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句“神经病”差点就脱口而出。
“薇薇你还好吧?没事吧?”此刻的环境虽然不算灯火通明,可还是足够梦言看清龙薇脸上充血的痕迹,不满地皱了一下眉头,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是因为刚才脑袋朝下充血引起的。
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烫,顿时就对君寒宵更嫌弃了,讽刺道:“端王爷,好歹您也是皇上的亲弟弟,怎么他身上霸道固执蛮横的性格您倒是学会了,就不知道学学他某些温和的行为呢?不知道女孩子身体娇弱不能这么扛着得好好抱着吗?”
君寒宵,“……”
龙薇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要这么犀利地讲出她内心敢怒不敢言的话?不过皇上不是很温柔很深情的吗,为何到了小皇嫂的嘴里就成了霸道固执蛮横?而且……就算是真的,也不适合这么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吧?
她尴尬道:“我没事,真的没事,小皇嫂放心吧。”
梦言注意到她的脸色,小心肝儿颤了颤。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教育一下君寒宵而已,没想扯到他们家男人的。更何况,就算君墨影霸道固执蛮横,那也比这位端王爷可爱多了好吗?
干脆无视了君寒宵这个祸害薇薇还害得大家伙儿都不能睡觉的罪魁祸首,梦言拉着龙薇就直接往里面走,“走,进去坐会儿。折腾了一晚上,肯定累坏了吧。”
这话明摆着是说君寒宵不懂怜香惜玉。
君寒宵脸色很难看,可又不能得罪皇兄的心尖尖,只好闷着一口气跟在他们后面进去。
“皇上,齐王,王妃。”龙薇已经被梦言拉着坐下,只好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待君寒宵走进来,齐王看了一眼众人的脸色,不由出来缓和了一下气氛,道:“依本王看,天色也不早了,皇兄和六哥都累了一天,不如早些回去歇着吧。”
齐王的话音刚刚落下,梦言就感觉到龙薇那只手僵硬了。
虽不是很明显,甚至单单看一眼的话绝对不会发现,可谁让梦言现在还握着她没放开呢。
“好啊,齐王说得很有道理。”梦言接话接得很快。
那一刻,君寒宵还觉得她挺不正常的,怎么今天这么好说话了?他还以为自己要被刁难很长时间才行啊……
君墨影漆黑的脸色也终于因为她这句话稍稍缓和下来,刚要起身朝她走去,梦言的下一句话立刻让众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我跟薇薇很久没见了,今晚就我们俩一起睡吧。”她笑眯眯又理所当然地道。
除去龙薇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其余所有人都被她这句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小姑奶奶还真什么都敢说啊,没看到皇上和端王的脸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了吗?
张进本着替皇上分忧的心思,扯了一抹笑容出来——虽然笑得跟尴尬,温声道:“娘娘,微臣明白您与龙侧妃情同姐妹,只是龙侧妃与端王爷夫妻情更深,人家也这么久没见了,不如还是让他们先聊聊。您与龙侧妃……还有很多个白天可以说话谈心。”
他说完就抹了一把冷汗,在梦言的目光直视下觉得压力实在很大。
能不能别这么恐怖地看着他?他这也都是为了两对夫妻的和谐生活作牺牲啊……
梦言还没开口,就收到龙薇求助性朝她投来的一瞥,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跟以前嚣张跋扈的性子完全不同,搞得她心里一下子就软了,随之腾起了一股英雄救美的豪气。
她立刻道:“我不要!他们夫妻也可以白天谈心啊,让他们明天再谈!”
话音刚落,立刻察觉到两束凉飕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甫一抬头,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她的上方逐渐侵袭而下,梦言抖了一下,就直接被男人抱进了怀里。
龙薇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中下意识地放开了梦言的手。
君墨影刚好就趁着这间隙把怀里的女人拎了起来,嗓音沉沉地道:“回去睡觉,不准打扰他们。”
随后又对众人说:“你们也都快回去吧。”
梦言憋屈地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龙薇咬着唇忧愁的目光,摇摇头:我真的帮不了你了。
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君墨影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道:“人家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掺和在里面干什么?”君墨影似笑非笑,“君寒宵都当了这么长时间和尚了,你就当是看在他长期欲*求不满的份上可怜他一下,免得他以后再也不举了,恩?”
梦言撇了一下嘴,不举……真亏他说得出口。
可惜,她对某位王爷还是表示万分嫌弃,“你这么知道他长*期欲求不满?谁知道薇薇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跟……”
“你看他那张脸不就知道?”君墨影一脸笃定地打断她,“朕是男人,朕比你了解男人。”
梦言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是万分不乐意,“可你没看到薇薇不愿意吗?”
“有什么愿不愿意的?”那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再不愿意又能有多不愿意?
他嗤了一声:“更何况,人家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要是连上*床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还让人家怎么和?难道你真想看到龙薇年纪轻轻就被休了?”
梦言,“……”
为什么她觉得“上*床”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这么不纯洁的意思呢?
而且这件事明明就是她占理,为什么被这男人一扯,好像又变成了他才是对的?
梦言想想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咬着嘴唇嘟囔道:“没道理君寒宵犯了错还要让薇薇给他占便宜吧?”
君墨影哼了一声:“你又知道是他占便宜?”
明明出力的是男人,享受的是女人,怎么到了女人嘴里就总成了男人占便宜呢?
皇帝陛下表示很不解。
梦言呆了两秒,突然危险地眯起了双眼,“什么意思?”
某人理所当然地挑了一下眉,温润如玉的笑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和你想的……大约是一个意思。”
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梦言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表达的到底是什么,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想到了那种不太纯洁的画面,咬了咬牙,只好作罢。
快到房里的时候,君墨影用脚踹开了房门,长腿迈开踏了进去,又反脚将门勾上。
一系列动作做得毫无意思违和感,看得梦言瞪大眼睛直冒星星,她家男人委实好帅,随便做什么都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