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跟孟昭提过一次房子被烧的事,也把那些人的情况和孟昭说过了,孟昭这次在电话里告诉她,最近有一拨人活跃在a市,就在寻找血神眼的下落,而且,根据如果消息没有错误的话,这拨人应该就是她要找的那些人。
方净晗当即没有犹豫立即带着血神眼出门了,这个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再不揪出那些人,她的颜面何存
人迹罕至的拆迁楼外,方净晗将从孟昭那里要来的子弹上了膛,吸了一口气后才轻声往里面走。
可事实上,她低估了那些人,也低估了穆叔,即便当时落败而逃,但残余势力尚存,而她又是单枪匹马的去闯,很快就被人发现。
她也没打算跟他们绕那么多弯弯,直接对着那些人道:“穆叔呢,我要见他。”
领头的人道:“穆叔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吗。”
“血神眼在我手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人,扫视了一圈后,凉凉勾唇,“不信是吗”
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血神眼,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着:“你们既然在找,就不可能不认识,我的要求很简单,让我见穆叔,我就把这个给你们。”
“不可能,东西要还,穆叔你也别想见到。”
下一瞬,那些黑衣人涌动,她眯了眯眼,迅速滚出了包围圈躲在石柱子后面。
砰砰砰
枪声擦过石柱在她耳边响起,方净晗暗骂了一句这些人不讲规矩,手上也不客气,连开了好几枪,可这时候对方人多势众,而她势单力薄,唯一的一支枪子弹也快用完了了。
身后的枪声越来越密,她将空了的手枪扔在地上,愤愤然的起身:“还有没有江湖道义了”
这些人似乎比之前晋风带的那些人更狠,也有可能是他们的人已经上过她一次当了,所以这次,他们没有和她废话,只要杀了她把血神眼带回去,一切就结束了。
又是一枪在脸颊上擦过,方净晗闪身躲进了旁边的草垛里,正想要寻找办法脱身的时候,砰的一声,子弹落在她身后。
方净晗举起手枪站起身,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她还是先保命为好。
她慢慢转身:“英雄,咱们有话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当看到身后的站的人时,方净晗嘴角狠狠抽了抽,“祁少爷”
祁白漠漠看着她,黑眸微凉。
她松了一口气,刚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却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埋没在她脚边的草垛里,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站好。”
方净晗瘪了瘪嘴,合着他还在生气呢:“祁”
砰砰砰
猛烈而连贯的枪声顺着她耳边擦过,激起一阵厉风,她甚至能感到子弹撕破空气的声音,她头皮顿时一麻,寒从脚起,靠,他是真想杀了她是吗
从未像现在这刻般感到命不能由自己掌握。
就在这枪响的短短几秒钟里,她觉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好似从阎罗殿走了一圈,枪声停止了好半响她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紧闭的眼睛,望进那双无波无澜冷到极点的眸子里。
祁白把空了的枪扔在一旁,漠然转身离开。
方净晗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连呼吸都变得薄弱起来,此时,祁决走到她旁边,低声问道:“方小姐,没事吧”
“没”她四下看了看,发现那些人已经被制服,过了片刻才感觉流失的温度慢慢恢复,她沉重的迈出步子,决定找祁白算账
即便是早上的一个小小失误,他也不至于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这样吓她吧
低头钻进车,方净晗看着旁边散发着寒气的男人,突然有些怂了,拿了矿泉水喝了两口才道:“祁少爷,你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祁白乜了她一眼,嗓音寡冷:“不给你一点教训,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净晗挠了挠头,哑口无言。
今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很可能就葬身于此了:“我只是接到消息说穆叔的人在这里,所以我想来看看有什么线索。”
“你的线索呢。”祁白漠声。
“没找到”方净晗侧头看了他一会儿,原本苍白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个笑容,“我孤身犯险是我的事,你那么生气干什么,难不成你担心我”
祁白懒得理她,将视线移向窗外。
“默认了”方净晗凑到他面前,扬了声调,“祁少爷,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本来打算上车的祁决闻言,又默默退了回去。
祁白侧眸,看着她眼底的光亮,淡了声音:“想太多。”
方净晗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既然这样,那你救了我,我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一分钟后,方净晗站在窗外冲里面的人挥了挥拳头,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那么认真吗眼看着黑色的迈巴赫渐行渐远,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上了另外一辆车。
这次的行动又无功而返,还差点要了小命,方净晗郁闷的不行,回去倒头就睡,不过也没忘记今天早上出现的状况,抱了床厚厚的棉被搁在两人中间,笑眯眯的道:“祁少爷,这样我们就能安心的睡觉了。”
对此,祁白只是毫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不语。
可方净晗低估了自己的睡相,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那床被子已经她踢到了床下,而她又把他当棉被来抱了。
好在没有什么状况之外的事再次发生,她把最近这两次的失误归咎与降温的原因,不过让她意外的事,祁白竟然没有把她踹下床,难道他也睡死了
早早起了床,方净晗在院子里逛了两圈后,给祁白买了早点回来,正要上楼睡个回笼觉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早晨的咖啡厅里,鲜少有人,本就安静的地方显得更加的空旷。
许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往来的行人,思绪有些飘远。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方净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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