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独断专行,她答应他办婚礼了吗她答应他生孩子了吗鸢也眼底火花四溅。
而那边,傅眠也在强烈抗议:“我又不结婚,试什么婚纱”
陆初北说:“弟妹已婚,她都要试,只是图一个有趣,又有什么关系”
“不买还要去试人家的婚纱,不要给导购增加工作量了”傅眠想跑,可手被他紧紧抓着,挣脱不得。
导购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俊男美女,激动得脸颊通红,忙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很乐意为几位小姐服务,新年嘛,怎么都可以的,尽管试”
陆初北改了称呼:绵绵姐,试试吧。”
“停”他这么一喊,傅眠就觉得浑身不对劲,直接把问题抛给另一个同样不想穿的人,“鸢也试,我就试。”
鸢也绝不可能试,她都跟尉迟吵嘴了
傅眠自认为自己这一招很高超,不禁得意,小屁孩,姐姐多活你四年,不是没用滴~
陆初北看向鸢也:“弟妹”
鸢也本来正在生尉迟的气,忽然间一道道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她愣了一下,火气噗的一下没了,变成了进退两难。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当然不穿,但多了一个傅眠
她看得出她和陆初北的关系,虽然她嘴上总说不肯嫁给他,但两人之间的举止,明显是很亲密的人才会有,说白了,他们只差临门一脚,现在这一脚,好像被推到了她的身上
尉迟眸底寒色早已散去,神情比春日还要温煦,弯起唇道:“大家都在等你。”
鸢也内心天人交战,尉迟朝她走近一步,低头低声:“那对冤家能不能修成正果,也许就看你这一次。”
顿了一顿,他又道:“或者你想我帮你选”
更加不想鸢也抿住嘴唇,终究还是转身去看架子上的婚纱。
“弟妹要穿了,轮到你了,绵绵姐。”陆初北笑得斯文。
傅眠:“”
于是,两个互相坑了对方的女人,最后还是拿着自己选的婚纱进了更衣室。
于是,两个互相促成对方目的达成的男人,各在沙发上寻了个位置,从容坐下。
过了好一会儿,傅眠都出来了,鸢也还没有动静,尉迟轻蹙眉,合上杂志,起身走进更衣室。
导购看他们本就是夫妻,便没有阻拦,任由他进去。
鸢也不是故意不出去,而是这裙子太紧了,她穿上根本喘不过气,想脱下来换一件,结果不小心把拉链卡住了。
她正想喊导购帮忙,蓦的就有一只手捏住拉链,轻轻松松拉下,鸢也一下抬起头,刚好对上尉迟的眼睛。
他清清和和地问:“太紧了”
鸢也抿唇:“嗯。”
尉迟拿着她那件婚纱出去,询问导购:“有没有大一个码”
导购抱歉地道:“没有,这里每一款都只有一个码,先生不如再看看别的”
尉迟又回头问鸢也:“喜欢这个款式,还是喜欢这个设计”
鸢也顿了一顿,才道:“设计。”
尉迟亲自走到那一排排衣架前,重新选出另一件设计相似,又宽松一点的婚纱,带去给鸢也:“这件呢”
鸢也看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接过去穿,却不知是觉得可以,还是不想再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因为是抹胸款,她转身背对尉迟,连胸衣一起脱下,殊不知她背部的线条,从蝴蝶骨到腰窝都十分漂亮,尉迟一直看着。
等她穿上了,尉迟才上前帮她整理,将她的头发拢到一起,三两下就在后脑扎成一个小团,只留一两缕短发在耳边,露出了天鹅颈和小锁骨。
“很好看。”他说。
更衣室也有镜子,鸢也对着镜子转了转身,想起那句古老的鸡汤没有哪个女孩可以拒绝白色婚纱。
无论穿之前多不愿意,穿上后,心情还是不受控制地改变,她虽然已经结婚两年,但一次婚纱都没有穿过,这种感觉,确实跟穿任何一件新衣服不一样,她拍了拍层层叠叠又十分蓬松的裙摆:“就是太重了。”
尉迟道:“这些不是真钻,当然重。”
鸢也走了几步,真的太重了,有种要掉的感觉:“这条裙子的设计根本不合理,穿着它,婚车都坐不进去,难道要让新娘走着去婚礼现场吗”
尉迟笑了笑:“所以我们不要它。”
鸢也更是觉得,谁买它都很傻,虽说婚纱本来就是华而不实,但这种连走路都难的婚纱,就更加没有买的必要。
她从镜子看见尉迟走到她身后,以为他是想做什么,不曾想他竟是将她抱住,鸢也一怔,马上看住镜子里的他。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只一件简单的灰色毛衣,但也掩不住他挺拔的身材,哪怕她穿了高跟鞋,也要比他矮近一个头,站在她身后,肩膀宽厚而笔挺,就像能帮她扛住全世界一样。
鸢也目光闪了闪,想要挣开他了,他忽然说:“你看,我们不是也可以好好说话”
他指的是她这几天每次跟他说话都阴阳怪气,变着法刺他,鸢也一时语塞。
“不要总把生孩子挂在嘴边,贬低的是你自己。”
他没有把她当成生育工具,她又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尉迟目光直视着镜子里的她:“那天我就说过,我没有选择。”
“我要你,也要救阿庭,如果我跟白清卿生了第二个孩子,你一定会离开我,我不准;如果我不用想办法,你也不可能接受阿庭,更不可能救他,我同样不能眼睁睁看他死”
“你可以说我贪心,想要鱼和熊掌,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鸢也攥紧了裙摆,心绪像一团散开的毛线,乱七八糟缠绕,找不到线头,也无法顺齐。
尉迟将她的肩膀转过来,语气平静而笃定:“从我们拿了那本结婚证起,就注定会在一起一辈子,孩子早晚会有,既然早晚会有,现在有了,一举两得,就是最好选择。”
顺其自然的生是生,带了目的的生也是生,一样,又不一样。
现在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鸢也本就无话可说。
尉迟身子突然一弯,一副要跪下的姿态:“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所以”
鸢也当真是被吓到了,马上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快起来啊”
有病吗跪她
什么时候尉家大少要靠下跪来求女人原谅了他把自己的身份放哪里了
鸢也紧紧抓着他,说什么都不肯他跪下,尉迟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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