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一挣扎，竟然险些将男人推倒，楚云中来不及犹豫，一把掐住扶桑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把药丸按到她嘴里。
看着她喉咙间吞咽的姿势，才松口气，却在他松懈的下一秒，猝不及防的被少女推开。
扶桑推开楚云中，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勉强的站起，刚走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向着大地摔了过去，正好，摔到楼弃身边，两个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拉住对方的手
“桑儿”
男人强撑起身体，拉着扶桑的手，使劲力气，让两个人靠的更近
“唔”
男人瞪大眼睛，被动承受小女人的主动，柔软的唇瓣覆盖在他的唇上，一张嘴，便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个球状的东西，从她的嘴中过度到他的口中，舌尖推着那物体抵在他的嗓子眼儿上，他本能的咽下。
那柔软的触感消失，惹的他眉心一皱，为什么，小女人的目光会这么温暖
“桑儿”
两人靠着这般近，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扶桑只是默默看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悲哀，仿佛一朵开在冷雨中的蔷薇，寂寞，孤独，美丽，而又充满了释怀。
那样的笑容，让他看呆了。
而周围不明所以的人，都似无意又似有心的看过来，看着这一对痴男怨女，此时的两人，毫无攻击力
“我听书上说，战乱年代，楚国有一位王，骁勇善战从未吃过败仗被人们尊称为西楚霸王可是有一次他吃了败仗，被困江边，他一鼓作气，力斩敌军百人身受十几处创伤，最后力竭，自刎于江边，世人传诵他，称之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楼弃愣住了，这是告诉他，要么战，要么死么
自然的，他也从来没想过其他选择，他今日，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敌不过，那便同归于尽，黄泉路上必要拉上一堆垫背的
可是，这话，从扶桑嘴中说出她想做什么
扶桑吸了吸鼻子，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泪水。
“楼弃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就像你所说，为今，只有背水一战可是我不想让你有所顾忌”
“桑儿，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扶桑抹去眼角的泪珠，面对楼弃的质问，只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楼弃下辈子，我一定可以一眼就认出你一定”
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向左描摹眉骨的弧度，向右描摹眉骨的弧度，从太阳穴沿着颧骨轻轻描摹
她在做什么
没人知道，但是聪明如楼弃，却似乎领悟了，她，画的是面具
“什么时候”
“江寒山庄，楚智雄的葬礼结束”
原来如此
楼弃淡淡一笑，看着少女美好的容颜，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然而这一幕，落在别人尤其是，某些心系有夫之妇或者有妇之夫的人眼中，是那么刺眼
“扶桑”
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他觉得，这样的画面再呆下去，他一定会扭曲，一定会崩溃
楚云中一把攥住扶桑纤细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扯起，扯离楼弃的身边，扯到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