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是想说:任何人在党纪国法面前是没有特权滴”邵现兑义正言辞地说。
最近有人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在因为贪腐而落马的官员中,有很多在被调查前几天,甚至有的是当天还在发表着痛斥官场腐败的演讲,之后就被宣布涉嫌违规违纪,让人大跌眼镜。其实官员们这种心口不一的做法是没有心理障碍的,因为他已经把自己自动排除在外了,这就是特权主义在作祟。
“邵主任跟你们说这些是本着保护年青人的想法滴”洪凌金乘机说道,一下子仿佛又变成了一个语重心长的长者。
“两位领导今天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吧”焦栀子忍不住说道,不讲出来把自己叫来的目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邵现兑拉过把椅子坐下说,“好吧,咱们就言归正传吧现在我代表组织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
房风心里又是一阵厌恶的情绪,经常有很多官员冒用组织之名却大干谋取私利之事,你代表组织,你能代表的了吗好像组织是他们家的一样。
“你们听到了吗”邵现兑看着两个人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
“听到了”
“听到了”
“你们就交代一下自己做过的违反规定的事情吧”邵现兑看看两人说道,“你们要知道,这是给你们主动坦白的机会”
这一招是他们审理案件时惯用的方法,很多胆小的犯案人员往往在这个环节就会倒竹筒般把自己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我们自认为没有什么违规的地方,如果有的话,还请领导明示”焦栀子想了想说道。
“哼我就不信了你们的医院就是铁板一块”洪凌金气急败坏地说,“好好想想你们在公车私用、医保报销等等这些方面就一点问题也没有”
“我们那里还真没有这些问题”房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没有好呀最好别让我查出来,不然的话哼哼”洪凌金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吓得焦栀子后退了一步,房风从后面把她扶住了。
“既然你们不主动坦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邵现兑顿了顿接着说,“不过你们必须保证随传随到,而且离开本县区域要报请计委同意”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他们在附近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刚准备返程,焦栀子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怎么样栀子,出来了吗”电话里传来焦铜关切的声音。
“嗯,出来了,他们一口认定我们医院里有问题,可是有找不出什么证据,还让我们自己说”焦栀子突然大声叫到,“他们有病吧”随后放声痛哭起来,在爸爸和自己心爱的人面前,焦栀子收起了伪装,还原了小女人的本色。
房风一把搂过哭的梨花带雨般的焦栀子,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喂栀子,你还在吗”电话里传来焦铜焦急的声音。
“在,爸爸”焦栀子抽泣着说道。
“你今天就不要去望云了,回家里来,听到了吗”
“嗯,好吧”焦栀子想了想说道。
挂断了电话,焦栀子从房风怀里坐起来说,“我今天得回趟家,住在县城的家里”
“好,你开车,我坐公交车回去”房风立即打断焦栀子的话说道。
“你也别回去了,找个宾馆住下,明天一起回去吧”焦栀子看着房风柔声道。
“也好我正好逛逛易水县城”房风想了想说道。
把焦栀子送回家后,房风开着她的polo找了一个快捷酒店住了进去。
先补了个觉,到了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他起床洗刷了一下就出门了。
人们说要想看一个城市的繁华与否,还得是看夜景,易水县的夜景让房风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身为国家级贫困县的易水县的城市建设竟然如此先进。
走在华灯初上的易水县街道,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国际化大都市的错觉。
近几年甄学名主政易水以来,主抓城市建设,尤其是东城区的秋水街道正在快速崛起,附属设施日趋完备,就是较一些地级市都毫不逊色。但是,在大力造城的同时,经济发展却是不进反退,甄学名父子赚的盆满钵满,扣在易水县头上的那顶国家级贫困县的帽子却是越戴越牢。
“小房老弟”就在房风转到一条商业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你好,付院长”房风回过头看到了付柏仁,伸出手开口说道。
“真是你呀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面色微醺的付柏仁用力握着房风的手激动地说。
付柏仁不由分说地把房风领到了一家装修精美的饭店里。
刚进去门,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就笑呵呵地迎了上来,“付书记,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没有出门遇到我的兄弟了,李老板,再给我开一个房间,菜你看着上,来两瓶好酒,今天这一桌我个人掏腰包结现钱”付柏仁边说边往里走。
“好哩两位这边请”李老板一听结现钱不由得笑意更浓,连忙跑过去在前面带路。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酒菜就上齐了,还别说这家的几个小菜做的还挺不错,房风看得食指大动。
“来,房兄弟俗话说,相逢不如偶遇今天我们遇到了就好好喝两杯”付柏仁举起满满的酒杯说。
“付院长,我看你也是刚喝完,要不咱们今天就别喝酒了,吃点饭说会儿话挺好的”房风真诚地说道。
付柏仁不干了,“那怎么行,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几个月不见了,这酒必须得喝”
付柏仁端过房风的酒杯举到面前说,“不给老哥面子”
“好好我喝行了吧”房风说着接过酒杯和付柏仁碰了一下喝了一大口。
两个人都坐了下来。
“付院长,您在这里的工作还顺利吧”房风夹了一点菜问道。
“唉,有什么顺利不顺利的,一个副职,还是被发配的副职,人家看见了都躲着走,更别提干什么事业了,混一天是一天吧”付柏仁叹了口气说,“对了,以后别再叫什么院长了,你我兄弟相称就行了”
“好的付大哥。”房风答应道。
“对了,你到县城里来是有事情要办”付柏仁盯着房风的眼睛问道。
“嗯县计委传唤我和焦院长了解点事情”房风若无其事地说道。
付柏仁却是一惊,“是因为公家的还是个人的事情”
“都没有”房风摇摇头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一口咬定我们医院有事,但是还拿不出证据”
“那你可得注意了”付柏仁换上了一副严肃地表情说,“你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得罪什么人”房风重复了一句,在脑海里思索起来,忽然眼前一亮,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