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凓”
“嗯怎么了”
“你没在生气吗”
“没有啊,我挺生气的。”林凓的表情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在生气,这不是因为她的面无表情,而是因为她看起来是真的心情不错啊。林凓的心情其实挺好猜的,熟悉她的人,比如说江雷,比如说默语的大家,对这个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人也不是束手无策的她的心情一般全都藏在她的眼睛里面。而此时她眼中带着的笑意则告诉了江雷她现在心情大好。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通啊按道理来说这个东亚小醋王不该早就打翻了醋坛子,然后打算趁着没人羞辱和鄙夷一波他吗江雷自己都做好准备了,哪知道林凓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什么情况这妮子还真的转性了
不过还没等江雷滴溜溜着眼睛多想什么,林凓就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我现在可是超级生气的呢你又趁着我不在沾花惹草哼哼,不哄哄我我就不和你和好啦”
“”
小孩子赌气式的话,而且这也太假了点吧,一点生气都没有哟这位可爱的小姐姐啊
当然,这种话江雷是没有可能说出口来的,他翻翻白眼,用实际表情抗议着林凓的拙劣表演,同时嘴上却“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在尽力表演”地说道:“哎呀哎呀,阿凓乖啦,我才没有沾花惹草呢,我只是随手浇灌了一颗野草啦,没什么”
“”
“”
呃好像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好像有点大啊
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江雷的话戛然而止,而林凓一声不吭地挑了挑眉毛,诡异的沉默再度出现在他们两个之间他们两个几乎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这段话的歧义,江雷的心态算是直接崩了,而林凓则还是看不出表情但是她眼中的笑意已经不剩多少了。
江雷知道自己再不解释可能就来不及了但是要怎么解释呢
啊哈哈,都是误会啦
啊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嘛。
嗯,前者大概会被蛮不讲理的阿凓直接驳斥,而后者嗯,估计会死的很安详吧
“嗯完犊子了,死定了,放弃了,可去他妈的挣扎吧。”
“哈你连挣扎都不打算挣扎一下了”林凓冷冷地问道,“这么说你还真的浇灌了一下阿贝斯蒂这个野草了咯”
“没有”
“那就是想要浇灌咯”
“断然不存在”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又不挣扎又不承认的”林凓调整了一下自己在病床上的坐姿,然后饶有兴致问向江雷,“调戏我吗”
“我倒是想呀。”江雷这才看出来林凓那好心情哪怕是现在也没有多少改变,他有点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只是笑嘻嘻地凑近了林凓的病床,朝着她的脸凑了过去,两张脸零距离凑到了一起之后江雷才轻轻地说道:“这么难得的机会,但是你却又对我不依不饶的。”
“不依不饶怎么了”林凓挑眉,然后直接对江雷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主动出击,猛然抬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江雷的唇上,然后久久重合,吻到让人窒息不知多久之后,他们俩才终于分开彼此的嘴唇,同时拉开了一条银涟。
“啊哈啊哈”
“呼呼”
两人虽然嘴唇终于分开,倒是脑袋却依旧零距离对视着,因为刚刚那个吻是那么的漫长而热烈到让人窒息,所以他们两个都在不约而同地喘息着,并且依靠着距离感受着彼此呼吸的温度。
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然后拥抱,然后再吻。
他们就像刚刚热恋一样不断地吻着吻着。
就像是要将这一段时间欠下的相处全部补齐,又像是在缓解险些生离死别的恐惧和慌乱。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甚至不管他们有没有目的,总而言之。
他们吻啊吻,吻到天长地久,吻到世界末日。
等江雷公主抱着林凓走出病房的时候,他们正好碰到了阿贝斯蒂,或者说,这小妮子可能一直都在病房门口晃悠。
啧,多半是一直都呆在门外偷听,估计是什么都听到了。
江雷老脸面不改色地对阿贝斯蒂打着招呼:“哟,野草你好啊”
“哈”阿贝斯蒂眯起了眼睛,不过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什么“听说你要浇灌我啊”之类的话,阿贝斯蒂偷听的事实还不能得到实锤,她看了看面不改色的江雷,然后看了看呆在江雷公主抱里,小脸微微有些红着的林凓,眼中流露了一缕很微妙的情感,然后很是不屑和鄙视地问道:“两位这是在干什么啊秀恩爱。”
江雷:“对啊对啊。”
阿贝斯蒂目瞪口呆:“就这么无耻地承认了”
“哼哼,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江雷笑嘻嘻地说道,然后收起了笑容,“你来的还真是时候,阿贝,我们走。”
“嗯”阿贝斯蒂挑了挑眉头,“去哪林凓的伤势还没养好吧”
“又没说不回来了。”林凓在江雷的怀中调整了一下,换了一个更加舒服地姿势,然后对阿贝斯蒂说道,“不过我们有点事情要商量,这个病房不太方便。”
“哦”这病房毕竟是殇语分部的一部分,吞噬世界之蛇的成员们使用起来的确不太方便个屁啊。
阿贝斯蒂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们的确是吞噬世界之蛇的成员,但那又如何啊眼前这俩难道不是殇语的吗一个殇语小公主一个殇语驸马爷,会怕殇语自己人吗
“你们俩搞毛啊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这不是你们俩自己家的产业吗有人会在家里怕被自家人监控吗而且你们之前来治疗的时候也不主动自报家门,只说自己是异能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呃有很多原因啦,总而言之我们现在不太想让我妈知道我们在哪。”
“当然,去别的地方商量主要还是因为”
“我们饿了。”
阿贝斯蒂:“”
“知道阿凓他们最近到哪了吗”林筠青嘴角抽搐地问道,“什么意思拯救世界上瘾了,不肯回家了”
“上次不是有情报说他们加入了吞噬世界之蛇吗”禁止先生端起一杯热茶,抿了一口才说道,“大概在为新组织发光发热吧”
“那也应该知道在哪吧”林筠青挑了挑眉毛,“我又不反对他们就去吞噬世界之蛇和亚当计划,用得着躲起来假装失踪吧”
“说不定出了什么事”禁止先生摇摇头。
“没可能的,我之前问过伊戈尔了,那家伙弄出那么大声势,我去直接问他也算是合情合理他说阿凓和江雷都没事,我也只能相信他的判断了。”
“那你直接问他他们在哪不就得了。”
“问了啊,但是他说他也不知道,见鬼。”林筠青撇了撇嘴,“他俩果然躲起来了。”
“果然”禁止微微一愣,“什么意思而且你咋突然这么想找到他们了”
“因为一年之约快到了啊,他们俩该举办婚礼了。”林筠青十分严肃地说道,“哼他们肯定是故意躲着我们的”
“”禁止翻翻白眼,“就为了这个”
“当然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世界末日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这么一出婚礼也能稳定一下异能界的大家的心态。”林筠青理直气壮地说道,然后转而叹了一口气,“唉总不能让他们留下什么遗憾吧毕竟世界末日一来什么都可能发生。”
“啧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禁止先生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