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安实在不明白苗人为什么会喜欢如此邪恶的东西,为了这婴蛊,甚至可以泯灭人性,连自己的至亲骨肉都可以牺牲。
虽然陆子安不知道这婴蛊究竟有什么用处,但从老蛊婆如此邪恶残忍的本性来看,断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物。这样的东西断然不能让它存在于世。
不过,这老蛊婆已经泯灭人性了,为了婴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此时她有蛊虫在手,万万不可大意,更不能把她逼急了,否则,今日恐怕会闹出人命。
得怎生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陆子安正苦思良策,吴平突然激动地问道“苗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老蛊婆冷笑道“就算还活着又能怎样等四十九日之期一到,他就是蛊王了。”
谁知,吴平得知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竟然还活着,顿时像疯了一般,竟然一把将老蛊婆手中的葫芦瓶夺了过去,并骂道“你想用这个要挟我们,门都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看我不毁了它。”
吴平竟然得手了,大家都看得惊呆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谁知,老蛊婆也像疯了一般,不要命地去抢夺吴平手中的蛊虫瓶子。因为她眼睛看不见,只能一阵乱抓。
老蛊婆虽然年迈体弱,但发起疯来也十分可怕,正值青壮年的吴平竟然一时摆脱不开她。
两人一阵争夺,疯乱中,老蛊婆竟然抓掉了蛊虫瓶子的瓶塞。里面流出一些墨汁一样的液体,正好滴在吴平和老蛊婆的手上。
吴平愣了一下,随即将中手中的蛊虫瓶子随手丢到旁边的火笼之中,火笼里正燃烧着冥币。蛊虫瓶子一掉进火笼,顿时冒出一股黑烟,同时,一股恶臭气味弥漫出来,让人闻之欲呕。
陆子安惊恐地看着吴平,只见吴平就像傻了一样,看着自己的那只手,脸上露出让人害怕的神色。而老蛊婆则发出一通让人起栗的怪笑。那笑声异常诡异,既像哭又像笑,并带着深深的绝望和不甘。
陆子安毕竟不是常人,从他们的怪异表情上立刻就意识到了危险,连忙向后疾退了几步,并大声提醒吴平的父母“当心,别靠近他们。”
吴平的父母虽然担心儿子,但在陆子安的惊慌提醒下,还是意识到了危险,也纷纷退后了几步。
“平儿,你怎么样了”吴平的妈一边往后退,一边关切地问道。
吴平浑然不理会他妈,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很快地,吴平突然发出一声惨叫,用另一只手疯狂地抓那只沾染了蛊虫的手,那手顿时就像泼了强酸一样,开始起泡,并迅速腐烂,发出难闻的臭味。
同样的,那老蛊婆也一样。
吴平和老蛊婆的身上从那只手开始腐烂,并迅速向身体其他地方扩散。让人恐惧的是,两人腐烂的地方全都是那种黏糊糊的墨汁一样的液体,就跟瓶子里刚才滴出来的东西一样。那墨汁一样的液体就像怪物一样迅速吞噬着两人的身体,连渣都没留一点。
陆子安等人眼睁睁地看着吴平和老蛊婆的身体在那神秘诡异的墨汁一样的蛊虫吞噬下,迅速消逝。两人开始还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到后面,声息减弱,直至消失。
这太惨了,饶是陆子安是个抓鬼人,平生遇到了无数诡异凶险之事,但今日这样的恐怖情形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两个大活人就变成了一团墨汁在地上。更诡异的是,那团墨汁就像活的一样,在地上流动,流过之处没有任何痕迹,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这一定就是那恐怖的蛊虫了。陆子安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大声提醒吴平的父母“当心,千万别靠近它。”
这已经无需说了,吴平的父母虽然为人老实,但并不傻,刚才已经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老蛊婆被那可怕的东西“吃”了,连渣都没留下一点。他们此时虽然伤心到了极点,但内心的恐怖更甚,忙像躲避瘟神一样,惊恐地向后退。此时,他们俨然把陆子安当成了救命大神,很自觉地一起跑到陆子安身后。
陆子安其实也怕得要命,但他知道此时怕也没用,必须想办法灭了那邪恶的东西。
可是,要怎么才可以灭了它呢毕竟他对这种诡异的蛊虫知之甚少。
火笼
陆子无意间看见那火笼,顿时想起吴平刚才把剩下的蛊虫瓶子丢进了火笼之中,那瓶子里立刻冒出一股黑烟,并发出恶臭气味。由此看见,那瓶子里残留的蛊虫被活焚毁了。
想到这里,陆子安顿时豁然开朗,不管这邪恶的蛊虫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如果它是活物,定然怕火。
陆子安想通这一点,顿时有了底气,没那么害怕了,忙小心翼翼地绕到火笼边去。
谁知,那蛊虫就像有意识一般,似乎知道陆子安要对付它,它竟然朝陆子安迅速地流过来。
想要灭了它,就必须冒险。陆子安没有逃避,反而引着它王火笼边跑去。
一旁的吴平父母看见这一幕,吓得连声尖叫,显然他们不明白陆子安为什么看见蛊虫追来,不往外逃,反而往灵柩那里跑。
还好,一切都在算计之中,几乎不差分毫,陆子安刚到火笼边,那蛊虫便尾随而至。那蛊虫见陆子安停了下来,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一样,顿时加快速度,像一股黑色水箭一般,射向陆子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子安猛地掀翻火笼。这火笼因为积累了多日的香灰,里面还有未燃尽的冥币,虽然没有明火,但灰烬依然是红的,跟明火没什么区别。大量的火热灰烬翻到在地,正好把那流动到跟前的蛊虫全部覆盖。
与此同时,陆子安飞快地跳了开去,一气跑到门口才停下来转身去看,只见一股浓密的黑烟从那灰烬之中弥漫出来,并发出难闻的恶臭气味。
成了
陆子安大大松了口气,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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