的人了。”宾应起傻笑着看着稚儿。
“看什么看,喝你的酒。”稚儿看到了羞红了脸。
“啧啧啧,宾应起你还有事要说吗没有就回去吧。”叶旬看不下去了。
“没啥了,就怕来不及说写了密函,放在书房暗格里面了。”宾应起说。
“我送你回去吧。”稚儿说。
“快扶稳了,别摔半路了。”叶旬说。
等两人走后,婉婉给了叶旬一封信。
“这是我们算出来的卦文,旬先生你应该能看懂吧”婉婉说。
“喝多了,眼花,你们说说吧。”叶旬瞅了半天放弃了。
“卦文的意思,米糠是死人不应该存在,现在活着已经脱离了天道,是在逆天而行。”婉婉说。
“怎么着,顺应天道,你们要把她弄死”叶旬说。
“不,既然天道出现偏差,我们只能顺势改正,没办法重来,杀了他也没用的。”莉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