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打断了自己脑中的诸多想法。
已经到了快要开始宴会的时候了。
客人些都逐渐落座,“白洛水”好似准备随着回去白国安那里,便与赵晟翊都一同到了白国安所在之处。
此时白国安正在听着陆明珠还有白凝紫讲些什么话。
见着“白洛水”过去,白国安看着虽然是喜悦的样子。
却是最后一番对话之后将白洛水依旧留在了赵晟翊身边。
二人又就此离去了。
在这一段的过程中,老黑还见着了一样的楼子里边的人顺便给他们上了一次茶。
估计是也顺便听了听对话是什么。
对话还是很简单。
无非就就是以往一样的三个女人互相唇枪舌战,耳边白国安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白国安与墨莺歌的对话,则是你来我往。
大致翻译来,就是客套中间夹杂着问清楚了到底是否将一个消息告知赵晟翊的事儿。
也是由此,赵晟翊在一边还为了证明属实,点了点头。
白国安对着赵晟翊便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一番客套。
最终说是什么因为着“白洛水”今日就可医好自己腿疾,实在是大恩人,加上赵晟翊说墨莺歌与自己也是如同知己。
于是二人想要就此一同在这次宴会之间多加些交流。
免得之后见到的日子便是不多了。
便是由赵晟翊将“白洛水”要了过去,二人离了白国安与陆明珠这三人周围。
之后也是意料之中的,白凝紫与陆明珠在背后吵嚷些“白洛水”的坏话或者其他。
白国安又是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的模样。
这边看来是没什么要况了。
相比这边的平平淡淡,另一边怕是叫人更加注意些。
陆明泩虽说是这次宴会的主办,却是自始至终都还未曾出现过。
本应该暗中伪装作为丫鬟侍卫些盯梢这几人的几个探子,此时也开始了不露面的潜伏。
这本身就是个危险的情况了,更遑论潜伏着的探子些看见听见了什么。
时候快到了。
赵晟翊与墨莺歌正在一处谈论着些若有若无的关于草药的话题,不时赵晟翊笑着看向墨莺歌,墨莺歌却是不愿直视。
白国安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在见着人逐渐到齐,也该到了开宴之时,就提前找了个理由离场而去。
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却有些人盲目安然,有些人有备而来,还有些避之不及。
时间终于是大约到了晚宴定好的开始时候。
“殿下,时候差不多了,不如就此上座吧。”
看了左右一周,发现白国安是真的就此已经丢下自己离开,墨莺歌察觉到此番事情的确是不止一点的蹊跷。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按照白国安所说随着赵晟翊周围。
赵晟翊一笑。
“白姑娘不如一齐上座?”
只有在私下无人或者二人之间对话的时候,赵晟翊才会叫墨莺歌“白姑娘”,其他时候都是煞有介事的叫“白大夫”。
一定要说的话,“白姑娘”听着有些亲昵了。
墨莺歌却奇迹般多加并不觉得厌烦。
或者说,相反,还有好些时候觉得这样的叫法很是适合。
或许是在叫这一声一声“姑娘”的时候,墨莺歌觉得自己可以恍惚地听出来些赵晟翊身上几乎感觉不到的……慌乱?
墨莺歌浅笑,疏远冷清地回了话。
“殿下贵为太子,小女子不过一介草民,哪来的资格与您一同上这高座,小女子在一旁候着便是。”
按理说,墨莺歌此时是应该回去白国安那里入座的。
可现在白国安已走,只留下烦人的白凝紫还有陆明珠,今日的事情还叫人捉摸不透呢,哪里来的力气去理会这两个人。
赵晟翊知晓此时情况,大约眯着眼想了想,于是点了点头。
几人便是去了上座。
去的路上,发现魏尚书就坐在一旁,神色似乎有些拘谨。
在路过他之时,神色显得格外紧张。
时候到了,才终于是见到了一直没有露面的陆明泩。
陆明泩看着依旧是一副精明的模样,却是相比上次上朝之时,面容多了些疲惫之色。
却还是开口。
“诸位。”
大家已经落座,听闻声音便渐渐安静下来。
注意力都集中陆明泩身上。
他的声音有些许嘶哑,不过到还算是掷地有声。
解说了一番关于今日之宴会起于迎春作画娱乐之意。
之后又是一番措辞,专门谢过了赵晟翊的“大驾光临”,言语之间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都要觉得这宴会就是为了赵晟翊而设置。
墨莺歌一直在赵晟翊后边候着。
她觉得自己随着赵晟翊一处,可能是个错误的决定。
位置实在是太过显眼,今日的打扮怕是也有些华丽得过头,几乎无时无刻,墨莺歌都可以感受到有目光向她扫来。
一番腻歪客套的说辞之后,才是终于正式开启了宴会。
菜品按照着顺序纷纷而上。
这回的宴会办在陆家的花园子里边。
花园子是按照江南那种秀气的法子修建的,却格局更加大些,作为群宴宾客之处的确是非常适合的。
不过若是作为暗中埋伏之处……
也是合适的。
讲完些客套话,这迎春的宴会就算是开始了。
酒菜歌舞纷纷上来,良辰美景说的就是此时的光景。
众人里边有不少是大家小姐或者达官显贵些的妻妾随从。
所以第一次见着赵晟翊。
这赵晟翊生得本就相貌不凡,加上之前陆明泩的一番说话,叫人都是不自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众人皆是在议论着赵晟翊。
以及关于他的传闻。
他说是个阴险狠厉之人,还荒淫无道。
可是看着明明就是个杰出之才。
说话动作举止形态也是叫人觉得优雅气质。
众人几乎都觉得这传闻实在是谬论。
不过让人同样注意的还有一点。
赵晟翊身边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看样貌气质实在是高洁美丽,虽然是在众多繁复华丽的装饰衣着之中,却也显得不是繁乱,反而是足够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