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要发脾气,是这人不冲他喊几声,他不服软。
他能耽搁,他有的是时间,我不行啊。
回水塘村有三天了,我有时间等,王子链是没那个耐性的,三天前决定躲开几天,是因为没想好怎么办,如今我想好了,就必须回去,得去见王子链。
别说,这样吵几声,于有江当时就老实了,他耷拉着头,也不算有气无力,只是声音有点轻,“好吧,你都这样说了,我就认了,你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朝一日的,那些害过我的人,都是要偿还的。”
听的出来,他说的是何庆和黄贵,他更恨的人是黄贵,黄贵给他的屈辱要远比何庆鲸吞他们家房子造成的伤害更甚。
恩,这些是他们之间的事,就算他把黄贵千刀万剐,与我无关了。
黄贵已经是条病怏怏的老虎,没几天活了,怕是不等于有江想出办法对付他,他就已经垂死了。
只要他肯走就行,他走了,于云峰也会走,加上之前已经离开的何守福,哈哈,我的后顾之忧完全没了。
那个人找不到于有江,王子链又无从锁定何守福,这就是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最佳时机。
我是帮着他们把东西搬到车上,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走,这才从水塘村离开的。
正所谓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情总不会那么顺利,我怎么也没想到,于有江给我来了个回马枪,他走的第二天,竟然又开着车回来了,真是个另类的奇葩。
看着于有江离开,我满心欢喜的回到城里。
听到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是关于黄贵和赵琦的。
赵琦是退休的局长,跟黄贵之间肯定有不少勾当,是曾旭的算计和推波助澜,才把赵琦给送进去了,赵琦刚开始嘴硬,什么也不说,后来还是把黄贵给抖出来了。
黄贵如坐针毡,听人说,他目前是恍恍惚惚的,去寺庙烧香祈祷,希望能过这个难关,其实他是多余的,他干过什么,他自己心中有数。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黄贵出事,这是命中的定数,还是曾旭在其中起到某种作用呢。
曾旭太可怕了,得心点才好。
打开从前那个手机,好多未接来电,都是王子链的,还有黄贵的。
这里有个细节,我以为会有第三个,第四个号码,是王子链等不及,用别人手机打,其实上没有。
看样子这是王子链在给出某种暗示:用人不疑。
他这是默许接受的我之前的要求,恩,这是个好的兆头,王子链不会是轻易上钩的人,我呢,也不需要具体干什么,继续等着,机会是在等待中他慢慢发酵的,不能心急。
决定先不要给他打过去,因为不好解释。
我打车决定先去趟云中闻鼎,先跟黄贵碰碰头,希望从他口中打听到些消息。
车子开的很快,我就盘算着要怎么打开这个死气沉沉的开端,突然间遇见个熟悉的身影,是王子祁。
王子祁早些时候就到这里了,好几天了,他要办的事也差不多了,所以说,他想知道的真相,应该是已经知道了。
王子祁走路踉踉跄跄的,大概是喝醉了,他手里还拎着个酒瓶子,这要干嘛,入乡随俗嘛,水塘村的人喜欢这样,拎着瓶子边走边喝,他富贵出生的少爷怎么也玩起这种不雅的举动了。
虽然是背着他,见不到脸面,还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样子很狼狈,大概是走不动了,靠在颗树干上休息,双手垂着,瓶子跟着他的胳膊摆动着。
我急忙让出租车停下,付钱下车。
是时候了,该是跟王子祁见面的时候,今天的他是最狼狈的,失魂落魄,甚至说是无助和绝望的,这么好的机会董雨淳是不会错过的。
王子祁醉醺醺的,双腿勉强支撑着自己不摔,他看着我看了半天,似乎是想起来了,于是又把酒瓶子对准嘴,要喝,大概是酒没了,他把酒瓶子甩开,这么一甩,他自己也一个趔趄,一下子就摔了,我急忙过去扶着。
他嘴里不清晰的喊着什么,“走开啦,我是谁啊,我是个废物,是不是他的,为什么,开什么玩笑了,谁,是谁弄的,弄死你们”
众所周知,王泰北特重视家规,平时他们的孩子是不敢这样烂醉如泥的。
我扶着他,把他按在地面上坐着,地面凉,他机灵着,也许是他不太喜欢这个动作,也对,他是谁,是双子氏的少爷。
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不”
他认出了,直着腰,“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想干什么也跟那些人的,打算陷害我,想把我拍死了”
不行,目前他连自己是谁都未必弄清楚,问他什么都是多余的,得先找个地方,让他休息,等酒醒了,再问。
我打车,本来是想送王子祁到大酒店的,就是王子链和童峰于俚然等人入住的那家非常高端的酒店,都到酒店门口了,我突然改变主意,决定不到这里,换个地方,去梦姐的那家kv。
这还真不是我这个人善变,是因为这事太重要,关系着我的未来,必须深思熟虑。
车子到了kv,这是白天,没什么客人,我先跑进去,喊人,熟悉的丁出来了,他看着我,皱着眉头不情愿的问,干什么
我问他,梦姐呢,在不在
他摇头,说梦姐出去忙了,等过后才能回来。
他有一次问,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送到这里来
没时间跟他解释,让他帮着把王子祁扶下车,丁这人越来越阴险,还坏,他一个劲的问,这是谁,他就是不帮着,还把kv的其他人叫出来,说是让他们帮忙。
真混蛋,早知道就不叫他了。
最后还是让出租车司机帮忙,才把王子祁背到kv的包间里,放在床上躺着。
丁就在我身边,神神秘秘的,不安好心的问,“这是谁呀,按照规定,不是梦姐的吩咐,这是要花钱的,这钱朝谁要,你给,还是他给”
今天的董雨淳意气风发,高兴,异常高兴。
我的双手指异常用力的,死死掐着丁的耳朵,然后使劲的拉,恨不得把他的耳朵掐掉,让他知道厉害,得罪我的人都没好下场,无论是谁。
丁恨我入骨,就是不敢打,我毕竟是梦姐最好的姐妹,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揉揉红肿的耳朵,咬牙切齿,狠狠盯着。
梁九怎么样了,有好几天没他的信,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被梦姐送去陪那个贵妇人,后来怎么样了,才问丁,“你不会折磨梁九吧”
他诡异的笑着,就是不说,故意的装神弄鬼,“你放心,你会见到他的,不过,不是这里,是别的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说了,不是这里,不是天堂,或许是地狱,也许是,天堂和地狱之间的某个地方。”
真混蛋,我急忙跑到那个仓库,仓库的门是开着的,推开门,嗅到阵阵难闻的气味,那口大缸还在,里面有水,埋汰的很,就是不见梁九。
这里是梦姐用来惩罚和折磨人,梁九不在,我的心也放下了。
手机又响了,是王子链打来的,等不及了,我得去见他,弓不要拉得太满,否则是会断的。
我叮嘱丁,叫他好好照顾这个人,别怠慢了,等他醒了,弄点好吃的,再给他洗洗澡,再去买几件干净的衣服。
丁冷笑着,“怎么的,你是弄来个爹呗”
手拍在他的脸上,“这么说吧,你管他叫爹,也行。”
他气得直瞪眼,我放心的走开,他肯定会把这事告诉给梦姐,梦姐,肯定知道这个人就是王子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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