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呐喊声和助威声,让段刚此时的信心倍增,就连看向洪七的眼神,都变得好像一只势在必得的凶兽一般。
狡猾的洪七看到韩隆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算是安稳了下来,身材不高的他看着人高马大的段刚,脸上不仅没有任何的畏惧之色,反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
跟随洪七而来的那些人,平日里自然知道洪七的做派,见到他脸上露出的狞笑,心里便已经明白了洪七的意思。
之前被韩隆打压的喘不过气来的他们,终于可以在这里扳回一局,这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兴奋呢
“七爷宰了这小子”
“真是老虎不发威,把我们当病猫啦”
“干他七爷兄弟们就靠你啦”
一时间洪七身后的那些壮汉们,就如同嗜血暴走的狂徒一般,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声的喊着,恨不得洪七上去就把段刚撕个粉碎。
这边突然的变故,让韩隆身后的那些人一愣,大家都疑惑的看向了场上的两人,当他们看清洪七狰狞的面目,还有他虽然瘦小却并不单薄的身体的时候,众人终于明白了真相。
扮猪吃虎
可恶的洪七是在扮猪吃虎,他在众人面前隐藏了实力,段刚这次的挑战绝对是凶多吉少
众人为段刚捏了一把冷汗的同时,都把目光投向了韩隆的身上。
也已经看出了端详的何静,更是焦急的对韩隆说道:“阿隆,洪七这是在扮猪吃虎啊”
“他本来就不是猪只是你们把他当成了废物在我眼里他连个垃圾都不如,可是在段刚面前,他就是只狡猾的豺狼”韩隆声音低沉的对何静说着。
听到韩隆的这番话,众人也忽然明白了一切。
是不是猪,是不是虎,那都是相对而言的。
在韩隆的面前,洪七只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惹怒韩隆这个魔鬼,能够保全性命就是他最终的目的。
可是面对段刚的时候,两个人的角色就发生了变化,所以并不是洪七有意隐藏实力,而是众人低估了洪七对韩隆的畏惧,也高估了段刚的实力。
其实如果冷静下来,仔细琢磨一番的话,段刚也不会冲动的挑战洪七。
能够和江平分堂抗争,在天都市领导着一众兄弟混饭吃,洪七又怎么可能是个泛泛之辈呢
追随韩隆时间久了,众人已经忘记了韩隆的魔鬼身份,他们已经错误的把韩隆友善的一面,误会成了他本来的面目。
要知道韩隆虽然对何静和她手下的兄弟和善,可是对待对手的时候,那可是真的让人闻风丧胆。
诛杀江平和他的手下,收编天都市其他的黑道势力,韩隆哪一次都可以称得上大手笔,只不过这些事情过去的久了,人们已经慢慢的淡忘啦
场中的段刚也看出了洪七的异样,不过他此时一心想要杀了洪七上位,自然也就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冷静下来想一想这其中的缘由,他现在已经被欲望蒙了心窍。
“啊”
段刚双臂灌力迈步上前,先发制人的就向洪七的面门打去。
洪七比段刚矮上一头还多,段刚仗着身高的优势,再加上双臂的力气确实强大,如果双拳砸在洪七的面门上,洪七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打的牙崩断裂惨不忍睹。
为段刚捏了一把汗的众人,看着段刚凶猛的出手,都紧张的看着他和洪七,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段刚能够一击得胜,不要出现什么让人无法接受的结果。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面对段刚的强势攻击,洪七一点儿都没有慌乱,身材矮小的他身形一闪,堪堪躲过了段刚的双拳,不等段刚有所反应,洪七一拳就砸在了段刚的肋部。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骨声传来,段刚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洪七的手下,便兴奋的在那里大声喊起好来,而何静和她的兄弟们,却一个个皱起眉头担心的看着段刚。
“阿隆,段刚受伤啦”何静焦急的说着。
“我看到啦”眉头紧锁的韩隆,早就把场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刚才洪七躲避段刚袭击的那一闪身,韩隆就已经意识到了双方的差距。
曾经和段刚交过手的韩隆,自然知道段刚的能力,如果单纯从力量上来说,段刚并不一定会比洪七逊色多少,但是如果说到身手灵活的话,段刚和明显实战经验丰富的洪七不在一个档次。
洪七的身手和普通人比起来,不仅仅是速度上有着优势,他就连走位都很是精确,从他躲避段刚的袭击,和他成功袭击段刚得手来看,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算计好了的。
这些情况也说明,洪七绝不是一个窝囊废,相反的,他比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实战经验,在交手的时候,不仅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而且还很会算计对手的劣势,用最少的体力获取最大的效果。
肋骨被打断的段刚,一手捂着自己受伤的位置,一手护在自己的胸前,表情痛苦步伐凌乱的和洪七兜着圈子。
此时的洪七像极了一头饿狼,他围着段刚四下游走着,一双狡猾的眼睛仔细的观察,寻找着段刚的弱点和漏洞。
满头大汗的段刚,慌乱的向何静那边看了一眼,眼神之中的无奈和羞愧,让何静的心里猛地揪了一下。
“阿隆,你快救救他吧,他会被洪七杀了的”不忍心看到段刚就此被杀,何静拉着韩隆的胳膊小声的哀求着。
站在韩隆身后的众人,听到何静所说的话,也都小声的在一旁附和着说。
神情复杂的韩隆转过身,看着一脸焦急的何静,声音低沉的问道:“你不忍心看到他死是吗”
“是啊阿隆,段刚一直对我很是忠心,求你救救他吧”何静的眼睛盯着场上的段刚,声音颤抖的对韩隆说着。
“好吧”看到何静如此的关心段刚,韩隆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推开何静拉着他胳膊的纤手,步伐沉重的走向了场中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