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光直冲天际。
肖恒一皱眉,直奔家中而去,那胖子紧追其后,“小爷话还没说完呢,你小子猴急什么急着投胎啊”
哐当
肖恒一脚踢开门,亲眼看着李叔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后而来的胖子吓得跳开了好远,惊恐地指着肖恒,支支吾吾地说,“你们杀人了。”
“胡说,道门小贼,也敢猖狂。”老者站起身来,瞥了一眼。
“谁是道门小贼,你这老东西说清楚。”胖子急了眼,差点跳起来,“我王司令可是带着摸金符的摸金校尉,岂是那些小偷小盗能够相提并论的。”
老者也不搭理他,绕着李叔的尸体转了一圈,抽出一张符咒,贴于其面门,“来搭把手,死者为大,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啊”
肖恒一听就不干了,这叫什么事。自从躺了这浑水,几乎天天和莫名其妙的人打交道,要么就是死尸。
“那好,就摆在这里吧。”老者抬脚向屋内走去,伸了个懒腰,准备入寝。
肖恒更着急,他连一句话都说不囫囵了,“别别啊,您这不是折腾我吗我我去找个床单还不行。”一边向屋内走一边小声嘀咕,真是晦气。
王胖子一个人被晾在门外,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屁股坐在门外。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就向屋内走去。
肖恒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旧床单,那还是他小时候的旧床单,还有一个清晰的水渍印记,那是肖恒尿床的见证,肖恒早想销毁证据了。
“你怎么还没走。”肖恒一转身就看到了岿然立在身后,犹如一座大山的胖子。
王胖子不动声色地靠近肖恒,“你当真对我知道的秘密没兴趣”
肖恒咳嗽了几声,使了个眼色。
“老家伙,我们也是好久不见了,你怎么就这么无情,不打招呼也就罢了,一见面就埋汰我。”老者正在贴客厅驱鬼咒符,王胖子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假装套近乎说道。
老者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却一言不发。
“须逆,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闷,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胖子说着就往外走,却被老者一把抓住手腕,右手往前一顶,顺势向后绊扫,那胖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眨眼间,老者借助下沉之力,已经用膝盖抵住了胖子的背部,将其制服。
“老头,敢偷袭胖爷。”
老者不动声色一用力,胖子一声惨叫。
肖恒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那骨骼咯嘣的响声,不是断了吧
“这是什么”老者一手探近胖子的口袋,掏出了一枚铜币大小的东西,原来是老者赠予肖恒的那个辟邪的物件。
“你这胖子竟然偷我的东西。”肖恒从老者手里接过,重新收好,一巴掌就拍在了胖子的背上,胖子又是一声惨叫。
老者哼了一声,松了手。
可是王胖子却捂着胳膊,那胳膊竟然无力地耷拉着,肖恒一时心软,“也也不至于折断胳膊吧”
“脱臼了而已。”老者又抓起胖子的胳膊,又听到一声脆响,胖子的脸色都变了,老者淡然的说道,“好了,接上了。”
胖子身体矫健,一下子就跳开了好远,跳着脚骂,“须逆,你这老和尚,秃顶老头,老子不就是摸你一个破玩意,值几个钱啊”
“老朽既不是和尚,也不秃顶。”老者语气平淡。
“你给我等着,下次我让你好看。”胖子在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看了肖恒一眼,然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裤兜,肖恒觉得纳闷,不自觉地摸向自己的裤袋。肖恒皱眉,多了一张纸,又是这胖子搞的鬼
老者连连摇头,“这王胖子顽劣不化,偷鸡摸狗之辈。”
“不是有四大盗墓门派吗摸金、发丘、搬山、卸岭。”肖恒又问,“这胖子真的是摸金校尉”
肖恒有一阵子对考古、探险有一些兴趣,就看了一些此类的,倒是记住了一些,也是一知半解。
“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老者话锋一转,“那胖子一向自称摸金校尉。”
“真的有摸金校尉”肖恒问。
“汉代陈琳为袁绍檄豫州一文中提及,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摸金校尉是有史可查的。”老者说与肖恒知道。
肖恒点了点头。
老者又道,“那摸金校尉是东汉末年称霸一方的草草为了筹备军菲尔建立的战门从事盗墓掘坟的军种,主管这一职位就是摸金校尉,不过那胖子佩戴一枚来历不明的摸金符,就自称是摸金校尉,未免有些可笑。”
肖恒不以为意,伸了个懒腰,“哦。”
“那护身符乃我师祖传下来的法器,切记,不可遗失。”老者又叮嘱了几句。
难道这还是祖传的古董肖恒拿出来把玩,却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我去睡觉了。”肖恒说罢就转身向房间走去。
老者一句话让他的心拔凉,“你那李叔让他在家里过夜”
“哎呀。”
肖恒一派脑瓜子,还忘了这一茬了。他赶紧拿了床单,然后又翻出两双胶皮手套,老者却摆手婉拒。肖恒也不强求,自己带了一双,而且还那母亲的头巾围在了脸上,一副盗窃的小贼的样子。
两人将尸体裹了起来,肖恒原本想将尸体抬到自行车上,老者却蹲了下来,“搬到我背上。”又叮嘱,“拿上铁锹。”
肖恒楞了一下,心里咋舌,连尸体都背,这老头果然不是一般人。
老者背着尸体如履平地,两人来到坟场,这时候发现,坟墓原来的那个窟窿被人用东西遮住了。
“这是你做的”肖恒问。
老者眉头皱了皱,“把尸体埋了吧。”
“体力活又是我的。”一边埋怨一边开始埋土,却没有费多大力气。自从习得那调息之法,肖恒觉得全身轻盈,力气也大了不少。
“终于整好了。”肖恒的头上都冒出了汗,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叹了一口气。
“闭气。”老者轻声提醒,语气急切。
肖恒向四下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老者又道,“有人跟踪我们,不过现在已经跑了,你回家休息,老朽去追。”
老者疾步离开,肖恒这才想起来那胖子的纸条,拿出来借着月光看了一眼。毛笔楷书,雄秀端庄,浑厚强劲,“小心须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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