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叹了口气，似是无可奈何，却没耽误时间，继续往下说：“理事会将异石偷运出来，伪装成拍品流入各大拍卖会，届时由指定的买家拍下这些异石，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们在调查过程中发现，这些买家，都和刹盟有关。”
白慕悠皱了皱眉，想起一件事：“当时老大也叫我查了一个叫林衍的人，他也是刹盟的？”
说起林衍，白聿修也想起了一些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她。
他记得她当时明明才从国外回来，却忽然要跑去林城拍什么戏，还和林衍闹出过绯闻，原来是为了调查。
方扬深吸一口气：“没错，而且他的职位还不低。”
白慕悠冷笑一声。
还真是辛苦他了，在帝国潜伏了那么长时间，演的戏都把她这个专业给骗过去了。
“然后呢？刹盟为什么要这么多异石？培养异能者也用不了这么多吧？”陆清然发问。
“他们不是要培养异能者，而是培养实验体。”
陆清然一愣，指着被隔绝在屏障外面的实验体，“就是他们？”
“对。”
陆清然挑眉，走近了观察这些实验体，诧异地道：“可他们……看上去也不怎么厉害啊？”
“因为他们是失败品。”
白慕悠瞳孔猛地一缩，不可思议地抬眸望向他。
方扬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
白聿修听不懂他们的哑迷，问道：“什么是失败品？”
空气忽的静了一瞬。
白慕悠的神色变得很难看，沈略和方扬也沉默不语，这令他们不禁更加好奇。
许久，白慕悠哑着嗓子解释：“失败品……会被做成人体炸弹。”
如此说来，那些被偷运的异石，十有八九全都用来制作人体炸弹了，他们将异石上的能量全部引出来导入失败品体内，用他们当做容器，承装着超负荷的精神力，一旦受到引发，便会立刻爆炸。
“什么？”
她抬起头，双眸猩红，语气像是结了冰：“这些人体炸弹一旦爆炸，威力绝不输于一名S级异能者自爆。”
白聿修和陆清然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他们僵在原地，脑子呆滞转不过圈儿，好像某根弦断掉了。
没听错吧！
一名S级异能者自爆，分分钟能把整个刹盟大本营夷为废墟！
而这里，仅是一座实验塔内，目测失败品便有百来个，若是爆炸……
“妈的！刹盟疯了吧！”陆清然不由得咒骂出声：“这么多！足够毁灭地球了！他们到底想干嘛！”
白聿修沉吟道：“把这些失败品全都杀了不行吗？”
白慕悠摇头：“没用的，只要他们的尸体还在，随时都可以爆炸，除非毁尸……毁尸也有一定危险，而且这么多失败品，就算毁尸也需要很长时间，足够刹盟发现并且引爆他们了。”
“……艹！”
最糟糕的还不仅仅是这样。
方扬：“不止如此，其他实验塔内，也关押着大量失败品，数量只多不少。”
这下众人全部失了声。
完蛋。
事情大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