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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 秦始皇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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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叶枫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那被茅山雷火令吞噬的秦始皇。

    成功了么

    雷火渐渐消散,周围的黑色颜色也是逐渐消退,秦始皇呆呆的站在那里,身体已经是在渐渐的变得透明。

    无色界已经破了。

    那秦始皇现在不完美的长生,也终于算是溃散了。

    “朕竟然被一只蝼蚁击败了”秦始皇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愈发透明的身体。

    “哈哈哈哈”叶枫仰天长笑,“师父、师兄们,还有烟儿

    你们在天之灵,可以合目了

    我,叶枫,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随后,叶枫抽出了手中金钱剑,死死地盯着秦始皇说道:“你这暴君临死之前,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暴君朕是暴君哈哈哈你若是朕,又觉得能做到朕几分”秦始皇哈哈大笑道:

    “那一年,朕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

    朕生活在一个基本不能外出的院落里。

    朕总能听到墙外许多小孩子玩闹的声音,却从未见过他们,也不可能有小孩和朕玩。

    朕面对的,只是一众冷漠监视朕的仆人,一个郁郁寡欢的父亲,一个愁眉不展的母亲。

    打从朕有记忆起,会睁着孩童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得去观察这个世界开始,朕就是一一个与父亲一同失去自由的囚徒。

    朕常常会想,为什么世界只有一个院子这么小,人只有家里这么少。

    父母很少对朕笑,朕连膝下承欢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朕印象最深的,恐怕是粗野的侍卫士兵在赵国被围时,多少次蛮横地闯进朕家里的院子,而朕的父亲,却只能苦苦哀求时的恐惧。

    后来朕知道了,是那个连朕父子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曾祖父,把朕父子抛弃在正在打灭国战争的敌国当人质。

    三年间,每逢兵临城下之际,朕刚刚拥有的生命就会危如累卵。

    而你的三岁,又在做什么

    在朕不到十岁的时候,朕和母亲的车驾,正从赵国驶回咸阳。

    咸阳,那是朕从未谋面的家乡。

    身后远去的邯郸,则是朕长大,却只有困顿与恐惧的地方。

    朕的父亲在几年前,在全家最危机的时候,抛下朕和母亲,偷偷独自回到咸阳。如今,朕的父亲已经是秦王。

    朕作为即将回国的长子,必须在这路上想好,将来该如何面对父亲,或者说,该如何讨好君父秦王。

    那时坐在马车上,坐在朕身旁的母亲,是个年轻放浪的女人。

    朕可能也会想,无论如何不能让父亲知道,这几年自己曾撞见旺盛的母亲与来路不明的男子偷情。

    在被父亲遗弃的这些年,朕看到过母亲的伤心与放纵。

    躲藏在外祖父家的时日里,朕既无朋友,也无老师,更没有条件受到该有的贵族子弟教育。

    少被管教的朕,习惯独来独往,不太会跟人寒暄交际,做事情不加粉饰,显得目的性很强。

    但朕却有洞察微妙的天资,有着丰富的人心认知和繁庞的内心世界。

    朕明白身为长子,将来无法躲开咸阳残酷的储位竞争。恐惧并未停止,生命取决于父亲的心意。

    而你的十岁,又在做什么

    在十三岁那年,朕意外成为秦国少主。

    但仍没有多少臣下是真心地尊重朕。

    朕那生疏的名义祖母,是楚国人。

    朕同样生疏的亲祖母,是韩国人。

    这位朕的亲祖母,始终只偏向父亲抛弃自己后,逃回秦国生下的异母弟弟,对同为亲孙的自己却是欲除之而后快。

    当然,朕的母亲是赵国人,朕的义父兼老师,是父亲在赵国结识的商人吕不韦。

    朝堂上的赵国势力一直努力推朕上位。

    随后,朕终于成了赵国势力护控的傀儡国王。

    令朕提防的还有一个人,就是已成太后的母亲身边,那个令朕恶心的男宠繆毒。

    朕洞察着周围的人,知道朕身处朝堂之上,却身处赵、韩、楚三方势力斗争的漩涡。

    这顶王冠虽艳丽光彩,但可能一不小心,就成了尚未绽放便凋亡的花朵。

    朕向众人表现着寡少语,孱弱无争。

    但私下里,朕以幼主的身份,努力结交秦国将门子弟,寻识同龄的少年贤士。

    自幼寄人篱下,孤独生存的朕,在囚徒到一国之主的命运转变之间,在更加广阔的视野和强大的力量下,已萌生了让所有人为之臣服的功业理想。

    朕认为必须依靠的是豁达开明的少壮力量,而不是那些龃龉朝堂,争一时一家之利的老年政客。

    你的十三岁,又在干什么

    朕二十一岁时,加冠亲政。

    可是在那不久前,朕的同父弟弟,在威胁自己夺位无望下,反叛朕,伏法被杀。

    朝堂上的韩国势力由此被肃清。

    亲政的同时,朕也策划了一次镇压行动,杀掉了被母亲纵容,试图反叛并控制自己的情夫缪毒,以及朕们私生的两个混乱王室血脉。

    让身为一国之主的朕颜面无存,甚至威胁朕血统合法性的,却是两个仍是婴孩的同母弟弟。

    借此案件牵连,朕逼死一直控制朕的吕不韦。

    朝堂上强势的赵国势力也荡然无存。

    终于大权在握时,朕培养多年的少壮派开始上位。

    而对那位唯一陪朕走到最后,却还是在最后时刻背叛了朕的母亲,朕的选择是,余生不再相见。

    你今年二十一岁了吧,经历的,可有朕一半的痛苦

    之后,而立之年的朕,正朝着越来越近的理想继续努力。

    已按计划攻灭魏国时,却发生了一件意外事件:朕的丞相,最信任的人,昌平君反叛

    十几年来,从朕清除赵国势力亲政开始,昌平君就是朕信赖的左膀右臂。

    当年,朕规划灭国战争的步骤,就把最难啃的骨头南方楚国排在后边。

    为了麻痹楚国,给其造成一种朕只想统一北方,与楚国南北分治的假象,朕制定了联姻楚国的外交方略,娶了楚国王室的公主,并重用在秦效力的楚国王室子弟昌平君为相,安抚了朝堂上仅剩的楚系势力。

    十三年来,昌平君是朕推心置腹,共谋伟业的战友。

    十三年来,那位楚女王后,是替朕操持族务的发妻。

    而这一年,朕暴露出伐楚目标的这一年,一切都变了。

    昌平君变成了在楚国反抗朕的敌人,朕的妻子也因此永远消失在历史的痕迹里。

    朕一生未负忠臣,却对叛臣恨之入骨。

    朕对为故国而反叛并阻挠了自己的昌平君,十分失望的。

    那么朕爱那位楚国妻子吗二十出头的朕,或为联姻政策而亲自选择了这个楚女为妻。

    从她的豆蔻之年相见时算起,朕与她,至少携手了十三年的光阴,并生下了长子扶苏。

    而从那个生性悲悯敦敏的长公子身上,颇有朕母亲的身影,因为朕的母亲,也是一位贤淑高雅的女子。

    朕花了很大的心力和情绪,才让史官删去她所有的历史痕迹。

    朕禁止史官留下朕对任何一个女人的感情记录,终朕一生也未立皇后。

    朕的长子扶苏,作为朕的爱子,在其晚年意见之争前也并未受到母亲事件的连累,朕对她既有恨意,却也有留恋。

    朕四十五岁的时候,便是成了你们口中的始皇帝。

    朕早就完成了朕的志向。

    朕的世界,终于不再是邯郸那个囚困自己的小小院落,而是整个九州天下。

    朕的自尊,终于不再是寄人篱下和众叛亲离时的逞强,而是受天下敬仰的登峰造极。

    但是,这并没有终结朕内心的不安。

    至尊傲然的背后,新的忧虑仍不断袭地上心头。

    在巨大的压力下,这一年成了朕心态与政治理念截然转变的分水岭。

    在那一世生命最后的四年,朕终于从礼贤下士,厚待异见诸子,试图取得读书人舆论支持的温和君主,蜕变成了朕现在的历史传统形象:大起工程,滥用民力,发动战争,焚书坑儒,刚愎自用。

    这些大多是在朕生命最后的四年启动的。

    朕面对儒生的对朕大一统理念和帝国制度的诋毁,面对曾经错信的术人方士的嘲笑,面对六国旧民的始终不认可,面对长子在政策上的违拗,越发焦急悲观的朕,终于放弃了克制。

    克制,在那种现时地位和历史地位上,能克制朕的,只有朕自己。

    即将知晓天命,妄图与时间赛跑的朕,唯一在乎的,只剩下朕的理念与事业能否留存吧

    朕为再现大秦辉煌,又何罪之有

    你又如何称朕为暴君

    朕这些经历给你,你又能坚持多久”

    秦始皇咆哮着,叶枫却是丝毫没有动摇:“或许你很苦,但是这不是你毁坏天道让众生涂炭的理由。”

    “好你说天道那就跟你说天道”秦始皇在将死之际,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若是天道存在,又为何有奸佞当道,让那赵高篡了文书,让朕的长子自刎而死

    若是扶苏能够当政,朕的大秦,又怎么能溃败的如此之快,成为了后世儒生口中的短命王朝

    扶苏自杀之时,天道又在何处”

    “父王,莫要再执迷不悟。

    儿臣自杀,即是天道。”

    扶苏温润的声音忽然自从地起,一个温润的翩翩公子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与之相伴的,还有那变得相当乖巧的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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