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家了,里面贴着不少红色的喜字,挂着喜庆的窗花,摆着鲜艳的红色蜡烛,这里之前肯定是为董卜和沈苧布置的,那次婚没结上,就闲置了。
如今的家里不缺吃不缺用,也有格调的摆着红酒,放着香茶瓷杯等等。
董辉心情真的不好,特别糟糕,到家了,他什么也没说,闭着嘴到浴池里把自己冲冲,然后就躺进自己的屋子里睡了。
客厅里的亲妈和董欢,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坐着,谁也没吱声。董欢三天前就回来了,跟家人聊许久了,时间造成的隔阂渐渐熟络起来。
亲妈突然冒出句,“你还不知道吧,韩土生不跟村支书干了。”
吃惊,又不吃惊,这是迟早的事,就是来得太突然,太早,韩土生还是耐不住性子。
韩土生肯定会离开何三亮的,他和何三亮之间,可不是简单的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就算赚再多钱,他也会离开,不离开,他永远都是何三亮的狗,是何庆的奴仆。
从前他不离开,不是为了钱,是他不敢,他是在城里干活,可还是水塘村的人,是土皇帝何三亮的臣子,永远也逃不掉,如今是彻底变样子了,水塘村不复存在。
况且了,今天的韩土生手里也攥着不少钱,还攥着一样东西,何三亮的秘密,这才是最值钱的,韩土生傻,自己并不知道这些秘密的价值。
亲妈的意思,让我也别总往外边跑了,收收心,跟从前划个句号,别人的事不要去管了,也别多想,自己活自己的,自扫门前雪。
我眨眨眼,看着董欢,又瞧瞧亲妈,品品这话中的味道,听着有点奇怪呢,什么叫自扫门前雪,这天不是蛮好的,也没听说要降雪呀。
我就问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呀,谁的事韩土生的,不会吧,他好好的,那是谁,咱家也不认识谁了,没什么亲戚”
“妈,就告诉他吧。”说话的人是董欢,他没犹豫的,“是于有江的事,于有江又回去水塘村了,还让人给打了。”
我缓缓的搜索种种记忆,这叫什么事,那天是我亲眼看着于有江和于凤几个人上车走的,怎么的,于有江又犯什么魔症了,往那个破地方跑干嘛,再说了,今天的水塘村还有几个人,几乎是空空的,没人了,他回去干嘛
“于有江被打了,谁打的,是何三亮,还是何庆”
董欢皱皱眉,似乎不知道,“你想想,除了他们,还会有谁,于有江不走,最麻烦的是谁,肯定是何三亮家,还有,你知道于有江以什么借口不走”
我就看着他,我也猜到了,那天于有江就说过,他不会让何三亮家打如意算盘的,就算何庆把于凤家的房子吐出来,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样子真是这样了。
董欢说的跟我想的差不多,他又强调说,“于有江是明摆着跟何庆对着干,这是要断何三亮的钱财,何三亮会放过他,等着好戏吧。”
等会儿,那天何三亮去找何守福,就是为何守福被劫持的事,莫非何三亮开始意识到,于云峰有个叫于河东的名字。
不对呀,就算何三亮真的想起来了,那,何三亮也不会长生丝毫怀疑的,因为这事,谁也不会知道王子祁的生父是于云峰,这是他们之间的绝密,谁也不会说出去。
董欢站起来,去弄杯水,送到我跟前,这个动作,哦,好专业的,非常礼节。
我猛然抬起头,问他,“这一年你干什么去了”
他似笑非笑,摇着头说,“我的事跟妈说了,妈担心的是你,你迟早知道于有江的事,他怕你会去见于有江,怕你糊里糊涂的参与进去,你明白”
“明白,说白了,你们还是担心得罪何三亮”
“这俗语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三亮毕竟人脉多,良苦用心,希望你理解。”
理解个屁,几个时之前还在怀疑,你为什么回来,有什么企图。
就凭你这三言两语,我就猜出个多半了,董雨淳没这两下子,也不敢去搅弄王子祁兄弟父子之间的恩怨。
亲妈还是亲妈,还是从前那个战战兢兢,老实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人。
董欢说完了,她一个劲的劝,“你和于有江的婚事,当年真的是被逼的,你们离了,就别去管他们的事了,行不”
“如果不管的话,于有江会有危险。”
“知道,知道,你爸也这样说,刚才不是说了,自扫门前雪,既然跟于有江离了,就不是一路人,干嘛去惹那个麻烦,况且何庆也不是好惹的人。”
“好吧,听你的,这次就不管了。”这话说得太违心,不要说亲妈不信,我都不信。
信不信的,也不想去怪谁,她不知道,我也不想说破,于有江是他们打在我身上的亲情,我不可能视而不见。
董欢看眼时间,说是有事要处理,就这样走了。
亲妈要挽留他,大概是刚才他们也没怎么细聊,她张开手臂,是要叫董欢,董欢看也不看,开门就走了,她有点苍老又无奈的闹出四个字,“都长大了”
让人心酸的四个字,并非真的长大了,是都不需要保护了,而事实上,她也真的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这才是无奈和苍老,是心酸。
我也急忙跟着出去了,追上董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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