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蓉城。
莫远租的房子是合租房，三室一厅，除了他还有四个室友，是两对年轻的情侣。
莫远每天都十点过出门，晚上要十一二点才回来，和室友们的接触着实不多。
回去收拾了一下行李，有用的没用的统统丢空间，随后就退了房子……
同城网站，莫筱按照莫远的要求联系了一栋别墅的业主，独栋别墅，320平，月租金1.5万元，交1付3。该有的基本都有，差不多可以拧包入住……
当天搞定新住处。
别墅在3环外，靠近4环。环境非常不错的小区……
“真贵。”进入新住处，莫筱嘟囔个嘴，心疼钱。
“看你小气的样儿。咱现在是有钱人了。”
“还不是……”
莫远取出那块13公斤的金砖，丢给了莫筱：“拿出去卖钱。我得买台电脑回来……”别墅里有网线，网线通的，也有路由器……就是没有电脑。
“13千克。”莫筱张了张嘴：“这么多，哪里去卖啊。13千克，应该能卖好几百万了，会不会被查水表？”
也是哈，这么多黄金让一个女孩子拿去卖掉……
“你去买电脑。再到书店里买些儿童读物、拼音识字这些书籍回来。我去卖黄金。”
“哦……你一次别卖太多。卖一千克左右，钱够花，就行了。”
“知道……”
莫远进去空间，让小白再次融化了这根金条，做成1、2、2……也就是1千克，两千的金条。
黄金市场，买进容易卖出难。尤其是黄金回购变现，远比投资者想象的要复杂。
个人要卖出实物黄金，金银首饰这些的就不说了，以旧换新要亏很多。金条，有购买凭证的话，可以到买黄金的地方兑换。但肯定，卖出价格肯定没有购买的时候贵，除非黄金涨价特别厉害。
没有凭证的话，卖掉黄金就比较麻烦了。但也不是没有地方卖……
金店、典当行，金银加工回首（打金小店）这些地方都在收黄金。但打金小店，这类地方通常比较黑。可是……安全。小偷、扒手这类人，弄到黄金基本上就卖给这些地方。
出售黄金很简单，没想的那么复杂。就算没有发票……
这个事情莫远以前听人说起过，蓉城这边有个信誉不错的连锁金店。
那家金店，小区不远就有个分店，莫远来的时候看到了……
走路过去十几分钟。
“您好，有什么为您服务的吗？”店里的漂亮女销售热情的迎了上来。
“我来回收黄金。”莫远微笑着道。
“请跟我来。”
莫远被带到了专门回收黄金的柜台钱。
金店，通常只回收自家卖出去的投资金条，以及首饰（以旧换新）。要求出示购物凭证、证书、发票（金条类、黄金摆件类、首饰）。
到店里出售金条还要出示身份证……
“您这……不是我们店里的金条。”柜台鉴定人员看向莫远。
“我爷爷留下来的金条，回收么？”
鉴定人员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先是掂量了一下分量，成色很足……
“不回收。”鉴定人员偷偷塞给莫远一张名片：“最近严查，来路不明的东西真不收，请回。”
莫远转身就走，出门就打电话……电话里是个老头，两人约了在府南河边一家茶铺子见面。
蓉城的麻将馆多，茶铺子同样多。
居安茶馆，传统中式建筑。门前一颗大黄葛树……
这应该是很老的茶馆了。
蜀地有这么一句话，房前屋后不种黄葛树。种黄葛树的，基本都是精英茶馆、小卖铺之类的商店。
黄葛树枝繁叶茂，夏季好乘凉。
黄葛树下老茶馆……这家茶馆很有些历史了。
站在门口，莫远再次拨通了老者的电话，等了有半分钟左右，一个短发戴着厚厚近视眼镜长得……超级漂亮，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过来：“您好，莫先生么？”
“嗯。”
“请跟我来……”她的身高估计有165，穿着高跟鞋。可惜了那张脸……腿不好看，稍微有些罗圈腿（O型腿），就是不那么直、好看，身材比例也不是特别的好……从后面看，好像是五五开……屁股……很大，很翘……
莫远跟在后面，眼睛不由自主盯着了她挺翘的屁股，正目不转睛的……
女孩忽然转过身，莫远连忙抬头左顾右盼……
女生第六感？
莫远尴尬的不行。
她狠狠瞪了莫远一眼，转过头，向河边的凉亭快步走去：“爷爷，人来了。”
“哦……快请进来。”
平头、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穿着花衬衫，看起来很精神的一个老头。
老头旁边还有两个保镖……
“黄金带来了？”
“带来了。”
“多少？”老头问。
“13千克。”莫远说。
老头略微有些犹豫，沉默了几秒钟：“来历。”
“祖传。”
“我想听真话。”
“来路干净，不是偷，也不是抢，只是没有发票……属民间收藏。”
老头点点头：“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
莫远没什么犹豫，将身份递了出去，一个保镖样子的中年男子接过身份证拿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将身份证还给莫远……就离开了凉亭。
“现在的黄金，大金行的价格在500元左右。小金行，445元左右。中国黄金的基础金价380元左右。大金行回收价，375元左右……”老头给莫远泡了一杯茶，邀请莫远坐下：“尝尝。”
绿茶……两叶抱一芽，茶叶平扁挺直，自然舒展。叶色苍绿匀润，叶脉绿中隐红……汤色清绿明净。
莫远先看茶色，再看茶汤。闻了闻香味儿，花香……很普通，就是春季绿茶的香味儿。
莫远喝了一口，不由自主的抖了下肩膀。
这个茶叶，卖相方面非常不多了。可香味儿，青色气息重了一些。
“小兄弟会喝茶？觉得这个茶叶如何？”
“挺好。”
挺好？老头摇头笑了笑……
这可是大几百块一两的茶叶，只当得起挺好？
看老头的表情，莫远又道：“茶叶这东西，更多是凭个人口感。我更喜欢雪山岩石缝隙里长出的茶叶……芽小、柄细、叶尖的嫩茶。相比这种茶叶，味道不这么浓烈，滋味更淡，更显得淡雅气息。”
雪山岩茶制作的绿茶，莫远从小就喝，喝习惯了，再品尝其它茶叶，总得觉得不够淡雅。
“哦……”老头认真的点点头：“你说的那种茶叶可不好找啊。雪山、岩石……”
“确实难找。”
两人东拉西扯的好一会儿，那位离开的保镖回来了，在老头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小兄弟，你的黄金，能否拿给老头子掌掌眼。”
“当然。”
老头拿了根2千克的黄金在手上掂量了几下，看向旁边的女孩：“你来掂量掂量。”
女孩……
莫远之所以说她是女孩，那是她看起来很小，年纪不大……估计就十七八岁，有立体的五官，仿佛是巧夺天工塑造出来的一般，让人一眼难忘。
“是黄金。”
“你觉得，含金量应该有多少？”
“这个……”
“含金量这个东西不是眼睛可以分辨出来的。”老头笑着看向莫远：“莫先生，这批黄金的含金量应该很高，1克……370元，如何？”
“行。”
370元这个价钱，很不错了的。
谈好价钱，老头子先给黄金称了重量，一边说：“黄金在民间的买卖，差不多就是这个价钱，你以后如果还有黄金要卖，可以直接找我。1万3002克。是这个重量吧？”
“是……”
老头跟着拿了烧杯过来，烧杯里装着的水，放烧杯里……用密度计算法。
千足金？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莫远：“按照规矩，金条要剪成小块，检查里面的成色。”
“没问题……”
金条被大钳子剪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金疙瘩……最后拿出测金仪……
这个老头，还真是够小心的。
一套操作下来，老头道：“481万，去掉零头如何？”
“行。”去掉零头，也就少几百块钱。对于上百万的交易，几百块钱的零头算不得什么。
“现金还是银行转账……”
“银行转账。”
收现金太麻烦，近五百万现金？莫远还从没看多那么多现金，如果带着现金回去，应该能装满猪饲料的编织袋了吧。
老头真有钱，说转账，直接就给莫远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