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我走的心不在焉。
原本提着灯笼走在我前面的翡翠忽然停住了步子。
我正要问她怎么不走了,她却晕倒了,手里的灯笼也掉在了柱子边。
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柱子后闪现。
他弯腰拾起灯笼,快步向我走来。
我忘了尖叫,手被他握住了。
男人周身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压低声音对我说:“进屋。”
明亮的烛光下,男人一身墨色长衫,剑眉星目。
看在眼里,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若不是提前知道了玉星河假扮关北离。
我还真的认不出来。
双胞胎兄弟,相貌竟然分毫不差。
太像了。
可我还是不确认的问,“你……是阿离,还是五爷?”
假扮一个人肯定会浑身不自在。
玉星河尽力扮演关北离,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我,“媳妇儿,不认识我了?”
一声媳妇叫的我心头一颤。
我确认他就是玉星河。
关北离看我的眼神不会这样一览无余,那看不透的,看不穿的目光里除了偶尔的宠溺不会有这样浓烈的炙热,占有和渴望。
我低着头,轻轻的叫了一声,“阿离。”
他的嗓音略微沙哑了,“不早了,我们上床休息。”
这么快就直奔主题。
我不忍心拆穿他的身份。
“阿离,你忘了这是哪儿吗?”
玉星河微愣,“这里是落尘苑。”
“不,这里是玉府。”我笑着问,“你忍心让我落个偷情的罪名吗?”
男人唇角微抽,很坦然落声,“我想你了就亲自来睡你,看谁敢定你的罪。”
这种在乎的口气,除了玉星河还有谁?
我的笑容更浓了,“那天在酒楼你可是一个吻都不愿意给我。今夜我好受宠若惊啊!”
“今夜我好好补偿你。”m.biqmgètn
他急不可耐的伸出长臂来搂我,我反应很快的转身没能落入他的怀抱。
我说:“如今我是五爷的人,你敢动我,我就喊人。”
“你……”
“我为五爷守贞!”
我见玉星河目瞪口呆的反应,忍俊不禁。
听我这么说,他一定感动死了也后悔死了。
干嘛要自己绿自己。
这下绿不成了,干着急。
“那天是我混蛋!”他懊恼的说:“把你拱手相让,我不算个男人。”
我打断他,“你别再骂自己了。”
他说:“爷骂的是关北离,日他个仙人板板的。”
我问。“你不就是阿离吗?”
玉星河沉不住气了,“爷不装了!”
我步步后退,“阿离,你要装谁呀?我听不懂。”
玉星河一步步逼近,冷哼一声,“你真认不出自己的丈夫吗?爷装的像不像你心里没数吗?还是说你想看着爷光明正大的想念他?”
“你急了?你还凶我。”我委屈的皱了柳叶眉,眼泪在睫毛上摇摇欲坠。“玉星河,你骗我在先,还有脸凶我。你想装谁就装谁,我尽力夫唱妇随,你竟还翻脸不认人倒打一耙。”
我一哭,他就慌了。
又说好话哄我又抱我上床。
我收敛了,他忽然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装?”
我说:“关北离从不叫我媳妇儿。”
他落寞了,“原来我从一开口就输了。”
我的手指摸着他滚动的喉结说,“我爱听。”
“媳妇儿。”
“吹蜡烛吧!”
“遵命,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