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变了脸色,狠狠的拍在桌案上惊的茶杯中的茶洒了出来。
“他们是皇子,哪里会有人为难他们,那里来的救不救一说。”
常常在声音弱弱的回话,“可,可两位皇子被陛下关在养居殿中已一日一夜,还不曾吩咐过任何饮食,臣妾,臣妾等刚刚自养居殿求情回来却被陛下拒之门外并狠狠痛骂,臣妾等也是没了法子才会来求皇后娘娘。”
“居然还有这种事。”皇后娘娘看了眼茯苓,“茯苓,陛下现在何处。”
“回娘娘的话,现在这个时候陛下应在御花园同燕王殿下说话。”
“你是说瑾儿入宫了。”
“是。”
皇后的脸色阴沉,“两位妹妹先回去,待本宫这便去御花园求见陛下,若真是如此,本宫必定会将两位皇子带回来。”
陛下历来以子嗣为重,甚少严厉,此番的行为多有怪异。
“是,臣妾告退。”两位娘娘审时度势的矮身行礼退出了昭阳宫。
另一边。
颜承陌带着司姜和季敬轩出来的时候,外间大亮的天光提醒无不提醒着两人,两人进去黑市之时是白间。
颜承陌一早便备好了车马,为的就是防着司姜逃走,刚刚出了黑市,两人便被分别塞进了两辆马车之中。
“不至于这么防着我们吧。”她斜靠在车厢上,“不至于看我看的这么紧吧。”
“你可是出了名的能逃,不看紧你只怕你一会又做出什么乱子来。”
“我这么老实,不用这样防着我。”
见颜承陌撇开头,司姜自己倒是凑了过去,眨巴着眼睛示意着自己十分友善和无辜。见他不吃这套,司姜不得不悻悻的靠了回去。
“怎么说你我都是朋友,眼前的局势你知我知,我们不必似敌人一般句句字字防着对方。”
他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你本是走了又何苦回来,现在的京都乱到连燕王都不能启程北伐,你回来岂不是将自己重新置于危险之地。”
“我知晓,攘外必先安内。而这作乱之人同我帝师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又怎么可能逃避,况且师父们还在京中,便许他们参与其中便不许我参与其中,这是耍赖。”
“能说出这种话的也只有你了。”
司姜笑着压低了声音,“大师父在宫中,而近来回宫的唯有一人便是国师,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大师父便是国师。”
“你知道了。”
听他语气中的惊讶,想来赫连瑾应是早她一步知道,不然也不会把她送走。
这天下不知的没有几人了,偏偏瞒着她。
师父们这种对她过于保护的心里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没变。
“吁”
马车停在了燕王府的后门。
“到了。”
“不是到了,是回家了。”司姜大摇大摆的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还不忘朝着颜承陌伸手拉他下来,“怎么不想进来看看么。”
他无奈的摇摇头,“小美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此反客为主也就你了。”
“是呀。反客为主。”
站在燕王府的后门,她忍不住心情舒畅,她毕竟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了,她头上扣着的王妃的头号她还是喜欢极了的。
皇宫。
摘星楼。
在国师外出游历之时,此处一直是封着的,如今国师回来此处自然要开放。
空荡荡的宫室如同没人居住一般,不过大殿中央燃着的药炉显示着此处还是有生气的存在。
门口的铃铛被华丽的衣裙触碰着发出声响。
“你来了。”一人高的药炉后面,黑袍加身的老者站起身,向外退开一步,正能看见来人,“月瑶。”
“古风,你居然还敢回来。”
“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离开。”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人已出现在了贤妃娘娘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将她震慑在自己的威严之下。
她仰着头从鼻端哼出一丝嘲讽的笑,“我受够了,我今日前来是想告知你我再也不会替你为虎作伥了。”
他的手缓缓的搭上她的肩头,“月瑶,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眼看成功在即,你想让你我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之一旦么”
“这便是你杀了那孩子的原因”
古风一步步的后退,黑袍下的双眸透着狡黠,“你何时会怜惜一个孩子,还是你的心中一直以来都是那个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当初是你的一句话我才会嫁入皇室,直到现在我才知悔不当初这句话。总之,你的事我不会再助你。”
“月瑶,即便你不祝我,我亦不会放弃,事到如今我不会放弃你我共同的梦想。”
“那是你的梦想。”她背过身不再看他,“你做的孽已经够多了,不要再残害燕王殿下了,他已是皇室最后一丝血脉。”
“你要做什么。”古风警觉的拦住她的去路,“你不要做傻事,今晚是最后一晚,所有的一切皆会结束。我答应你,我会带你去北方,带你去驰骋草原。”
贤妃毫不留情的推开他,“我看你是真的疯了,我这便去通知燕王殿下离开皇宫,算是为你多年犯下的过错的一丝补偿,你现在收手我会助你离开,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低着头看不出思绪,终于打昏了眼前之人,轻轻抱在怀中,“对不起,我是不会放弃的。”
燕王府。
才刚刚进了后门便和古淸遇了个正着,两人都毫不意外的笑着打起了招呼。
“三师父,忙着呢。”
“乖徒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你大哥近来有了反应,我想着寻些团别的药引或许能唤醒他。”
“你是说那个活死人么”
颜承陌不免也有些紧张起来,“若这是真的那再好不过了,古师父许什么药引,我这便去仓库中取来。”
“倒是不什么特别的,也就是丽郡的七彩琉璃石,我记得你的身手不错,不若你去皇宫中取来吧。”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
司姜和颜承陌默默的对视一眼,弱弱的开口。
“那东西已不在皇宫中。”
古淸显得有些惊讶,随即皱起了眉头,“若是不在那便不好办了。”
“不过。”司姜撸起自己的袖子,“可以用我的血试试。”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