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杨家,凤莲还未走到前厅,就看见前厅坐着饮茶的男人。
撩了撩发丝,勾起一抹邪笑,妖孽鬼魅:“义父。”
“回来了”男人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一袭净白明亮的月白锦衣,一尘不染。青丝玉冠高扎,簪花穿丝定冠,琉璃灌目,流动出彩,与凤莲的妖孽不同,他是一股飘飘荡荡仙人飘渺的气质流露而出,如诗如画。
“回来了。”凤莲点头。
“一切顺利”男人又问。
“自然是一切顺利,那凤家老太太怎么可能会疼爱孙子,无外乎就是看中了天下银号。”凤莲坐下,云添递了一杯茶。
“天下银号她也能看中,真是目光短浅之人。”挥挥袖子,男人皱起了眉头,“这凤府怎就出了这些狠心人,看得我都为你愁心。”
“义父莫愁,莲自有办法能对付他们。”凤莲笑盈盈,半卧椅子,青丝披散一身白衣,食指卷起墨发不停转,方才的贝那么温柔,怎么可能教出这样的性格呢”
凤莲摸摸鼻子,道:“感情你们俩就是嫌弃我的性格吗”
背后的云添嘻嘻道:“公子,你就认了吧,您这妖孽性格,有人要就行了,更别说嫌不嫌弃你了”
“讨打”折扇往他头顶一拍,凤莲摇了摇头。
“嫌弃你是对的,还不知道将来谁能治得了你这妖孽”华惊北晃了晃脑袋,当初怎么就看中了这妖孽,祸害了自己三年多。
“治我你这是白日做梦”凤莲笑着,“这世界上能治得了我的还没出生,如今你不也打不过我了吗”
华惊北一股气堵在喉咙里,上下不得,指着凤莲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能是挫败。确实,他如今已经打不过这妖孽,性格妖孽也就罢了,连武学方面也是妖孽,这就可怕了
杨海棠只能摇头,凤莲这孩子不过才十八岁而已,练就了一身武学与才艺,怕是以后会卷起一番风雨来。
想起最近的凤星谣言,是否和凤莲有关系杨海棠不由担心,凤莲会不会觊觎那个四国合一的凤星,觊觎那个位置
不过再怎么样,凤莲都是他看着三年的孩子,他若有心想要得到那个位置,那他也会帮他拿到手
与杨海棠和华惊北聊了一会儿,凤莲先行离开,回到房间。
窗门大开,吹起了压在砚下的临安江画,凤莲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贵妃椅,走到书桌前,将画抚平,看着画上的河图,在波涛汹涌的临安江上一名男子侧躺看不清面目。
凤莲笑出了声,声音里充满了遐逸,对不小心画了上去的一笔深感愉悦。
这个人此时正在干嘛呢
是不是又在想着如何报复那些害他的人还是在疗伤倒是挺感兴趣的。
远在江平的阿苍打了一个喷嚏,莫名地摸摸鼻子,看着哑卫帮他包扎伤口,皱起眉头,不知道京城怎么样了。
还有那个风卿,江湖称之无常鬼医,活死人肉白骨,但性格无常,兴起时哪怕是只剩一口气都能救活,发怒时十里芳草皆凋零。
此次能获救还真多亏了他,揉揉眉心,要不是他,这次他就真的栽那个人手里了
想起那个人,阿苍脸色就黑了下来,手握成拳咯咯作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